小組劃分完成,老約翰和劉向東這兩個在戰斗中又慫又菜的,加上還不懂基建,自然沒人愿意跟他們一組。
無奈的葉萬成咋也不能丟棄老伙計啊?于是只能他們三個人一起組隊。
因為考慮到他們是菜鳥,于是劉慶華和馬全義就把他們分到了最偏遠的普濟縣。
這個縣遠離首都,水深林密,大多都是沼澤地,經濟極為落后,連上一屆政府都基本放棄了這里。
其實劉慶華他們也不知道這里的具體情況,就是根據地圖和人口來的,若是知道地形這么復雜,肯定也就不會讓他們來這里。
雖然那兩人不重要,但是有葉萬成啊,且不說他的身份,光葉眉都能跟他們拼命。
其實每一個小組都有士兵保護,安全問題倒是不用擔心,楊三和鐵錘都是狠人,每征服一個地方,當地武裝就不是打殘那么簡單,肯定是澆滅。
他們這個地方就是如此,你不要說誰殘忍,這些地方武裝和部落勢力,他若是投降你就饒了他們,他一天能叛變80次。
所以,對他們就得打疼,打死,叫他看見你就哆嗦,根本沒有一點反抗意識才算達成目標。
跟著葉萬成他們的是一個小隊,大約一個班的戰士,葉萬成這人不愿意高調,所以只讓他們遠遠的跟著。
而他們三個人則是開著一輛不知道哪一年的吉普,那機器響起來就象一輛拖拉機。
好歹索國這地方不大,要是在北疆,這車跑到普濟縣得好幾天。他們只用了八個小時就到了普濟縣邊上,車就走不了了,因為這里全是沼澤,還有一條河蜿蜒其中。
好歹士兵們早有準備,給他們弄來了一艘橡皮艇,還帶著發動機。河水清澈見底,但水很深,劉向東高興的用手撥弄著水花,剛想發一下感慨,然后嚇得一聲驚呼。
原來是一條鱷魚,正在睜著大眼睛從船邊冒出頭來。開船的老約翰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加快速度,一直前行。
在河流中走了不是太遠,遠遠就看見一個村落出現在沼澤中。可能是沒有陸地的原因,這里的房子都建在木樁上,說是房子,其實就是木頭搭起來的架子的一片棚子。
非洲這邊人的住處一直都非常簡單,那種尖頂草房已經是非常好的建筑了。
而這里的房子,草是肯定沒有的,只是木頭框子上,用芭蕉葉弄了一個頂,而四周稀稀疏疏的圍了一些東西。
門是不存在的,倒是有個門框,窗戶也是只有框,說起來這樣的房子就像國內公園里面的涼亭。
這個可能跟當地的氣候有關,畢竟這里是赤道,氣候炎熱,這房子有沒有墻無所謂,沒有墻反而更涼快。
看到村落,自然要去看一看,所謂考察,可不就是來解決民生問題的嗎?
他們的房子和房子之間,也有木頭連接,不過葉萬成他們是不敢走的,因為都是一根木頭。
也就是所謂的獨木橋。走這樣的地方,肯定是有難度的,看著老人和孩子在上面健步如飛,三個人也是服了。
而且,還有些辣眼睛,這里的人都不穿衣服,只有年輕一些的女人,會在腰間圍幾片棕櫚葉。
老約翰好像不太在意這些,睜大眼睛使勁看,偶爾目光也會轉向男人,暗自跟自己比一下本錢。
劉向東則捂著眼睛,只是指縫有些寬,他的最后堅持也就是他的手了,一直都沒肯放下。
葉萬成則始終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一切。只有駕船的小哥,一臉淡定的一直打量,畢竟這些一直勞作的身軀,還是很有看頭的。
船行駛到村子中央,他們幾個就成了猴子,整個村子的人都站在架子上參觀他們。
老約翰伸了個招呼:“holle!”一群人看著他們面無表情,就像看幾只猴子。
而這時候,葉萬成看見一間屋子里躺著一個女人,正在痛苦的掙扎著,肚子大的像個鼓。
而一個腦袋上插滿羽毛的人,則正圍著她轉圈,一邊跳,一邊不知道嘟囔著什么?
葉萬成吩咐趕緊停船,憑經驗他也能感覺到這是個產婦,而且現在正在難產。
果然,他們上來之后,看到女人痛苦的已經快沒有意識,但是周圍的人都很漠然,似乎這一切跟他們沒有關系。
倒是有兩個男人攔住葉萬成他們,不讓他們靠近那個屋子。開船的翻譯說了幾句什么?
但是人家堅決不肯讓,葉萬成火了,罵道:“再不讓開我叫軍隊來收拾你們!”翻譯把他的話說了,但是土著們不為所動,于是翻譯就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然后兩個快艇就急速駛來,停在下面,士兵們拿著槍爬了上來,槍口對準攔截的人。
土著一下子慫了,雖然他們住的地方偏遠,但咋可能不認識槍?愚昧并不代表不怕死。
把人逼退之后,三個人闖進了屋子,這時候女人已經眼睛緊閉,暈了過去,嬰兒的一只腳已經露了出來。
這時候那個剛才跳大神的巫醫正在跟周圍的人解釋著什么?葉萬成看向翻譯。
翻譯聳聳肩,告訴他那是族長,也是他們的醫生,組長說神要這個女人和孩子,他們注定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去陪神了。
葉萬成聽完眼睛都紅了,這尼瑪不是草菅人命嗎?只是這時候顧不上理論了,趕緊跑到女人身邊。
藥箱他是有的,這是幾十年來形成的習慣,消毒,帶手套,趕緊去扶正胎兒。
首先要把嬰兒的一只腳塞回去,然后再想辦法扶正胎位,不然根本生不出來。
劉向東和老約翰雖然也是醫生,但是卻真的不懂這個,一時間手足無措。
葉萬成喊道:“老劉用針灸,產婦心跳已經快沒有了。老約翰你也幫忙,這是你的強項!”兩個老頭恍然大悟,趕緊行動起來,劉向東掏出銀針,迅速扎向一個個穴位。
而老約翰則注射了強心針,然后不停的在孕婦胸口按壓,還時不時來一口人工呼吸。
而葉萬成則雙手不停的在孕婦肚子上運動,動作極為嫻熟。畢竟年齡大了,加上天氣這么熱,三個老頭沒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打濕了。
不過三個人卻一刻都不敢停,各自忙活著,倒是士兵們看見,都有些不忍心,掏出毛巾不停給他們擦試著。
族長此時義憤填膺,指著三個人一直怒罵,并且跟周圍的人控訴,訴說著三個人的罪行。
無非是女人和她的孩子已經死了,此刻正在和神相聚,他們不該打擾之類的。
只不過面對荷槍實彈的士兵,一向聽話的部落中人也沒人敢做什么?畢竟楊三和鐵錘的士兵前不久在這里掃蕩過,這一片的地方武裝早就一個不剩了,誰敢拿命去拼?
族長蹦跶半天沒啥效果,只能站在那里怒視葉萬成他們,不停的喘著粗氣。
看見女人醒過來,葉萬成指揮士兵不停的轉動女人身體,他的手則一直在女人肚子上運動。
雖然沒有任何儀器,但是他這么多年的經驗,讓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嬰兒的身體位置和方向。
女人此時早已經沒有了力氣,木偶一樣任憑擺布,半小時之后,葉萬成終于長吁了一口氣。
胎位終于扶正了,只是要生下來,還要女人自己用力,可是女人此刻虛弱的只剩下一口氣,哪來的力氣?
這時候,只見劉向東拿出一根長長的針,對著孕婦頭頂的百會穴一針下去。
“啊……”一片驚呼聲響起,這么長的針,好人也得扎死,何況這樣一個只剩半口氣的。
族長跳著腳在那里罵:“惡魔,都是惡魔,殺死他們!”而這時候,葉萬成果斷的說道:“用力,很快就出來了!”女人很聽話,加上長期勞動鍛煉出來的體質,猛的一使勁。
已經出來頭的嬰兒隨著媽媽的用力,一下子就降落到人間。剪斷臍帶,倒提著嬰兒猛拍了幾掌,因為時間過長,差點窒息的嬰兒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葉萬成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沒有了一點力氣。
倒是還沒忘了朝劉向東豎起大拇指。他也會扎針,卻怎么也沒想到,百會穴竟然真的能刺激潛能。
不過他就是知道也不敢扎,最起碼不敢用那么長的針扎。看來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啊!
這時候,劉向東已經開始拔針,而老約翰則抱起那個小小的嬰兒愛不釋手。
他們要是晚來一點,就是一尸兩命啊,而生命這么珍貴的東西,在這里卻如此的不被珍惜。
這時候,那個族長又跳起來指著他們不停的叫囂,老約翰拔出腰間的手槍就扣動了扳機。
幾聲槍響之后,族長從木架上跌下去,很快就被污水淹沒,然后很多不知名的蟲子蜂擁而來,然后一切就歸于平靜。
孕婦接過那小小的嬰兒,滿心的歡喜,放下之后,抱住葉萬成就親了過來,葉萬成連滾帶爬跑出了屋子,屋內一陣哄堂大笑。
倒是老約翰大嘴一張:“來,他們華夏人太含蓄,不適合這種奔放的感情表達,這事兒朝我來。”產婦不負眾望,張著大嘴,用厚厚的嘴唇裹住老約翰的嘴,來了個熱吻。
老約翰這才心滿意足,這不刷牙充滿原始味道的接觸,真心不錯啊!而劉向東則一臉糾結,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失落,孕婦,不對產婦倒是也沒忘了他,重重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劉向東捂著臉愣了五秒鐘,然后心滿意足的收拾好針灸盒,去追葉萬成了。
老約翰則留在屋子里,開始噓寒問暖,唉,沒辦法,這里的人太需要普及衛生知識了。
葉萬成剛剛走出屋子,就遇到了獨木橋,說實話,年齡不小了,這對他還真是挑戰。
這時候一個女孩兒站在他面前,兩只純真的大眼睛看著他,似乎想說什么?
只是葉萬成不忍直視,主要是他實在不習慣看不穿衣服的異性。太吸睛了。
不過女孩兒眼中的渴望還是戰勝了他,雖然不知道女孩兒想干啥?但還是被她牽著,走過了獨木橋。
如果說上一間屋子只是沒有墻壁的話,那么女孩兒家卻連屋頂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只是屋頂破了幾塊,只有她們睡覺的地方,看不到天空。
所謂的床鋪就是一堆樹葉,上面鋪著幾個編織袋縫成的床單,枕頭就是兩個木頭削成的馬鞍型木塊。
此刻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兒,約摸十來歲的樣子,只是此時臉頰通紅,渾身不時的抽搐。
“瘧疾!”這是葉萬成腦子里閃出的一個念頭。然后仔細一檢查,他判斷的果然沒錯。
瘧疾在非洲,一直是一種死亡率很高的病,此刻女孩兒的病雖然嚴重,但是還沒到威脅生命的狀態。
葉萬成趕緊打開醫藥箱,給女孩兒打了一針。她們這種很少接受抗生素的身體,藥物是很管用的。
叫女孩兒燒了些水,不過看著瓦罐里面渾濁的水,葉萬成皺皺眉,叫翻譯拿來兩瓶礦泉水,喂了病中的女孩兒一些,剩下的叫姐姐喝了。
此時的屋外又圍滿了人,剛才把死人救活,而這兩個女孩兒父母早亡,是村里人東家一口西家一口喂大的。
因為妹妹病了,如今村里人誰都不敢來,因為這個病會傳染。姐姐的名字叫花兒,妹妹的名字叫草兒。
妹妹的床邊放著一碗黑糊糊的東西,是被老約翰打死的族長給的,喝了幾天了,一點用都沒有。
剛才葉萬成把死人都給救活了,自然被村子里的人當成了神,此刻看見葉萬成又在救人,自然都要吃瓜。
劉向東也走了過來,老臉紅紅的,還沾著唾液,都記不清多久沒沾過女人了,身體現在還在抖呢。
葉萬成讓他坐下,其實也沒地方可坐,就是坐地上,不過因為地板都是木板鋪成的,所以坐著也沒事兒。
藥效很快,草兒迷迷糊糊睜開眼,然后看見姐姐跟兩個陌生男人坐在下面,就喊了一聲。
葉萬成叫花兒把剩下的水喂她,并且拿出了一包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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