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別再來了,一沒工作,二沒房子。你以后拿啥養我女兒?”
葉雨澤耳朵里面嗡嗡的響著,似乎已經失聰了。他只看見青青媽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動,卻聽不見她再說什么。
這句話對他打擊太大,三年的熱戀。青青早已經和他的生命融為一體,此刻竟然要被生生剝離。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活下去?
他的眼睛看向曹青青,目光中帶著祈求。仿佛一個溺水的人把手伸向岸邊的一根樹枝。
曹青青卻別過臉,一直溫柔的眸子里此刻寫滿了陌生。
“你走吧葉雨澤!我已經聽夠了你的承諾。”
話音未落,“嘭!”的一聲巨響。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雖然只是一扇防盜門,葉雨澤覺得如隔天涯。
他失魂落魄的打開電梯,失魂落魄的來到樓下。
天空中一聲巨響。然后一道閃電批在他的身上。雨下起來了。
葉雨澤緊緊的攥著胸口的吊墜。那吊墜是一顆狼牙。日久天長,本來已經成了黃色。
但是剛才那一道閃電,似乎重新賦予了它生命。變得晶瑩,還閃著銀光。但此時那尖銳的狼牙已經刺破了葉雨澤的胸口。
而葉雨澤閉著眼似乎在承受著什么巨大的痛楚。眉頭緊皺,牙關緊咬。然后一陣頭暈目眩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駕!駕,喔駕!”
一陣吆喝聲把他驚醒了,葉雨澤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咦,怎么這么黑?”
他發現自己什么都看不見,伸手一劃拉。軟軟的,原來自己是被蓋在被子里!他掀開被子的一角,一道亮光閃過。格外的刺眼。
只是外面的景色卻讓他驚呆了。他閉上眼微微停留一會。又趕緊睜開。沒錯,他沒看錯。外面冰天雪地的。而此刻的他坐在一輛馬車上。
不對,不是馬車。是爬犁,那種馬拉的爬犁。爬犁的前面,兩個穿著皮大衣的人并排坐著。其中一個人的身影特別熟悉。
他正在猜測,趕車的漢子開口了。“葉醫生,這次把大兒子接回來是準備在這里上學嗎?”
那個葉醫生爽朗的一笑:“是啊,他媽媽總想他。他在奶奶家也不聽話,年齡也到了。接回來上小學。”
“爸!”葉雨澤差點沒喊出來。聽了二十多年的聲音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只是這上小學是怎么回事?他的眼光瞥見自己的手被嚇了一跳。
“怎么這么小?”
他趕緊掀開被子打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便明白了。這是穿越了。還是穿越到了童年。
這時,他的腦海里閃現出模糊的情景。那個1976的數字此時格外的清晰。
只是他所在的年代是1995年,他剛滿26周歲。只是這1976是什么鬼?看來是哪里出現了差錯。
不管了,反正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說。應付這些經驗豐富了。只是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呢?
想了半天,他突然想起那個狼牙。趕緊往脖子上一摸。還真在。
于是他又攥住狼牙,心中默念。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然并卵,毫無反應。他不死心的又默念幾句。結果還是一樣。
他把狼牙拿到外面仔細觀察,發現狼牙色澤潔白細膩。但是手上卻有血漬。
不由得暗暗揣測,難道這東西也跟法器一樣。需要自己的精血才能啟動?
他一咬牙,拿起狼牙扎進手指。果然,一陣暈眩過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獨自萎頓在曹青青家樓下的雨水里。
大雨瓢潑般從天上傾瀉,他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這時候,一輛寶馬三系從大門方向開過來。停在單元門口。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打著傘走出來。走到跟前葉雨澤才看清。
這個男人五短身材,地中海發型。最顯眼的就是那突出的肚子。似乎雨傘都遮不住。
雨點順著傘沿落在穿著襯衣的肚子上。那白色的襯衣很快就被淋濕,貼在肚皮上。
“青青,慢點慢點。別淋濕你。”
男人溫柔的聲音響起,沒想到這個中年油膩男卻有一副帶著磁性的嗓音。
葉雨澤吃驚的抬頭。原來是曹青青從樓道走了出來。油膩男趕緊湊過去,把傘移到曹青青頭頂。全然不管自己暴露在雨中。
曹青青嫣然一笑,便跟他走到車前。油膩男打開車門。曹青青坐進去。油膩男幫她關好車門,跑去駕駛位那邊。
曹青青一抬頭,看見雨中的葉雨澤。眼中流露出一抹痛楚。但隨后就轉過頭不知道跟油膩男說了什么。寶馬車發動,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中。
葉雨澤從水洼中站起來。朝著陰霾天空罵了一句:
“我日你大爺!”葉雨澤罵了一聲,大步走出了小區。
大雨磅礴,葉雨澤步履蹣跚的走著。街上沒有行人。只有偶爾路過的汽車,把馬路上的積水軋出兩道水幕。
有些直接濺到葉雨澤身上。葉雨澤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感覺。他甚至已經走到了機動車道上都沒有察覺,心刺骨的痛。
“這就是失戀嗎?真他媽難受啊!”然后“吱!”的一下急剎車聲響起。葉雨澤便如一片落葉飛了起來。
“好痛!”這是他最后的感覺。然后手指緊緊的握住狼牙。這次不光是心疼。身體也疼。那種全身心刺骨的疼痛。這是他最后的念頭。
司機剎住車,趕緊下車尋找。雨太大視線不好。但是他明明看見自己撞飛了一個人。但是他把左右搜尋遍了,也沒有找到那個人。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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