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軍墾

第四十三章 憤怒的母親們

馬全義從聲音里面聽出馬洪奎的聲音。

其實馬全義對于馬洪奎還是比較欣賞的。這個人跟副指導員不同。

副指導員喜歡裝逼。一般需要他緊跟的時候,都需要給點小甜頭。

特別是這家伙沒有家屬,孤身一人。本來應該吃食堂。但是那貨卻偏偏把馬全義家當食堂。

估計一則是做給人看,顯示連長對他的重視。二則給馬全義看,叫他知道自己是他的人。

其實他就沒想過,人家一家四口好好的日子。你一個大男人整天在那里會不會被嫌棄?

而馬洪奎則不同。他從不去馬全義家里吃飯。反而時不時請馬全義去自己家吃飯。

馬全義媳婦雖然算不上多漂亮。但是皮膚極好。個子小巧玲瓏。

偏偏曲線分明,那身材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男人們看了都比較容易走思。

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似乎總透著一股委屈。叫人忍不住想去憐惜。

而且四川人對于飲食做法比較多。雖然兵團不缺食物。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那幾樣東西。早吃乏味了。

可是馬洪奎這個媳婦,偏偏生的一雙巧手。弄出的飯食總是與眾不同。這就吊住了馬全義的口味。

加上馬洪奎對于馬全義的話總是言聽計從并且嚴格貫徹執行。所以馬全義對他要比對副指導員親近的多。

至于副連長,說是他的人。但是基本不發表任何意見的。只是在馬全義需要的時候舉一下手罷了。

此刻看到馬洪奎這幅慘狀。馬全義難免動了真怒。

他冷眼看向那幫女人。問道:“誰打的?”

梅花直接站在最前面。“我打的!他叫兒子把我兒子和楊排長兒子打成那樣。我必須要找他討個公道!”

其實老媽是有點飄。若是沒有老爸,她在連里是沒啥存在感的!

老爸人緣好,又有威信。可她就是老爸的媳婦啊?這個沒辦法。

馬全義皺皺眉,還沒想好說啥。楊媽媽和眾女人一起開口。

“沒梅花的事!是我打的,是我先打的?”

七嘴八舌的一通吵嚷把馬全義腦袋都弄疼了。

他揮揮手叫人散開。這事肯定的沒辦法處理了。難道說把這一幫女人全處理了?

那他這連長也就做到頭了。加上她們男人。沒人會聽他的話了。

馬洪奎小聲嘟囔。“不是我讓兒子去的。小孩子打架干嘛打我啊?”

一個粗大健壯的漢子,此刻委屈的象個孩子。

馬全義看的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心中還是有幾絲不忍。

鞍前馬后幾年,自己這個心腹真的沒啥毛病。這次暫停排長職務,馬全義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是想在團里活動一下。盡量把連里這個決議撤銷。

卻沒想到這個馬洪奎這么不爭氣。上次的事情還沒批復。這就又出事了。

那個年代的人是非觀很簡單的。作為領導,不光自己要行的端坐的正。家屬也一定不要有什么惡習。

不然造成影響,自己的官也當不下去的。

就如馬國平,雖然被判過刑。但是因為事情出在地方上。所以連里人對此事反應不大。

但這次他竟然帶著兇器打了連里的兩個孩子。這性質就不同了。

馬全義把他叫進連部,支部的都在。馬全義表情嚴肅。

“馬洪奎同志。請你如實告訴我。馬國平打人是你指使的嗎?”

之所以這么單刀直入。馬全義就是想盡快把事情弄清楚。不給人留口舌。

馬洪奎低著頭,小聲回答:

“這事我不知道,還是小兒子跑回家告訴我他哥哥跟人打架了。我才知道的。”

其實馬全義也偏向于這種答案。一個大人,誰沒事會指使小孩子去打架。

他點點頭,“希望你說的是實話,組織上對你一直還是很信任的。”

“這事不能他一個人說了就算吧?”

原來是很少說話的一排長楊玉林發言了。

楊革勇的性子跟他老爹很象,都是動手能力強于動嘴能力那種。

三排長趙登宣也插嘴道:兩個孩子都還在衛生室躺著呢。等葉醫生給他們處理完傷口再說吧。

衛生室條件很簡陋,楊革勇的傷口有些大。三棱刀下去就是一個窟窿,這個必須要縫針的。

“小子,怕不怕疼?怕疼我就給你打麻藥。只是打了麻藥傷口愈合慢一些。”

老爸看著楊革勇問道。

楊革勇搖搖頭。“葉叔我沒事,你就縫吧。剛才你用酒精消毒我不也沒喊疼嗎?”

葉醫生點點頭,兵團都是戰士出身。小傷口縫合不打麻藥是常態。

為一個小傷口要去打麻藥才會被人笑話。

葉醫生拿出一小卷紗布遞給他塞到他嘴里。

“疼的時候就使勁咬!也可以喊出來!”

此時創口早已經消毒完畢。血也止住了。都不大,一個傷口十幾針就能縫好。

老爹熟練的左手拿著縫合針右手拿著鑷子。

葉雨澤看著羊腸線在楊革勇的皮肉間穿透,打結。心里一個勁的哆嗦。

不知道自己受了傷不用麻藥能不能挺過來。

七八分鐘的時間,兩個傷口便完全縫合完畢。

楊革勇雖然滿頭汗水,卻一聲未吭。

葉醫生拍拍楊革勇肩膀,夸獎道:

“是條漢子,長大一定象你爸!”

把傷口包扎好,葉醫生目光看向楊革勇。

“到是是怎么打起來的?把經過告訴我。不許隱瞞。”

楊革勇看了葉雨澤一眼,便把整個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葉醫生神情嚴肅,之所以不問兒子。便是為了得到一個公正的答案。

聽完以后他沉思了一會。帶著兩個孩子直接進了連部。

媽媽助威團們全守在連部門口。用眼神鼓勵著兩個孩子。

葉雨澤看看老媽手里的五四,暗自咧咧嘴。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個人身上。

指導員表情嚴肅的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是好孩子,我們是不會讓好孩子挨欺負的。把經過說一遍吧!”

指導員火氣很大,他并不是個多事的人。否則也不會任憑馬全義那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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