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冷,雖然香港的溫度高,但是開了一晚窗戶,大冬天屋子里怎么可能暖和?何況玉娥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
清醒過來葉雨澤趕緊想給她把被子蓋上,結果卻把玉娥給驚醒了。葉雨澤嗔怪道:“你不冷啊?”
仿佛這話提醒了玉娥一般,她馬上打了兩個噴嚏。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你睡得香,沒敢動,怕把你吵醒了。”
葉雨澤心中升起一種感動,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可是這個丫頭一直是默默地做自己能做的事,而昨晚,好像是第一次跟自己說那么多話。
玉娥站起來去洗漱了,葉雨澤也跟著起了床。走出屋子,孫蘭玉不停的朝他眨著眼睛。似乎在問他一夜春宵感覺如何?
葉雨澤想問她:“我昨晚找了個知心姐姐和催眠師你信不?然后守身如玉了你信不?”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很多事很多人,放在心里就好了。跟別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早飯本來葉雨澤想去外面吃的,但是玉娥堅持要自己做。葉雨澤就沒有說話,這個丫頭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了。他甚至不舍的違拗她。
吃完早飯,三個人去了律師事務所。股權變更,兩個女人各占%40。葉雨澤占%20。公司的名稱叫銀花,而以后服裝的品牌也叫銀花。
接下來的幾天,租房子,招聘人員,三個人忙的是不亦樂乎。葉雨澤好像還是第一次全成的來做一件事。
本來孫蘭玉的那個公司還能用的,不過明顯的小了。三個人一商量,干脆就換了地方。
兄弟房地產公司也忙成了一鍋粥。按照葉雨澤的策略,所有的小弟都撒出去,就一個字:“買買買!”
把所有棚戶區能買的地方全都拿下!先不要去管什么地理位置,適不適合開發!土地拿在手里才是硬道理。
轉眼間已經到了一月中旬,馬上又要過年了。孫蘭玉今年又懶得回去,而葉雨澤他們卻要走了。
香港沒有冬天這個概念,最起碼不存在不能施工這個問題,因此施工進度很快。而香港的建筑這個時候已經是框架結構了,這也比磚混建筑快了很多。
葉雨澤喊著楊革勇跟他一起去唐城過年。楊革勇搖搖頭:“想我閨女了。”
男人的長大基本都是從自己有孩子時候才開始的。特別是女兒,當那個肉乎乎的小家伙依偎在你懷里撒嬌的時候,似乎你干什么都有了力氣。
公司初創,玉娥本不該走的。不過因為有她以前設計的服裝,維持一段沒有問題的。
而且公司走的是高端jing品路線,不要求產量。基本就是那種賣一身賺一筆的生意,所以可以還能回家過年。
不過孫蘭玉已經幫她申請了工作簽證,一年簽一次就成。可以隨時來往于內地和香港。
告別宴上,楊革勇和葉雨澤都大醉了一場。并不是鐵頭他們那幫人多能喝?而是大家心中都有了不舍。
因為這兩個人,整個新義安弟兄們的命運都改變了。最起碼不管面對誰,都能堂堂正正說:“我是兄弟公司的人!不是黑澀會,我們是造房子的!”
至于陳家敏,似乎幫內的事情還沒有搞定,這個葉雨澤他們就不會操心了。都是成年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風格和底線。
在機場要買票的時候,玉娥突然看著葉雨澤說道:“你知道銀花父母地址嗎?我想去看看他們。”
葉雨澤茫然的搖搖頭,看向楊革勇,楊革勇亦是搖搖頭。玉娥不滿道:“你這輩子都不打算跟他們來往了嗎?”
葉雨澤突然覺得好慚愧,先不說有銀花的關系。就是趙叔和李珍阿姨也把自己當親兒子待的,自己真的太沒有良心了,最起碼得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啊?
葉雨澤先給老爹打了個電話,問清楚趙叔一家人地址。那個趙叔他們辦調動時候是留了詳細地址的。
拿到地址葉雨澤心中就緊了一下。這個地址是AH淮北,那地方葉雨澤雖然沒有去過,但是卻有一些了解。是個很窮的地方,而且趙叔他們還是回的農村。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買去上海的機票。這個地方離著上海不是太遠。如果飛回京城在去淮北,那就真繞了一大圈了。
飛機到上海,已經是中午時分。三個人趕到火車站看了一下車票,去淮北的火車車次很少,而且根本沒有座。
葉雨澤想了一下,就去給汪四海打了個電話。好幾年沒見了,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怎么樣了?電話一撥通,聽見葉雨澤的聲音,汪四海非常興奮,立馬就要來上海接他。
葉雨澤笑著拒絕了,告訴他自己這邊三個人,馬上買票去金陵。上海離金陵很近,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一出站,就看見汪四海那張大胖臉笑的跟花朵一樣。
汪四海根本沒有問問葉雨澤他們來干什么?直接先安排住處,看樣子這小子混的不錯,把幾個人安排進了政府招待處。
晚飯自然就是在招待處餐廳吃的,可別小看這個招待處餐廳。金陵這邊的名菜樣樣都有,而且味道絕對的正宗。
汪四海有自知之明,晚宴并沒有跟他們拼酒。跑過北疆的他自然知道這兩個人的酒量,他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接了過來,以表示他的真誠。
如今他的皮鞋生意已經頗具規模了。不過這小子jing明,因為對政策吃不準,并沒有搞什么大廠,而是發動親戚朋友開了很多小作坊,由他統一采購原料,并且包銷產品。這幾年掙得也是盆滿缽滿。
本來還想著跟葉雨澤吹吹牛逼,炫耀一下自己的功績。畢竟做生意葉雨澤才是他的啟蒙老師,如今手里面也有個百八十萬了,可是一聽說葉雨澤去香港弄了幾個公司,直接就滅火了。
不過酒宴上不能冷場啊?就又問起了基建連的近況。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好吧,打死也不問了。
不過知道戰士牌汽車的事情后,他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雨澤,能不能賣給我幾輛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