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個空間重回八零

第236章 猜忌

“你真想著帶紅玉也一起去?”

丁梅詫異的仔細看了看姜自強的面色,見他并不是一時間的沖動,而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才說了這話。

她不由微微一點頭,總算是不反對了的道:“要是這樣倒也不錯,讓她跟著你出去見見世面沒什么壞處。”

“那就去吧,趁著你們還年輕還走得動的時候一起出去走走也挺好。”

之前李春枝的擔心,其實也是丁梅和衛建華的擔心。一樣是擔心姜自強和衛紅玉分開的時間久了,哪怕就是原本的感情再好也難免還是會影響了夫妻之間的感情。

尤其是,在看見姜自強越來越能干,把買賣也越做越大了之后,他們心里的擔心也更甚了。

但現在,雖然姜自強還是要出門,但是提出來帶著衛紅玉一起出去,瞬間他們所有的擔心都沒有了,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一起出門好啊,出去了在外頭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多了,感情自然也就會越來越好。

丁梅和衛建華這樣的表態,讓李春枝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哪里不知道姜自強跟衛紅玉一起出去能增進感情?不過她還是不愿意姜自強出去。她心疼她的這個四兒子,心疼他幾個月幾個月的在外頭奔波太辛苦太累了。

于是她嘴巴動了動,又瞧了瞧姜永貴暗暗的碰了碰他,示意他開口說話。

“挺好,挺好的。”姜永貴沒有領會到李春枝的意思,當即也樂呵呵的表態道。

李春枝:“……”

她忍了忍,終于還是忍不住的狠狠瞪了姜永貴一眼,然后憂心忡忡的對著姜自強說道:“要不,你們再多在家里待幾天,好歹也等你休息夠了,緩過來了再出去也不遲怎樣?”

她嘆氣說道:“你瞧你,這出去了幾個月吃不好睡不香的都瘦成什么樣呢。我說句不中聽的話,這錢就是賺的再多,那也總得有命花吧?”

“呸呸呸,你這都說啥呢。這也太晦氣了。”

李春枝的話音一落,姜永貴原本歡喜的臉一下變了色,一下就生氣了的道:“不會說話你就少說兩句。

強子雖然出去了幾個月,但你瞧瞧他,瞧他的精神頭不是還好好的?你說他瘦了,可我看咋沒覺得呢?就你眼睛瘸了還要把話說的那么難聽你是抽風了不成?”

“我這不是擔心他嗎?”

李春枝氣的牙癢癢的,真想上手拍打看不懂自己眼色凈會拖后腿的姜永貴氣惱的道:“理才眼瘸他都瘦成那樣了你怎么硬是裝作沒看見?還說什么精神頭好?”

“大伯母,我身體好得很真沒你想的那么虛弱。”

看李春枝這么一開口,除了姜永貴還在出聲反駁她之外無論是衛建華、丁梅還是衛紅玉都開始沉默起來。

看衛紅玉原本聽到自己要帶她一起去蘇國時候那溢于言表的喜悅和躍躍欲試,猛一下也消失了。

姜自強微微的皺了皺眉,雖然知道李春枝這是在關心自己,但是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瘦了沒瘦他自個心里清楚的很。

說他瘦了那就是笑話。她這就是個借口想以關心的名義管著自己,可如今他早就已經不再是幾歲需要人時時操心管教的小孩子了。

當年……

在他最需要人關心管教的時候她躲開了。雖然現今他能體諒她當年的迫不得已,但是在他心里始終是有那道坎,怎么都過不去。

如今……

姜自強突然有些懷疑自己這樣,非要把一大家子人給弄到一起。

哪怕是園子足夠大但這么多人住在一起,哪怕是隔開的距離足夠大但真的能夠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嗎?

會不會,在他離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就仗著是自己的生母她在背著自己的時候還拿臉色給自己的媳婦和岳父岳母看了?

越想姜自強臉色就越好不起來硬邦邦的說完了那話,接下來就只顧著埋頭吃東西,不再開口了。

頓時,原本輕松愉快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大家都是沉默,甚至有些膽怯起來。

最后,還是衛紅玉看不下去了,悄悄的伸手擰了姜自強使眼色讓他別擺臉色。又也給姜妮也偷偷的了使了個眼色,讓她開口幫著緩和氣氛,這才勉強的把一頓原本好好的團圓飯維持著畫上了個句點。

散席了,大家各自回去。一到自己老兩口住的院子,姜永貴就對著李春枝黑了臉:“強子都那么大的人了,他又是個有大本事的。

靠著自個就能弄出這么大的家業來。他做的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別人都知道贊成他的想法,偏偏就你,你非要跳出來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想告訴人說,就你一個惦記他關心他,是真心實意的為他著想的?別人就都是虛情假意?

還是你還覺得他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孩子,就連自己個冷了熱了都弄不明白,還得事事都要你去操心你幫著他做決定不成?”

深吸了一口氣,姜永貴越說越生氣:“你是不是這段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看著紅玉和她娘家的爹媽也都對你太客氣,處處都讓著你。

叫你開始覺得自個是強子的親媽,以前的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你就真的能當紅玉的婆婆,也可以對著強子開始指手畫腳,讓他也聽你的指揮了?”

“我沒有那意思,我是真的擔心,也心疼他。”

李春枝抹著眼淚黯然神傷的說道:“不過看強子那樣我就知道自個錯了,沒錯,他現在是對咱們很不錯了。不錯的我差點都忘了當年的那些事。

我也以為他忘了,今兒我才看明白,其實在他的心里一點都沒有忘記。他心里到底還是怪著咱們的,怪著咱們把他給過繼出去,還眼瞎過繼了個那樣沒品的人家。”

“……這除了怪咱們自個,又能怪得了誰?”

沉默了好一會兒,姜永貴也是黯然神傷的說道。

他蹲下來:“當初,在咱們把他過起出去的時候,咱們跟他得母子父子情分就真的已經沒了,找不回來了。

如今他還能這樣把咱們當成是大伯和大伯母來看待,敬重,就已經很好很不錯。咱們都該知足不能再求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