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想拿回自個的嫁妝。等把屬于我的東西都拿回來了,人我自然就都會放了。”
學著董周氏之前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姜妮用仿佛在說“今天天氣挺好”的隨意語氣說道。
“你的嫁妝?我這哪有你的嫁妝?”
看見姜妮帶來的人捆完了她的人,就如狼似虎的直接沖進自己的小庫房而去,董周氏著急了,聲音都變了調的跟了過去試圖阻撓。
姜妮早就交代過自己帶過來的人遇上這樣的情形該怎么辦了。所以并不用姜妮再吩咐,立刻,她帶來的人里頭迅速的出來兩個壯實的婆子。
兩人并不對著董周氏動手,就是那么一前一后的緊挨著她,把她夾在中間阻撓她的行動。
“滾開,都給我滾開。”
董周氏又氣又急,偏偏怎么都扒拉不開自個身前身后,那幾乎是貼在自己身上的兩個粗鄙的婆子。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庫房,就那么的被人用斧子給直接劈開鎖頭闖進去。然后她積攢了多年的寶貝就那么一箱又一箱的都被搬了出來,董周氏心疼,太心疼了,差點沒給氣的直接就闕過去。
可惜哪怕是她再著急生氣,忍不住全然不顧自己這些年刻意維持的顏面。拉下臉恢復成早年那個可以沖著人破口大罵三天三夜的粗鄙村婦,沖著姜妮亂罵了一通也沒有用。
姜妮壓根就不理會她,也跟著進了她那個平日里輕易不允許人隨便踏足的小庫房。
看姜妮已經是鐵了心的對她不聞不問。
無奈之下,董周氏總算是想起來一邊并沒有被人給控制住的董清妍。她扭頭沖著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幕,徹底的給嚇的有些發傻的董清妍吼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攔著啊。”
攔著?她能攔得住么?別到時候也被繼母叫個人捆起來就太難看了。
董清妍只是蠢又不是傻,聞言急的真哭出聲來了,瑟瑟發抖的對著董周氏哭道:“祖母,我怕,我,我不敢。”
“沒用的東西,去喊人。去把你的院子里頭的人和懷玉院子里頭,但凡是能喘氣的都給我喊過來幫忙。”
董周氏猙獰著,聲嘶力竭的沖著還傻呆呆在原地發楞的董清妍狀若瘋癲的嘶吼道:“還不趕緊去?蠢貨,你真的要等著她把我的庫房全給搬空了不成?”
一邊吼,董周氏一邊心疼的心肝肺都痛了。
沒想到平日里不喊的狗瘋起來咬人才狠。姜氏都敢這么的跑到她院子里來,當著面的搶她的小庫房了,那大庫房那邊......
董周氏不敢往下想了。
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絕望。更絕望的是,她發現自個在把姜氏這個老實人逼成了這樣,開始主動反擊之后,她還真就拿她沒什么辦法。
哪怕就是她那有出息的兒子回來了,姜氏的背后雖然沒有得力的娘家兄弟撐腰,但是她有舅舅。她那舅舅壓根就不是自個的兒子招惹的起的。
況且姜氏鬧了這一出還有借口:她說她是為了拿回她自個的嫁妝而來的。
董周氏沒有預料到姜妮的膽子竟然這么大,自己都發話了,她不止是沒有放開周嬤嬤,反而竟然還把自己院子里頭的其她人都給制住,還都給捆上了?
這讓董周氏氣的是渾身發抖,厲聲的喝問道:“你,你這是想干什么?”
她原本以為姜妮被自己這么一看會心虛,結果不料卻見姜妮竟然是滿臉不在乎的看著自己,牙眼里似乎還有隱隱的戲謔之色。
董周氏:“......”
她差點有些反應不過來,在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她才陰著臉,皮笑肉不笑的沖著姜妮說道:“你也說了,周嬤嬤是我的人。
呵呵,松開周嬤嬤這老貨肯定的遲早的事情,不過肯定不是現在。
姜妮輕笑了一聲,抬手沖著她帶來的人示意了一下,只見那些人出其不意的出手,一下就控制住了董周氏院子里大半的人。
“你?”
擔心董周氏真的聽信了姜妮的話對自己生出了厭惡之心,讓自己在這個家里失了一半的依仗。
董清妍抽噎的轉頭對著董周氏哭泣道:“祖母,你要給我做主啊,我根本就不是那么個意思。母親她,怎么能夠這般曲解我的意思?”
蠢貨,蠢貨,這蠢貨比自己想的更是蠢了許多。平日里她都給人潑了不知道多少臟水了,怎么著,這才被人反過來潑了一回就受不住了?
就算是她一時間有什么不妥當,那也不是你能夠處置的。現在你還不趕緊的叫人把她松開?”
松開?
她渾身冰涼,有些茫然的抿著嘴,董清妍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該說什么,有什么反應了?
董清妍的異樣,董周氏沒有察覺到,就是察覺到也顧不上了。簡單的安撫完了董清妍不叫她繼續鬧,董周氏抬頭冷冷的去看姜妮。
往常董清妍裝腔作勢的給姜妮潑黑水都挺順利的,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被姜妮就把水給潑回來了。
董清妍感覺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有些無措起來,這下是真的又急又想哭了:“我根本就不是那么個意思,你冤枉我。嗚嗚嗚......”
然后才自以為沒被她察覺的換上一副,跟平日一樣虛假的“慈愛”神色對著她說道:“別哭了,祖母還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董清妍:“......”
如果董周氏之前沒有對著她露出那樣叫她驚心的不屑神色,那這話還能安慰到她。可是現在
被這么一打岔,董周氏這才有些反應過來自個沖動了些,差點就上了姜妮的當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迅速冷靜下來,然后看著董清妍的目光里極快的閃過一絲厭惡、鄙夷之色。
在心里撇了撇嘴,姜妮一副比董清妍更難以置信的模樣沖著她說道:“這奴才一去我的院子里就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
就連我都知道你祖母是最慈愛不過的人,一定是被蒙蔽了,不知道這狗奴才的真面目。結果我竟是不知道,原來她竟是白疼愛你了,在你的心里她竟是跟這狗奴才一般的不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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