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媚

第336章 下雨了,她怕冷

第336章下雨了,她怕冷(第1/2頁)

“啊……”楊儀比不得袁策那般毛躁,見太子殿下忽然問話,一時摸不準他到底什么意思,便試探性地道:“屬下說您沒有生氣……”

“上一句。”

“啊……”楊儀嘴巴微張。

李玄夜只覺得自己這兩個貼身侍衛,一個蠢,一個呆,真是煩人。

他冷瞥了楊儀一眼,淡淡道:“服軟那一句……”

楊儀心底不由暗暗發笑。

說到底,太子殿下也不是那種沒有原則的人嘛!

對女人,寵是要寵,但不能毫無手段!

楊儀微微一笑,拱手道:“這女人啊,得讓她吃點兒苦頭,吹夠了冷風,才知道自家男人的好……您想要太子妃服軟,就不能對她太好過頭……接太子妃這種事,讓屬下去跑一趟就行了。”

“吹夠了冷風……”太子殿下輕輕重復了一句,若有所思。

“是啊。”楊儀應聲,正想繼續說點什么,卻在看見主子表情時,猛地一怔。

太子殿下站在殿門口,望著細雨蒙蒙的天邊,眸光柔軟,隱隱憐惜:“下雨了,她怕冷……”

“冷”字才出口,語氣陡然一收,冷聲命令道:“備馬!即刻出宮!”

楊儀瞬間瞠目結舌。

敢情他說了這么多,主子只聽見了五個字?

搖搖頭,才要去準備車馬,袁策自宮道那頭疾步而來。

看見太子殿下,神色一愣。

李玄夜目光一凝:“不是要你去接人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袁策瞪大了眼睛:“太子妃……太子妃不是回來了嗎?”

“你說什么?”李玄夜心頭一跳,“怎么回事?”

“啟稟殿下,屬下帶人去相府的時候,太子妃已經離開了,說是相府的車馬送回來的……”袁策說到這里,臉色陡然一白:“太子妃沒回來?”

李玄夜一個箭步就下了臺階:“所以,太子妃不見了?”

袁策嚇得“噗通”就跪下了:“趙府說他們把人送回來了,屬下接了個空,便帶著人回來了!”

趙府說把人送回來了,可人卻沒有來。

她在京城也沒什么去處,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東宮門口,侍衛披堅執銳,原地待命。

李玄夜飛身上馬,手指一勒韁繩。

“嘶——”駿馬長嘯,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袁策和楊儀一左一右,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

太子殿下端坐于馬背上,眸光望向遠處的宮城,神色微冷。

“袁策楊儀!”

兩人心中一凜,齊聲應道:“屬下在!”

李玄夜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冰冷,隱有殺機。

“傳令各部,立即封鎖各城門!”

“是!”

“神弩營集結,隨時待命!”

“是!”

“左右二衛,立即向南陵山進發!”

“是!”

一條條命令下達,有條不紊,沒有一絲慌亂或焦灼。

但最后一句,仍是讓眾人心底一驚。

“調集禁軍,包圍裴府!”

“是……”半個“是”字還沒出口,袁策和楊儀雙雙俱是一愣,驚愕抬頭:“殿下?”

“怎么?”李玄夜長眉一擰,那壓抑住的怒火,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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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過慣了,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不是?”

本分……

他們身為東宮統領,又兼太子暗衛,只聽命于太子一人。

別說是包圍裴府,就是包圍皇宮,他們也不得有任何遲疑!

只是,太子妃失蹤了,包圍裴府做什么?

難道……這事和裴家有關?

兩人對望一眼,瞬間反應過來:“屬下遵命!”

說完,楊儀立即撥調馬頭。

“慢——”

還未動身,太子殿下又冷聲一喝。

楊儀立即勒住了韁繩。

“將孤的話原封不動地帶給裴公權——”

李玄夜微瞇了雙眸,緩緩地道:“若今日太子妃無恙,裴家便也就無恙。若她少了一根頭發絲,哪怕是破了半點兒皮,孤都算在貴妃的頭上……”

說到此處,語氣陡然轉為決絕:“到那時,別說貴妃娘娘的小命保不住,便是裴家全族亦保不住!”

“是!”

楊儀渾身氣息繃緊,立即揚鞭催馬,疾馳而去。

“砰!”

趙昔微昏昏沉沉中,突然感覺被人大力丟在了地上。

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后背一陣劇痛,讓她又清醒了過來。

四周一片昏暗,她虛弱地睜開眼,入目一片模糊。

她的手指無力地卷起,在手心的傷口處碰了一碰。

鉆心的疼痛襲來,她緊抿著唇,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有個粗嗓門笑聲傳入耳中:“這么個嬌嬌的美人兒,還真是讓人有點下不去手呢!”

趙昔微躺在地上好一陣子,視線終于恢復過來。

這是一座破舊的小寺廟,房梁和門窗都已破敗不堪,說話的聲音稍微大點兒,都能震起墻上的粉塵窸窸窣窣地往下掉。

她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的精力集中起來。

可不過片刻,她卻更加絕望了。

不知這刺客給她吃了什么藥,她的四肢依然沒有一點點力氣,不僅僅如此,她的身子越來越滾燙……

就連手掌心的傷口,也漸漸開始失去了疼痛的效果,無法讓她維持片刻的清醒。

不……

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深吸了一口氣,所剩無多的意識支撐著她,掌心狠狠往地上一按——

方才被扔到地上的時候,分明感覺到地上有碎石。

帶血的傷口,沒有任何包扎處理,尖銳的石頭再次刺入進來,溫熱的血汨汨地流淌,讓她冰涼的掌心得到了幾許奢侈的溫度。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感受不到太多的痛疼。

兩個蒙面的刺客圍了上來。

“這美人兒細皮嫩肉的,別是什么大官家的女眷吧?”

“是又怎么樣,咱們殺人放火啥勾當沒干過,怕一個狗官作甚!”

一個矮小,跟冬瓜似的,聲如其形,悶悶的。

一個瘦高,跟竹竿似的,聲音細尖。

瘦高的那個目不轉睛地盯著趙昔微看,似乎有些不忍心了:“哎,我說,要不咱還是算了,帶回去做媳婦怎么樣?”

矮小的那個“嗤”地笑了一聲:“這樣嬌氣的小娘們,又不能洗衣又不能燒火,說不定還得請丫鬟伺候她!”

餓著肚子在碼字,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