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大氣候大環境太糟糕了,只能收著寫,免得一個不小心就要封書,尤其涉及某教的章節,更是沒法仔細寫。請大家理解哈。
嘶,周國棟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一陣疼的厲害。這些日裔士兵倒也算正常傷亡了,但是一個指導員和三個士官,卻足以讓他心疼的難以克制情緒了。
“你也不必做這個樣子,趕緊的統計戰果,盡快把報告交上去。”看著一臉自責的雷金彪,周國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簡單的來一句,然后走向那些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戰果統計出來的數字,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結果。三十八名官兵在戰斗中犧牲,七人不同程度負傷。除了那些抱著手榴彈沖進敵群的官兵之外,其余人等都是因為被駱駝騎兵沖進陣地造成的傷亡。再次暴露了四十二團在扎營的時候出現了松懈,戰壕挖的不過半人深。堆起的土堆,根本無法有效的形成障礙的作用。戰場上發現了七百八十四名土耳其人的首級(斬首后統計),還有三百多頭駱駝成為了戰利品。
天邊露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周國棟帶著雷金彪回到了師部,聽取了匯報結果之后,師長劉濟時表情黑的像山雨欲來之前的天,好一陣才把怒火壓制下去,然后盡量平靜的表示:“因為防區側后是沙洲,所以放松了警惕,今后各部隊必須引以為戒。其他問題先放一邊,抓緊善后。各部隊做好戰斗準備,現在是六點半,七點整全軍出發,我要讓開羅城血流成河。”
雷金彪被攆出了指揮部,悶著頭往回趕,他心里很清楚,師長是打算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下來了。帶著異常羞愧的心情,趕回營地的雷金彪。二話不說就決定,留下四營和輜重連,其余四個步兵營個機炮連,立刻出發前往開羅。按照原定計劃。上午十點整,配合西側的四十四步兵團,發起對開羅的進攻。
第十四步兵師下轄三個步兵團,每個步兵團下轄的步兵營則不盡相同。這是由于各個部隊的長官的私心造成的結果,四十二步兵團如果是以大明的士兵為主。正常的編制是三個營。但是在日裔師內,各個步兵團情況各異,除了技術兵種的編制是一樣的,步兵營的數量則各有春秋,三個到六個營的編制都有。
士氣旺盛的十四師,突然從之前的小步前進變成了快速突擊,同時這支部隊因為凌晨的一場戰斗變成了一支哀兵,這個變化顯得突兀的同時,還顯出這支軍隊的訓練有素和強烈的求戰意識。自上而下,整個步兵師都帶著一股濃郁的殺氣。動作快到其后的十六師還沒反應過來,十四師就已經殺到了開羅城下。
凌晨撤退的哈里,還沒有進入開羅城區,就看見了滾滾黃沙卷起的煙塵。疲憊不堪的哈里,立刻沖進城內,顧不上休息了就得進入指揮狀態。毫無疑問,眼前這支軍隊的戰斗力,盡管已經高估了,結果發現還是被低估了。尤其是其戰斗意志,遠遠被低估了。
一直咬著嘴唇的劉濟時。出現在四十二團的陣地上,前方士兵正在有條不紊的做著戰斗準備,團長雷金彪紅著一對眼珠子,沙啞的喉嚨在嘶吼:“都給我聽好了。今天的戰斗,誰要是敢后退一步,老子認得他,老子的槍不認得他。”話音剛落,劉濟時便破口大罵:“放你娘的狗屁,你是個團長。不是突擊隊長。聯盟陸軍對于軍官的要求第八條是怎么規定的?你現在就給我背出來。”旋風一般的沖進指揮帳篷的自然是劉濟時,一頓臭罵,雷金彪蔫了。
“不說話是吧?老子來教你,軍隊的首要任務是指揮軍隊獲得勝利,其次是以最小的代價,帶領部下獲得勝利。如果你不能保持一個清醒的狀態,老子立刻就撤你的職務。”
雷金彪被罵的頭抬的老高,表情肅然立正道:“回師座,卑職很清醒。”
劉濟時這才收起狠厲的表情,淡淡道:“還行,還知道老子是師長。傳我的命令,各部隊就地休息,突前的部隊派出小股尖兵,盡量多的掌握敵人的動向。其余各部,都給我做好一切準備,等到十六師上來了,我們才發起攻擊。”
這個時候的劉濟時,通過雷金彪的事情才發現,其實自己也不夠冷靜,一門心思想找回來場子,所以不管之前上級的命令,撒開腳丫子急行軍。他的錯誤,直接導致十四師脫離了大隊主力,距離最近的十六師,也在十二公里之外。這要是城內敵人裝備相當,突然以優勢兵力發起攻擊,截斷退路之后,整個十四師就危險了。
冷靜下來之后的劉濟時,下令部隊就地防備,等待后續增援。好在十六師動作不滿,兩個小時后追了上來,雙方的距離保持在三公里,這個距離問題不大了。到這個時候,劉濟時下令炮兵發起炮火準備,把所有攜帶的大口徑炮彈都沒打出去再說,也不管方向問題了,就是從城市的東面發起攻擊。
整個十四師的戰斗姿態,只能用瘋狂兩個字來形容了,三個步兵團一字排開,從東南方向對開羅形成一個三分之一的包圍狀態后,師屬炮兵團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的轟擊。
炮擊剛剛結束,趴在地上準備的各部隊列隊成陣,端著步槍以步兵連為單位,一字長蛇陣緩緩的前壓,根本就沒有人擔心對面的炮火壓制。這時候戰場上最醒目的,就是飄在空中的熱氣球了,四個巨大的熱氣球,在城市邊緣的上空,一旦發現火炮的位置,立刻用信號彈提示前進中的軍隊防備。
哈里的手里確實有一些火炮,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全都是一些老式的滑膛炮。這玩意看上去威力不大,但是在城市的巷戰中,一旦被霰彈來一下,造成的傷亡可不小。
盡管十四師的戰斗欲、望極為強烈,但是在真正進入戰斗狀態后,部隊的推進表現顯得非常的謹慎。開羅城內的建筑雜亂無章,最醒目的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寺廟,這些地標性的建筑,毫無疑問指明了進攻的方向。
緊跟其后的十六師趕到戰場時,發現十四師只有一個特務連在戒備師部,其余部隊全部都投入到戰斗中時,師長崔興浩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劉濟時好了。
“怎么搞成這樣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崔興浩的話說的客氣,劉濟時惱火的搖搖頭:“沒法子,丟人了,讓一幫土著打了個偷襲。雖然殲敵七百多,但是也造成了我師四十余人的傷亡。恥辱啊,要不是一個連指導員抱著集束手榴彈帶頭沖進騎兵突擊隊形中,引得十來個士兵效仿,搞不好就是一個營被打殘的結果。”
崔興浩聽了苦笑搖頭道:“這種戰損比不算丟人了好吧,我部在蘇伊士的巷戰時,不也有十幾個人的傷亡么?結果殲敵才多少?算了,不扯這個了,我這就下令,派兩個團上去,給十四師做預備隊。你小子跑的太快,我追的也急了點,炮兵團落在了后面,幫不上忙了。”
“多謝了,老兄,打完這一仗,我請喝酒。”劉濟時也不客氣了,點點頭兩人出了指揮部的帳篷,這里是一個制高點,可以俯瞰整個市區。這時候不難看出,整個十四師的推進情況,幾乎就是一條直線。各部隊相互之間的距離保持的很好,三個團齊頭并進,沒有爭功冒進的舉動,就是這么直線的碾壓過去。
戰場上最顯眼的就是迫擊炮的表現了,一團一團的煙霧騰起,目標都是一些正在逃竄的敵人,或者是準備負隅頑抗的作戰單位。
“老兄,你是怎么吩咐下去的?”崔興浩看見了一個奇怪的場面,一群手無寸鐵的百姓在逃跑,士兵們發現之后,毫不猶豫的開火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沒吩咐,只是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根本不怕死。既然如此,生死如何,那就看這些人的運氣了。”劉濟時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崔興浩嘶的一聲,這可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啊。望遠鏡里的百姓,怎么會如此的悍不畏死呢?已經這樣了,看見人就殺成為了必然,接下來的事情估計就很簡單了,不放幾把火怎么能體現出侵略者的殘暴呢?
果不其然,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一座高大的寺廟就被點著了,烈焰滾滾的時候,無數手里只有石塊和木棍的百姓沖向軍隊,在一陣一陣排槍的射殺下,大街上出現了一堆尸體。
“該日,開羅血流漂杵!”——《非洲遠征軍戰記》。這是五百年后,一個著名的歷史學家在研究這場戰斗時寫下的一段話。
從第十六師投入戰斗開始,整個戰斗變得更加的不對稱。十四師的不算快,但是狠厲無比。每一戶人家的大門都被砸開,翻譯喊話,出來投降的被帶到指定的區域被,一旦出現短暫的猶豫,士兵會毫不猶豫的往屋里丟手榴彈,然后破門而入。
攻城戰持續了一個下午之后,天黑之前,三分之一的城區被清理,一共也才抓到了不足兩千人的婦孺。反觀整個城區,一片大火。事后有史學家研究發現,造成這個結果的重要原因,不在大明帝隊的嗜殺,而在于帕夏哈里下達了一道命令,全城百姓進行決死反抗。
為什么一道命令會有這樣的效果呢?這個問題涉及宗、教,即便是五百年后的作者,也不敢輕易去碰這個話題,只能是含糊的一語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