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大明的經歷就像一場夢,很不真實。站在郵輪的甲板上用望遠鏡觀察泰晤士河口的戰場,陳燮的腦子里浮現的是一部老電影《林則徐》里的鏡頭,大英帝國的艦隊用大炮轟擊虎門炮臺,打開了古老的國門。歷史無法重寫,盡管這可能就是一個夢,但是陳燮依舊不依不饒的,要把類似的場景重來一遍。
猛烈的炮火將岸上的炮臺變成了一片火海,單單從望遠鏡里看,已經不會有人存活了。但事實并非如此,大炮的威力確實很大,學會挖戰壕的英*隊,咬牙承受。
登陸開始的時候,隱藏較好的炮臺不顧天空張飄來的熱氣球的發現,對準海面上的小船開火了。英*隊的反擊頑強堅毅,當大明士兵沖到炮臺跟前時,龍蝦兵端著刺刀沖了出來肉搏。但是迎接他們的是霰彈槍,一槍過去就是一片。整個戰斗的進程,在大明的軍隊看來并不激烈,因為對手很難給他們的前進造成麻煩。就算英軍嚴防死守,明軍登陸部隊也僅僅付出了百余人的傷亡,就占領了兩岸的炮臺,通往倫敦的大門打開了。
輔助船只清理河道之后,陸軍沿著河岸推進,海軍沿河火力掩護,一直殺向倫敦。排水量較大的船只,自然無法走河道,但是一千多噸的風帆船毫無壓力。陳燮暫時留在海上等消息,一周之后,消息傳回,倫敦投降。
八千英軍在這次戰役中陣亡,三萬英軍受傷或者被俘,更多的英軍撤出了倫敦。這個城市。似乎是第一次被異國的軍隊占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乘坐一艘風帆戰艦,陳燮帶著幾個隨從,出現在了倫敦。
小時候學過一首歌叫倫敦橋。可惜,現在并沒有這座橋。不能不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更大的遺憾是,沒有白金漢宮。所以,倫敦沒有什么好看的。這大概是陳燮最后的一個心愿了,隨意的在倫敦城內溜達。倫敦市民們投來的是各種復雜的眼神,主流是仇恨。
沒有人知道陳燮此刻的心里在想啥,那么陳燮心里到底在想啥呢?此刻的陳燮,內心的真實想法有點類似夙愿德償,這個時空陳燮的所作所為。無非就是想讓大明的人都知道兩個事情。一者,家天下要不得,不管是一家一姓,還是一個民族來坐這個天下,都不可取。因為一旦這個國家進入這個狀態,整個統治階層首先考慮的永遠是屁股下面的位子。因此才會出現“寧與外人不予家奴”這樣的言論。理由很簡單,外人來了,那是要走的,家奴起來了,是要取而代之的。二者。這個世界其實是沒用公平的,就像破了長城關口入關的清軍,是不會跟你講理的。公平這個東西。是靠自己爭取的。一個努力做到自己的最好,可能就會身邊的其他人得到更多的公平,一個國家努力做到最好,就比其他的國家得到更多的公平。
公平,從來都是相對的,你認為公平了,別人就不會認為有公平。一個人一個視角,一個人一個思維,所謂“不患貧而患不均”。其實是個悖論。只有做好自己,才會有相應的社會地位。只有一個國家強大了,才會有相應的國際地位。這就是世界的本質。從來不曾改變。
人類社會從來都是不公平的,任何人告訴你,跟我混,我給你公平。記住,他在騙你,希望你給他流血流汗,從你的身上吸血。拋開國外的歷史不說,單單看中國歷史,這個國家,這個社會,就沒有公平過。一代一代人努力的結果,只能是無限的縮短這個差距,但是差距不會消失,因為人與人本身就存在差距。這個差距,可能是智商,也可能是情商,又可能是毅力,還可能是對社會的適應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個人的家庭教育等等。
人也好,國家也罷,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你強大了,別人就不敢惦記你。
離開倫敦已經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環球旅行還在繼續,這一次走的是非洲海岸,抵達開普敦補給的時候,陳燮指著南非的大陸,對身邊的人說:“這個地方,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中。”南非有什么,陳燮很清楚,但是現在不能說,等將來吧。
陳燮的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內閣的書記員,公共場合的所言所行,記錄在案。這是內閣特意安排的,如果陳燮真的走了,要為他立傳。即便不是現在,將來的后人也會這么干,多一點史料是好事。
陳燮自己則不清楚,下一站是哪,還能不能看見這個時空后人給他立的傳。
印度終于出現在視線中,這次環球旅行非常匆忙,甚至都沒有等英國的戰役有一個結果。抵達孟買的時候,陳燮終于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數字,現在的印度有一千二百八十八個大大小小的土王。最大的土王,地盤可能是一個縣的。最小的,可能是一個鄉。而所有的大城市和交通樞紐,都掌握在外來的大明人和日裔手里。單單靠著收稅,每年就能養活百萬人口不說,還能給國家上繳五千多萬的稅收。現在的印度以農業為主,傳統的民間織布已經被摧毀殆盡,大明資本家用廉價的棉布,淹沒了土布。
客觀的說,印度人的生活水平極低,但是更客觀的說,他們的反抗意志不斷強烈。
沿著海岸線一路向前,陳燮看見了馬六甲海峽,看見了淡馬錫,當郵輪穿過海峽時,海面上刮起了大風,烏云密布,風雨將近。這個時候陳燮卻站在了夾板上,任憑猛烈的海風在臉上吹。陳燮不是腦子進水了,而是他手腕上的表開始了猛烈的震動,還是連續不停的震動。
風急的人都站不住的時候,空氣中憑空出現一個黑洞,所有人都看見了這個黑洞慢慢的移動,最終將穩穩站在原地的陳燮吞噬進去。陳相,還是走了,黑洞消失的瞬間,烏云散盡,風也停了,海面上陽光燦爛,天空中萬里無云。
不知道是哪個人發出了一聲哀嚎:“陳相!您不能走啊!”整個郵輪上的人都跪地磕頭,失聲痛哭,陳燮身邊的一些侍者,頭磕破了都感覺不到疼,還在那里不停的磕頭,痛哭流涕。
消息傳回大明,內閣一片死寂,最終還是決定,在《大明時報》上刊登消息,經過藝術化的消息如下:“船經淡馬錫,天邊突現五彩祥云,仙鶴漫天飛舞,一時間如置身仙境之中。飄飄仙樂從天而降,仙鶴飛羽結梯,陳相拾階而上,駕云而去。”
這是對陳燮徹底的神話,也是對陳燮所制定的國策的一種鞏固。盡管現在自然科學已經蓬勃發展,關于神仙的故事,在大明依舊很有市場。尤其是體現在陳燮的身上,說他不是神仙,沒人信不是?你說吧,一個九十歲的老人,看著就不顯老,這上哪說理去?所有自然規律在他身上得不到體現,不用神仙怎么來解釋。再有,陳燮搞出來的那么多東西,誰能解釋的清楚?要不怎么牛頓最后改著去研究神學了呢?不就是他在現有的基礎上,真的搞不懂這個世界,搞不懂這個宇宙嘛,走到極端,轉向神學。
所有大明的報紙都轉載了這個消息,民間聞訊,遍地都是焚香叩拜,流淚送別。皇宮之內,聽到這個消息的朱慈烺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致信內閣,要求搬出紫禁城這個象征性的地方,提出了改建成博物館的建議。
內閣對此頗感驚訝,這么一來,皇權的存在感就更差了,到底該怎么答復呢?整個內閣開了十天的會,最終才爭吵出一個結論,紫禁城還是皇室的產業,改成博物館的事情,內閣不發表任何意見。百姓參觀所得,內閣也不要,每年給皇室的撥款,依舊不變。內閣另選一地,修建宮殿給皇室居住。
得到回話的朱慈烺回復:不必如此,陳相將西山別院贈予皇室,直接搬過去住就行了。反正也沒多少人,今后也不會擴大了。大概就是這樣,皇帝和內閣達成了一致,朱慈烺搬出了紫禁城,內閣出現修繕之后,改成了博物館,對外開放,收費的問題皇室自己搞定。這個規矩定下來之后,一直延續。因為這個舉動,內閣對皇室徹底的放心了。
后人在研究這段歷史的時候,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陳相駕鶴而去的消息傳回時,內閣的第一個反應是出兵控制皇室。而且調動不是城內的軍隊,而是直接從遼東調兵。人們對于朱慈烺的反應深感欣慰,認為如果不是這樣做,很可能內閣那幫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會迫使朱慈烺退位去做太上皇,然后從他的兒子中間,找一個最小的來當皇帝。
這個結論,得到了史學家們的一致認可,認為這個結論太合理了。當然了,正史上對這個事情的說法是另一個面目,死活沒有人提一句遼東調兵的事情。史學家們私下的研究結論,肯定上不了正史的。
那么,陳燮到底去了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