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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很快就被叫了過來。
進去給徐馨兒看了看傷勢后,出來便恭敬道。
“殿下,徐姑娘的腳踝崴傷的嚴重,是舊傷添新傷,這會兒已經腫的很厲害了,日日敷藥在傷患處,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也不能下地好好走路,其余的,到都只是些皮外傷。”
“怎么還有舊傷?”何良娣在旁邊問了一句。
方玧用余光掃了掃她,心說這位是難得能抓住一回有用的重點。
但沒想到何良娣接著就擺出一副擔心模樣來,語氣做作的對裴曜道。
“殿下,看來徐姑娘傷的不輕呢,幸虧等到了殿下回來,讓太醫瞧了瞧傷勢,殿下可不知道,若是妾身趕來的不及時,方良娣可是預備直接把徐姑娘趕出去的呢,要真是如此那.”
“那徐姑娘這會兒已經被我安排的馬車送下山,找了醫館治傷了,又怎么會還耽誤在這里。”
方玧沒忍住,用看傻子的眼神斜了何良娣一眼。
得,她還是收回剛才的話,這何氏滿腦子就想著跟她斗呢,根本就沒察覺徐馨兒的心思。
被噎了一下,何良娣便憤憤回瞪了方玧一眼,轉而便撒嬌似的三兩步走到裴曜身邊來。
“殿下您聽聽,方良娣如今是越來越霸道了,感情殿下不在的時候,這莊子上就是她說了算的,一點兒沒把妾身放在眼里,妾身.妾身好歹比她多侍奉殿下幾年呢!”
本想著她揭發了方玧的‘惡毒之舉’,自己又表現的乖巧懂事,還提了提往日舊情,裴曜會向著她,但沒想到,跟著就聽裴曜沉聲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這兒不必你操心了。”
“啊?”
這跟何良娣想象的結果不一樣,她也是忍不住驚訝了一聲。
但旋即又反應過來,轉頭看了看盼春,這才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臨走前,還十分不忿的瞪了方玧一眼。
等出來后,就立即橫眉對著盼春質問起來。
“我都按你說的做了,為何殿下這會子還趕我走?我怎么瞧著,殿下并不想見那徐氏。”
“良娣您想啊,要是善待徐氏沒好處,方良娣剛才能提議讓殿下傳召太醫來給徐氏看傷?”
盼春扶上何良娣的手,柔聲寬慰起來。
“現下已經是用午膳的點兒了,殿下讓您先回去,是心疼您呢,總不至于三個人都在那陪那徐家姑娘餓肚子吧,她有多大的臉面?況且,您不喜那徐氏,這不是正好不見不煩嘛。”
聽著盼春的這一番話,何良娣是半信半疑,但也沒再繼續問,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而另一邊,裴曜又問了太醫,那舊傷是何意。
得到的答復是,徐馨兒的侍女說,前幾日她在家里就摔了一跤的,也是崴了腳,但是不嚴重。
沒想到今兒上山游玩,還是礙事兒了,竟又摔一跤,就傷重了。
裴曜和方玧對視一眼,彼此心里都有數了。
跟著,裴曜吩咐了洪正安排人在客房這邊照應著徐馨兒,等山下的路通了,便立即安排馬車送徐馨兒下山。
這一小片山火撲滅后再收拾現場,估么還得要段時間。
裴曜自然不會在河里干等了,做好安排后,便帶著方玧去他的院兒里歇息用膳了。
當然了,明面兒上說是伺候照應,實則卻是盯著徐馨兒,免得她亂來。
畢竟今日這又是崴腳,又是起山火封路走不了的,確實太巧合了些。
一起簡單用了午膳,裴曜還得處理政務,方玧便沒打攪,先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約么一個半時辰后,書房外頭就傳來了叩門聲。
洪正出去問了問,轉身回來后,便低聲對裴曜道。
“殿下,來消息說下頭山路通了,您看,奴才這就安排馬車送徐家姑娘下山?”
“嗯,去吧。”
裴曜沉聲道,視線還在看手里的公文,頭都沒抬一下。
洪正見狀,也沒再多說,就安排下去了。
本以為下了山就能遇上徐家人,但沒想到不知是走岔了還是什么旁的緣故,竟沒遇上人。
車夫沒辦法,又不能把徐馨兒丟下不管吧,便只能駕車把人送回了府。
而這一來的后果就是,緊跟著,次日,滿京城都知道了太子派車送徐家姑娘回府的事兒。
雖說是種種巧合,不得已才叫徐馨兒在莊子上待了那么久,可終究她是未出閣的閨秀,這話傳出來,就不好聽。
裴曜知道定然會有些閑言碎語的,不過他和徐馨兒根本就沒怎么接觸,又有方玧與何良娣在場,徐馨兒身邊也有丫鬟,所以他也不慌。
再加上裴曜一貫在外頭名聲不錯,所以閑言碎語終究只在坊間傳傳而已,也沒起什么大風浪。
但不知怎么的,過了兩三日,徐家和京都另一戶官宦人家,柳家,鬧起來了。
說的是,徐馨兒的繼母王氏見陸家和太子妃,都不愿徐馨兒參加宮里辦的小選,所以尋了柳家這門親事,想給徐馨兒定了親,就不必參選了。
定親文書雖還沒下,但兩邊的主母都是說好了的,現在柳家聽聞了徐馨兒和太子的那點子風流話,說什么都不愿意,也不敢再結這門親了。
這種事情嘛,本就是沒敲定的事兒,私下說一聲也就罷了,偏柳家那位在翰林院當差的公子是個倔牛脾氣,古板迂腐,又愛說教,竟在徐家當眾數落起徐馨兒乃至整個徐家的不是來。
好歹是大戶人家,徐家也要臉面不是?
這就爭執起來了。
王氏氣惱,直接讓家丁把這柳家母子倆哄了出去。
事情算是這樣就鬧開了。
徐家姑娘因為和太子過從親密,被柳家拒絕了定親事。
若說前頭的緋聞那只是不著邊際的閑談兩句,可當個笑話聽,但這柳家上門鬧,被徐家打出來,就是實打實的新聞了。
如此一來,眾人少不得猜測,柳家這樣激動,難道是徐馨兒真的和太子已經有了首尾?
就算是沒有,這事兒也和裴曜有關,如今鬧了這么一出,滿京城里的大戶人家,誰愿意娶徐馨兒了呀。
各處正觀望著這事兒要怎么解決呢,沒想到鬧出丑事的次日,徐馨兒就在閨房里上吊自縊。
若非丫鬟發現的及時,恐怕人已經沒了。
也是這樣一來,徐馨兒的父親徐德,哭求到了太子妃的母親這里。
懇請姨姐,看在他亡妻只留下這么一個血脈,不忍逼著徐馨兒以死保全閨譽的份兒上,讓陸夫人求求太子妃,懇請太子,收了徐馨兒為妾,哪怕做個通房也好。
陸夫人雖氣,可也不忍心真的就看著嫡親妹妹唯一的骨血就這么沒了。
也只好是求見了太子妃,說了這件事。
太子妃當然是大發脾氣,罵徐馨兒的繼母王氏惡毒,可事已至此,她也沒了辦法。
孝字當頭,她不能不顧母親的請求。
只得書信一封,遞到了裴曜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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