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鶴歸

第三十九章-事有蹊蹺

看著時昱頓時沉默,林蘆仿佛是判定了真的是他所害了自家兒子。

坐著的身子都險些栽倒,抬手指著時昱厲聲道。

“時戎啊時戎,不知我兒是有何處開罪于你,竟讓你能如此設計稠密的計劃加害于他!”

“我說了,不是我。”

時昱也緊蹙雙眉沉聲而言。

“可林楊是酉時被害身亡,而你...酉時不知所蹤!”

易正青直接站起了身子,眸子鎖定時昱說道。

“帶那錦城上來!”

話語剛落,門外又兩名錦衣衛擒著錦城進入堂內,那錦衣衛對著錦城的膝彎處便是一腳。

錦城一個趔趄撲通跪地。

“說!酉時你隨時戎去了何處?!”

易正青從堂上走到他的身旁,彎腰看著他的眸子,聲音之大,響徹大堂。

錦城心知他們是去尋容溫溫去了煙宿閣,可是若是這樣真的說出口。

他們會不會找容溫溫前來對質,這樣一來容溫溫若是說自己見到的是時昱。

在去追溯時昱此人,豈不是所有都將要敗露?!

換而言之,將要和公主大婚之人,出現在煙宿閣夜會竺笙,這個借口雖能免去麻煩。

但若是在去尋了竺笙,豈不也是敗露之舉。

再者來說,準駙馬爺去那煙柳之地,那時統領的名聲豈不大壞?!

錦城皆是為了時昱而想。

他只能閉口不言。

易正青看著他不言不語,冷哼一聲。

“東廠之處,最不怕的便是遇見你這種嘴嚴之人。”

“時統領,若是當著你的面,給你的手下用刑,您看如何?”

他說著抬了抬手,一錦衣衛從一旁端著一長盒走到他的身邊。

易正青一手掀開,里面清一色的刑具遍布。

他隨手從里面拿出一鐵質長柄利刀。

“這枚小刀,若是挑斷了你這手筋,恐怕你是再也不能持劍了。”

身在御林軍之中,常跟時統領左右的錦城,不能持劍對于他來說簡直如同死亡一般。

他看著小刀離自己的手邊越來越近,不免開始掙扎起來。

可身軀卻是被那兩個押著自己的錦衣衛牢牢抓住,不能動彈。

錦城方才所想之事,時昱早便想到。

如今一邊是容溫溫和竺笙的口供,一邊是錦城的現況,他不得不做出賭注。

眼看那小刀剛劃上錦城的手腕,那皮膚便頓時滲出鮮血。

錦城甚至緊閉雙眸強忍心中恐懼,為了保全時昱,他甘愿如此!

時昱卻看不下去,直接站起了身子,抬手阻止道。

“我在煙宿閣!”

易正青也及時收手,將那長柄小刀用手帕反復擦拭,隨之放回那盒中。

“哦?不知時統領去煙宿閣是為何?”

“尋人。”

“尋誰?”

“容府小姐,容溫溫。”

“她在哪里作何?有何人作證?”

“飲酒作樂,竺笙作證。”

言語之中,幾個回合下來,易正青本對時昱猜疑的心思,略微的淡去些許。

“去將容溫溫和竺笙一同帶來!”

他直接派人而去。

錦城頓時心中大駭,他怎能料到,時昱為了保全于他,就連對他重要的容溫溫都說了出口。

甚至不顧他可能身世被揭露坦現!

等待的時間,時昱怎會絲毫不膽怯,他是真怕容溫溫一時嘴瓢。

只不過若是之說自己在煙宿閣,那竺笙看見的是自己帶著斗笠。

如此佐證之言并不能屬實。

只有容溫溫是確切的見過自己的,不,是見過時昱。

當那一身飛魚袍的錦衣衛涌入將軍府和煙宿閣拿兩名女子之時。

眾人心中皆是大駭。

本那錦衣衛三番兩次從自己府中拿人出去,時北彥便已然不滿。

此次不知為何更是將容溫溫也要押走。

錦衣衛直奔容溫溫而去,可是容溫溫本就性子跳脫,沒緣由她怎地會跟他們走?

“你們是何人,為何抓我?!”

她一邊滿院子的跑著,一邊對著身旁一眾四處蓄勢待發,等著抓自己的人們說著。

“東廠,奉易大人之名,來尋容小姐問證詞。”

容溫溫才不吃他們這一套。

“何人是易大人,我不識得,不去不去。”

容致聽聞錦衣衛來尋容溫溫,正急匆匆的剛趕入容溫溫院內,便聽聞他們所言要尋溫溫證詞。

如今時昱正在那東廠之中,卻不知干溫溫于何

他對著那追著容溫溫不放的錦衣衛拱了拱手說道。

“不知此次行事,為何要尋小女前去?”

容致畢竟也是從前出入戰場,抗勝歸來之人,那錦衣衛們自然也是讓他三分薄面。

停下腳步回禮說道。

“時大人需要容小姐的證詞,易大人正在候著。”

容溫溫看著那幾人停下身來,自己也在離他們三尺遠的地方站定。

“是哪位時大人所需證詞啊?”

她大聲說著,心中所想,自己可是認識兩位,一個時昱,一個時戎。

容致頓時心下一震,生怕溫溫說漏嘴來。

想必是時昱喚她去作證,可是能讓她證些什么?

他還未動,便看見另一錦衣衛從院門口進來,對著那為首之人說著。

“大人,煙宿閣竺笙已然前去東廠,易大人在催促這邊。”

容致一聽煙宿閣竺笙,頓覺自己好似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

他再次對著那錦衣衛拱了拱手。

“小女頑劣,各位大人在此稍候。我去教訓她兩句,讓她隨你們一同而去。”

那為首的錦衣衛點了點頭,這小丫頭功夫了得。

他們幾人都難抓下來,還是等著容致說道之后也罷。

“站那別動!”

容致看似冷眸看著容溫溫,大步朝著她走去。

容溫溫還是對自家父親膽怯的,撅著小嘴站在原地。

容致走到她的身側,朝后一回頭,身后那等待幾人皆是緊盯著他們二人。

好在他們之間還有些距離。

容致面帶笑意對著容溫溫咬牙說道。

“你與那煙宿閣有什么關系?”

“啊?”

容溫溫心底一震,趕緊搖頭,她可不能說自己去過那種地方。

“你這孩子,你可知那錦衣衛是何人東廠是何處,那是刑罰最為嚴苛之處,若是去了還不說實話,躺著出來的十有八九,你出去那日都見了誰?”

容致最了解自家孩子,這事情肯定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