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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起身,扯動了身上的傷口,頓時微微皺眉,吸了一口涼氣。
“小心身子,據我所知,御林軍中人,都是對時戎和向羽忠心不二的,他在向羽剛慘死便上位,想必日后的在軍中的日子也是不會好過的。”
盛爾雅幫他給身后的枕頭豎起來讓他好生靠著,這廂嘴邊解釋著。
“兄長被毒害便是左元澤下的毒手,如今向羽剛剛出事,他這廂便有動作讓左闕上位,若是當初我沒有頂替,想必如今的御林軍統領便是他左闕了罷。”
這件事情,盛爾雅還是初次得知,本來想著她本是女子家,不應當摻和進這前朝的事情,今日這是說起了左闕一事,時昱才提了一嘴。
“竟然是他?!”
她常在后宮,早知朝野險惡,卻未曾想到,為了地位他們都可以不擇手段!
是了,左家人一貫如此做派,從前在宮中的時候,皇后對她也是眼前一套背后一套。
當著父皇的面,她對自己好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父皇只要離去,她便對自己惡語相加冷眼相待。
“那如今該怎么辦?”
她畢竟還是女子,對于這種事情,只有氣憤的份,一時間竟也不知該當如何是好,盛爾雅突然站起身。
“我去稟明父皇,說當初左相在宮中加害時統領!”
“公主不可!”
時昱連忙說著,生怕自己一句話說晚,她便去了。
“時間過去的的久了,現下毫無證據,并且如今的時統領是我頂替上陣!突然在去追究之前的事情,反倒會引人矚目。”
“那就這樣忍著嗎?”
“自然不會,左元澤定會繼續進行下一步計劃,如今皇上已然對他不滿了,想必日后也會有對付他的舉措的。”
“嗯...那現下該當如何?這一切都要瞞著時戎嗎,他素日里最重視御林軍中的一切...”
盛爾雅緩緩而言,不知為何,她內心中并不想將此事瞞著時戎。
“或許,我去找他說說,說不準他能有另一番見解?”
她試探性的敲著時昱,自己的決定還是需要旁人的才可。
時昱低眸思考半刻,轉而點點頭。
“去罷。”
也許公主說的沒錯,兄長可能對于他在乎的御林軍,有另一番作為。
盛爾雅頷首,走出門外,讓小玉等人守在駙馬的門口,自己獨身一人去往了那密室之中。
錦城還在哪密室內陪著時戎說話解悶,倒是謹遵時昱的話,外面的事情一個字都沒跟時戎交代。
盛爾雅一入內,他們二人皆是一驚,時戎心中不由暗想,這本該在公主府的人,怎地又回來了,莫不是外面真的發生了什么事?
錦城方才出去一趟回來之后,臉上便掛著心事一般,卻是怎么問都沒有道明所以然。
“錦城,你先去照顧時昱罷,這廂我與時統領有話要說。”
她的聲音清亮,卻還帶著一絲憂愁之感。
“是!”
不知為何,錦城素日在宮中常跟在時統領身旁,誰都不怕,偏偏就是怕這位公主。
瞧著錦城小跑的跑出去,盛爾雅這才坐到時戎的身旁。
“怎么了?”
時戎看著她眼眸中帶著閃爍,是被人欺負了?
“時戎...我想對你說一個事情,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不能大動心神好嗎?”
他聞言緊蹙雙眉。
“你這樣說著,反倒是更讓我擔憂了,是遇到什么難事?”
盛爾雅抿了抿唇,眸子有些躲閃,手本交叉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手指卻是不斷的絞著那衣衫。
“今晨一早,時昱隨著我回公主府,卻不料有人將一顆人頭放在了我的房前。”
此話一出,時戎頓時便要坐起身來,奈何自己身上不能動彈,只能微微抬頭,又重重落下。
“可有嚇到你?是何人所為?!”
聽著他首先竟是關心的自己,盛爾雅心中不由的涌進一陣的暖流,此時不是自己能顧全兒女私情之時,她趕緊收斂心神。
“許是山賊復仇所為,但那是御林軍副統領向羽的項上人頭,時昱追上那歹人之時,也被羽箭中傷,幸而如今承梅機人及時支援,否則...”
單單是聽盛爾雅如此所言,時戎便知此事是多么的棘手了。
“時昱如何身子如何?向羽...”
他聲音微頓,說起來向羽比自己還要年長幾歲,卻是在御林軍中對自己十分的敬重,從沒有絲毫逾距之舉,為人自然老實忠厚。
“時昱身子還可,需得恢復,只是眼下這事情今早才發生,不知皇后是拿什么去要挾父皇,在她去了龍霄殿之后,不多時皇上便擬旨,封左闕為御林軍副統領...”
此話一出,時戎額間的青筋怒爆,臉上也不由的一陣的發紅。
他好似全身都在逐漸的發抖,這倒是讓盛爾雅一陣的心疼發慌。
“時戎...你穩住心態,我們如今該當如何?”
時戎心中的怒意爆發,卻是自己也不斷的壓制自己,幾次的深呼吸之后,他才算勉強調整。
“爾雅,去將那桌子旁抽屜中的緩解之藥與我拿來,我要去軍中善后!”
“善后?”
盛爾雅不懂,需要怎地善后。
“如今時昱受傷,加上他來京城時間尚短,且大多時候都在忙碌瑣事,未曾過多在軍中逗留,此時軍中定人心動蕩,我若是不出面,左闕一去,他們雖然心中不滿,卻依舊要受他的窩囊氣,只有我如今出面,即能穩定軍心,還能讓左闕此時在軍中難以立足。”
畢竟現在左闕突然的上位,眾人心中對著副統領之位的來路也是心知肚明的,軍中最忌諱的便是那些不靠自己本事入內之人。
“可是外面眾人皆知時統領受傷臥床,你怎地在出面?”
盛爾雅不由的擔心,彎彎的柳眉都皺成一團。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好出面,放心罷。”
瞧著時戎那堅定的面容,盛爾雅是相信他的,便轉身去將那抽屜中的緩解之藥拿出,從那瓶子中瞧進去,只剩下兩粒了..
一粒是為了她,如今在消耗的便是為了他在乎的御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