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鶴歸

第一百零四章-左闕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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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罷。”

時戎面色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統領,您如今負傷在身,要不這馬車就駕入內罷,總歸是直奔軍營的,也無妨。”

時戎聞言輕搖頭,“不必,規矩還是規矩。”

他牽著盛爾雅的手,一步一步的朝著宮內御林軍軍營的方向而去。

那幾名駐守宮門的御林軍士兵,一直目送時戎和公主的身影,直到看不見這才收回眸子,他們在軍中素日都是以時戎為楷模的。

皇宮之中,此刻陽光鋪撒在那灰白色的磚塊上,映射而出的光意倒是讓人不由的微微瞇眼。

“累不累?”

“你身子可還好?”

時戎和盛爾雅一同出聲,兩人皆是一愣,隨之又相視噗嗤一笑。

“身子無妨。”

“我不累。”

話語間再次的契合,時戎微微勾唇,寵溺的眸子猶如溫茶,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兩人相顧攜手,這入宮的一路,竟然沒任何乏力之感,許是身旁的人能給自己莫大的支撐一般。

他們剛跨足御林軍軍營之中,軍營守衛處瞧見時戎更是激動,朝著公主和統領行禮之后,便指著里頭操練場。

“時統領,您快過去罷,左闕方才整合軍中將士在哪場地之處集合了。”

他們這從軍之人,實屬瞧不上左闕,分明是文官出身的人,非要插足御林軍中事務,豈不是外行人指內行人的不是!

“嗯,我這便過去。”

他從前對待這些將士們,都是極為的話少和生冷,卻是這次入宮,他對待這些將士們的態度頗有緩和。

時戎身量高,穿著那鎧衣站在那人群中頗為出眼。

“爾雅,你先在這營帳中等我,我去處理完畢那事務,就來尋你。”

操練場上全然都是男子,她一屆女子去那場地,實屬不合適,況且...左闕定會拿著公主的身份置喙。

“嗯,那我在這里等你。”

盛爾雅心思通透,自然也不會主動給時戎惹麻煩。

時戎朝著那練兵場地而去,門口那本守在門口的的將士一左一右的跟在他的身后。

操練場之上,御林軍的將士們烏泱泱的排隊列陣站在。

全場之中,只聽見左闕站在那前頭的高臺之上喋喋不休,底下人們毫無反應,鴉雀無聲。

“爾等都是御林軍中人,今日向羽遇害,時戎大婚后負傷在家,皇上親命本將來接領大家,以后有何事,均可來朝本將匯報,以后稱呼本將為左統領便可。”

左闕大聲的說著,為了帶動氣氛,甚至手臂高高舉起握成拳頭,但是在他預想之中那翻天倒海的應和聲并未出現。

底下的將士們猶如定格了一般,雖然站的整齊,卻均不發一聲。

時戎一步一步的踏上高臺,在左闕還未發覺之時,便站在了他的身后。

底下的士兵們頓時一陣的騷動。

“時統領!時統領!時統領!”

忽而一人舉起手大喝,剩下的人們朝著那高臺望去,瞧見那熟悉的身影,也不由的高舉手臂應和。

左闕微微皺眉,“停停停,是左統領!”

可是他的話卻被淹沒進了那呼喊聲中。

整個操練場地之內,只聽見那男性渾厚的聲音匯入波浪,一潮一涌的朝著高臺之上涌來。

左闕還在示意他們停下,準備糾正他們的叫法。

時戎站在他的身后,對著底下的眾人微微抬手,手掌朝下揮動兩下,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

全場頓時再次鴉雀無聲。

左闕以為是自己的示意奏效了,他雙手撐住那高臺的扶手處朝下繼續說道。

“如今你們的時統領都成了當朝駙馬爺了,有了更好的仕途怎會在兼顧這廂,以后這御林軍中事務,還不是都需得靠我!但愿你們心中都如明鏡才是最好!”

他說這話之時,旁邊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侍衛卻是轉頭瞧見了那樓梯處剛上來站著的時戎。

連忙小聲的提醒著左闕,“時統領,時統領來了。”

那侍衛瞧著左闕正說到興頭上,全然不顧身后的情形,他不由的抬手戳了戳左闕的腰旁示意。

左闕這一被戳,頓時一臉不爽朝著左邊扭頭瞧著自家侍衛。

“你這是作何?這么多人看著,你是想看我出洋相?不想活了嗎?!”

那侍衛頓時嚇得渾身一震,連忙朝著他跪下,卻是繼續說道。

“左統領,屬下這是在提醒您,時統領就在您身側站著。”

此話一出,左闕身形一愣,他頓覺身后一股涼意襲來,緩緩轉身,朝著右后方瞧去,正瞧見時戎那看著自己好似譏笑的眸子。

“時...時統領?!你怎會?”

左闕頓時一陣后怕,他如今不是應當在那床榻之上歇息嘛。

一瞧見左闕這吃癟的樣子,時戎非但不覺得爽卻是一陣怒氣騰升,如此懦弱的小人,還想企圖擠下自己上位。

況且如若當初不是時昱頂替自己上陣,那如今他還可能真的會成功的‘擠’下自己。

“左副統,見到時統領還不快快行禮!”

站在時戎身后的那將士早都看著左闕不順眼了,正逢有時統領給他們撐腰,他才不管那三七二十一。

眼下這么多人瞧著,左闕這才不情不愿的朝著時戎抱拳。

“屬下見過時統領!”

這說的不情不愿的,仿佛還帶著怒氣,他父親可是一品大臣,姑母還是當朝皇后,素日為官之時他都不需朝時戎行禮,這反倒到了御林軍中,還需低他一頭。

左闕的心中頓時又有一絲想鏟除時戎之心,只不過他眸中這抹憎恨劃過的太過明顯,輕易的便被人捕捉了去。

若是丞相府沒做過那毒惡之事,時戎也許會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給這個突然從天而降的副統領個薄面,讓將士們可試著接納。

卻是現在知道眼前這個人吃相多么的難看,家中更是居心叵測,時戎才不會對他有絲毫的善心。

他對左闕的行禮視若無睹,直接朝前一步,走到那將臺一旁,朝著底下的人們說著。

“將士們,如今向副統遇難,到底是被借機陷害,還是仇殺,如今均不得知,還望大家節哀順變,事情還未水落石出,左副統便即位了,在依舊的日子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