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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擔心,這只是小傷。”
時戎輕輕的推開她的手。
“你的裙角借我一用。”
爾雅此時完全已經思緒斷章了,她點著頭,瞧著時戎蹲下身子在她的裙角薄紗里頭裁處一個長長的布條。
掀起自己的腰間將布條纏到傷口之上,隨之將那短刃上的血跡擦拭干凈,別回自己的腰間。
“走罷,跟上他們去乾清殿。”
“嗯。”
爾雅好似想到他是為何如此了,在皇上跟前,如今時戎顯示傷口越嚴重,越能讓他如今毫無武功的身子有所掩飾。
去往乾清殿的路上,時戎的每一步都在享受疼痛。
這刀傷對于蝕骨蟲啃噬之痛相差了不知多少倍,對他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盛明城此刻正在殿上翻看奏折,陳公公本在外頭守著。
遠遠的一瞧見那被眾人夾在中間鼻青臉腫的左闕,還有那身后微微彎腰捂著腹部的時戎。
頓時心中大駭,還沒等他們上來請示,便小跑回宮中向盛明城稟報。
“皇上,門口公主殿下,駙馬,還有左副統都在守著呢,瞧著情況不是很妙,您看宣他們進來嗎?”
盛明城聞言,將手中的奏折朝著桌子上一摔,一臉的怒氣。
“宣!”
他便知道,左闕如今上位,定沒有什么好結果,只是牽扯這么些人是為何?
陳公公忙小跑到殿門口,盛爾雅和時戎剛走到這廂準備讓陳公公進去通傳,還未張口,陳公公便在一旁作揖說著。
“公主殿下,皇上正在里頭等著諸位呢。”
“多謝。”
盛爾雅微微頷首,便攙扶著時戎和那眾人們一同走進殿內。
盛明城坐在那龍椅上,眼瞧著這入內的眾人,為首的兩個身上都帶著傷。
“這是怎么一回事?!”
“參見父皇。”
盛爾雅先是行禮,眸子落在那左闕的身上,帶著憎恨,緩緩而言。
“今日左副統本是剛剛上位,時統領自然是不放心的,便帶傷親自去御林軍軍營之中交代,卻不曾想,話還未說囫圇,便毫無防備的被左闕從那高臺之上,一把推下,眾人都是眼巴眼瞧著的,軍營中的將士們,自然也是看不慣,這才上前朝他動手。”
“公主殿下,休要將罪責都推在我身上,皇上圣明,分明是那時戎,故意在高臺之上引導諸位將士誤會與我,說是向副統之死于我有關!我只是氣不過,便推了他一下,誰知他本是武力高強之人,一推便朝下倒去,這分明不就是存了心的想污蔑我嗎?”
左闕也瞬間喋喋不休的為自己辯解。
“你胡說!”
盛爾雅被他的話氣的指著時戎腹部的傷口之處。
“你來瞧瞧,這傷口如今又在一個勁的往外涌血,還不都是你造成的!”
這么一指,眾人的眸子也都朝著時戎的身上看去,眼見那盔甲之處遍布血跡染紅。
那跟隨而來的小將領也頓時忍不下去了,直接朝著皇帝跪下。
“稟告皇上,時統領本便沒有說過半個字左副將的壞話,是他一直誤會時統領的意思,更是事先出手加害于他,若不是將士們及時從那高臺之上接住時統領的身子,此時時統領還不知能否站在此處!”
盛明城一聽這事情便感到一陣的頭痛,他往常最厭惡的便是處理這種攪不清的事情了。
不過于情于理,他如今定是站在時戎這廂的,本在之前左氏來威脅自己,都已然讓他感到不爽。
如今也算是終于有了個機會,盛明城摸了摸胡子。
“朕已然了解清楚,左闕,這分明就是你有錯在先,不過朕念在你也被將士們毆打受罰,朕不在罰你,便回左府閉門思過一月,一月之后在復職!”
左闕聽著皇帝之話,頓時睜大了眼睛。
“皇上,您可不要被他們的話蒙蔽了,分明是他們有錯在先的!皇上莫不是因為寵愛公主,這連帶這駙馬爺都偏愛了罷!”
“放肆!不得對陛下無禮!”
陳公公一聽左闕這話,頓時嚇的渾身一震,連忙放聲說道。
果然瞧見盛明城已然變了臉色。
“左闕,你這話是在說朕的不對了?嗯?!”
“微臣不敢!”
左闕連忙跪地俯身說著,萬分后悔自己方才所言。
“念左副統毫無悔過之心,著在府自省三月,無召不得出門半步!”
此話一出,左闕頓時身子徒然一軟,他深知自己如今這是被下了套了,可是眼下自己卻是毫無反駁之力,只得噤聲不語。
皇上親自派御醫將時戎的腹部所傷再次包扎,更是加封賞賜時戎負傷亦關心御林軍中事務有功!
在時戎入宮之后,將軍府內,時昱還在床上歇息。
容溫溫方才在見到時戎與盛爾雅一同出門之后,瞧著那身影便不是自家昱哥哥的,她便偷偷的溜到時昱的臥房之處,瞧著左右無人,直接溜身入內。
“錦城,你先去院門口守著。”
時昱一看見容溫溫,便知這小家伙來尋自己是為何。
“是!”
錦城如今對于他們二人的之間的關系也是心知肚明,自然不多說什么,便朝著外頭出去。
房中眼下只剩下時昱和容溫溫二人。
“你怎地知道我還在這里?”
時昱驀地出聲,容溫溫頓時輕笑。
“方才瞧著那和公主一同出去的身影站的筆直,要知道你這個人最怕疼了,怎么可能帶傷還如此挺立。”
“你這丫頭,是暗嘲我軟弱嘍?”
時昱的眸子極為的寵溺。
“沒有沒有,我可不敢,我家昱哥哥是最為堅強的,你瞧著身子帶傷,還不忘調侃。”
她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個銀色的小瓷瓶,瓷瓶上的花紋極為的精致。
“這是從前在容府的時候,楊大夫教我配置的金瘡藥,對于傷口愈合頗為有效,你涂在傷口之上,看看效果如何。”
容溫溫說著將那小瓷瓶遞到時昱的手中,他將那瓶子拿在手中左看右看,取掉上面的塞子,對著里面聞了聞。
隨之將這瓶子遞回容溫溫的手中,讓她攥住。
“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