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的女人?多巧啊,我還是皇上的兄弟呢!”盧棟根本就不相信,撫掌大笑了起來。
“滾開!”徐嫣兒大怒,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看都不看盧棟一眼,直接就往旁邊的桌子走去。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糾纏。皇上派人傳了口信,約她在這個酒樓見面,用不了多久就會過來。
只要皇上來了,這男人絕不敢如此輕浮!只怕,到時候見了真皇上,要嚇得屁滾尿流了。
還皇上的兄弟呢?!
他也配!
可惜,盧棟剛封了異性王,正是最囂張狂妄的時候,他覺得天老大自己老二,根本沒人能比得上他!
堂堂異姓王看上了一個女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大不了抓回去做妾,就算是良家女,能進他的王府也是高攀了!
盧棟一把抓住了徐嫣兒的手腕,然后,猛地用力的一拉,直接把嫣兒攬進了自己的懷里。
“小娘子,你想去哪兒啊?給本王唱個曲兒!只要唱好聽了,本王就放你走!”盧棟一邊說著輕薄的話,一邊對著嫣兒的耳朵吹氣。
“你!你找死!”徐嫣兒氣得臉都紅了,又羞又憤,恨不得韓秀馬上過來,把這個登徒子給砍了。
可是,她幾次掙扎都掙不開,往樓下看了好幾次,也沒有看到韓秀的身影。
怎么還不來?
再不過來,她就要吃虧了。
“客官,客官息怒……”眼看這邊的情況鬧開了,店家也聽到了聲音,想要過來勸阻。
可是,盧棟根本不聽勸,一腳踢翻了桌椅,把桌上的茶水撒了一地。
“本王今天要定這個女人了,我看誰敢多管閑事?!”盧棟踢翻了徐嫣兒的桌子,還不肯罷休,接著又把旁邊的兩張桌子都給踢翻了。
“客官……”店家苦笑,卻又不敢真上前。這些帶兵打仗的將爺,一個個都不把人命當回事。
前些日子,剛有個擺攤的農人,因為兩只雞得罪了一位將爺,結果在大街上被打了個半死。
別說阻止了,根本就沒有人管!
告狀無門!
打死了也是白死!
他可不敢去觸這些將爺的霉頭。
見到店家退縮了,盧棟露出了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捏著徐嫣兒的下巴,輕佻的道:“小娘子,這下你還有什么辦法?”
撒潑,耍賴,輕佻……盧棟的身上充斥著流氓氣息。
徐嫣兒怒極,但力氣實在太小,一切掙扎都是徒勞。她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瞪著盧棟,威脅道:“我是當今皇上的女人,你若是敢碰我,韓秀一定會把你抄家滅族!”
韓秀!
盧棟聽到這個名字,手明顯一頓,然后,一臉猜忌的打量著徐嫣兒,半響,才松開了手。
“你真是皇上的女人?”盧棟有些相信了。畢竟,能說出韓秀的名字,總還是有些可能的。
他可不想碰皇上的女人!
“當然是真的!”徐嫣兒露出一抹傲然的神色,“皇上約了我在這里見面,他很快就會過來的。”
等皇上過來了,她要挖掉這個人的眼睛,砍了他的雙手!才能洗刷剛剛被輕薄的恥辱!
“皇上要來這里?”盧棟先是一怔,然后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盧棟撫掌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幾乎直不起腰來,“皇上要在這里見你?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徐嫣兒直覺不太妙,她死死的捏住了手心,一臉緊張防備的看著盧棟。
“皇上正在御書房接見將領,怎么可能出宮見你?”盧棟再笑,笑容里卻帶著一絲輕蔑。
這女人,肯定是被冒名頂替的人給騙了!還以為自己勾引了皇上,其實不過是被人愚弄!
“我叔叔是戶部侍郎!皇上不止一次出宮陪我!”徐嫣兒急切的強調,生怕對方不相信,再對自己動手動腳。
“哦?戶部侍郎,好大的官兒啊?連皇上都能吩咐!”盧棟嘲諷的一笑,“你那個相好的皇上呢?是怕被人拆穿,不敢來了吧?”
盧棟往酒樓外看,樓下連個人影都沒有。今天,這人不來也就罷了,若是真的來了,他一定要把他給大卸八塊。
敢冒充皇上,簡直是膽大包天!
徐嫣兒也在焦急的張望,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怎么會沒來呢?皇上怎么還不來呢?
明明是宮里的太監傳信,并且親自帶自己來這里的。皇上肯定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
“皇上一定會來的!到時候,我不會放過你的!”徐嫣兒的眼里迸發出仇恨的光芒。
她此時無比痛恨自己,出門的時候為什么沒帶丫鬟。如果她帶上丫鬟,也不至于如此孤立無援。
“本王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最好乖一點,好好的伺候本王。否則,本王不介意把你賞給兄弟們!”盧棟說到此處,已經沒了耐心。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還敢強搶民女不成?”徐嫣兒色厲內荏,不斷的往后退縮,卻仍舊嘴硬道,“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還是寄希望于韓秀。努力裝出堅貞的模樣,期待著韓秀能夠趕到,正好看到她的表演。
“給臉不要臉!”盧棟的臉上帶了怒容,啪的一巴掌,將她的臉打歪,然后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任憑她怎么哭鬧拍打,也不松手。
直到徐嫣兒許久喘不上氣,臉色都憋紫了,他才松開手,像扔破布一般,把她扔在地上。
徐嫣兒躺在地上,半響爬不起來,捂著自己的脖子,崩潰的哭。
她現在才明白,什么叫做弱女子。在這些流氓、惡霸的面前,她的任何反抗都是沒用的。
身為一個弱女子,反抗只會更慘。
“你……會后悔的!”徐嫣兒盯著盧棟,眼睛仿佛淬了毒一般。
她到現在都還相信,韓秀一定會過來。只要她拖住時間,等到韓秀過來之后,一定會殺了這個男人,扒了他的皮,給自己報仇泄憤。
可惜,她怎么等,也等不來。
“把她給我帶回去!”盧棟聲音透著陰寒,似乎被徐嫣兒的反抗給激怒了,徹底的沒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