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麟!”
蕭凡不由得尷尬異常,大喝了一聲。
這小東西,越來越古怪精靈了,嗅覺比先前更加敏銳,三天前發生的事情,她居然依舊能夠嗅到氣息,簡直是逆天。
黑麟咯咯一笑,跑到蕭凡面前,蹲了下來,揚起圓圓的小臉望著他,豐滿的酥胸顯得益發壯觀,黑麟卻渾然未覺,笑嘻嘻地說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不就應該這樣嗎?”
蕭凡忍不住伸手敲了她一個暴栗,喝道:“你先別管這些,先穿上衣服再說。”
黑麟這個樣子,蕭凡真有點不大適應。
黑麟更是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張開雙臂,就摟住了他的脖子,飽滿柔軟的雙峰,在蕭凡胸前摩擦擠壓,咯咯嬌笑著說道:“主人,你怎么了?我是你的黑麟啊……我一輩子都會跟著你啊……”
反正我一直都跟你朝夕相處,從來都沒穿過衣服,有什么要緊?
蕭凡額頭上冷汗澹澹而下,卻也不敢當真掰開她的雙手,萬一惹得小東西不高興了,卻如何是好?
剛剛能夠化形,黑麟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和以前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同,本質上還是將自己當成了一頭靈獸。這種情形之下,蕭凡自然不能當真厲聲呵斥她,更不能對她太過粗魯。
好在蕭真人腦子轉得不慢,一時三刻,就想出了一條很好的理由。
“黑麟,不是這樣的。我是說,你穿上衣服更好看。嗯,是真的。非常好看……”
“真的?”
黑麟果然上當,立即嚷嚷著問道。
“當然是真的。”
蕭真人忙即點頭不迭。
“那這樣好不好看?”
黑麟松開摟住蕭凡脖子的雙手,原地轉了個圈子,一身漂亮的黑衣黑裙出現在她的身上,終于和她以前幻化出來的黑衣少女成為了一般模樣。
蕭凡不由大喜,連連點頭,贊嘆不已:“真漂亮!”
不要說黑麟穿上衣裙之后本就十分漂亮,這當兒,先哄她穿上衣服再說。不然。黑麟和他親熱之時,蕭真人真不知道該把自己的手往哪兒擱。似乎無論擱在哪個部位上,都很不合適。
不管怎么說,蕭真人也沒辦法將這身材性感惹火的青春美少女再當成是“萌萌噠”的小黑貓。
“真的呀……”
黑麟頓時開心不已,又再轉了個圈,裙裾飄飛,幽香暗涌,美不勝收。
蕭凡急急一抖袍袖,藍汪汪的光芒閃過。四具水傀儡現身而出,并排站在黑麟面前,微笑說道:“黑麟,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這是給我玩兒的嗎?”
黑麟連連點頭,神態可愛到十分。
也不知什么原因,或許因為黑麟是人類修士的本命靈寵。又或者因為黑麟體內有著圣靈血脈,黑麟進階到化形期之后。幻化出來的外形,除了耳朵略尖。眼眸顏色較深,幾乎和人類美少女一模一樣。不像尋常的化形初期妖獸,幻化成人類外形,還帶著十分明顯的獸族痕跡,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來。
如同黑麟這樣,幻化之后,只要用頭發將尖尖的耳朵遮掩起來,就不會有人察覺到任何異樣。
“對,這些水傀儡只要安裝水靈石就能驅動,就給你做幫手吧。”
黑麟是天生葵水圣靈真眼墨麒麟的血脈后裔,精通水屬性神通,這幾具水傀儡交給她去驅使,肯定能發揮意想不到的威能。
“這有一個儲物鐲,你戴上……”
“主人,你給我戴。”
黑麟笑嘻嘻地將一只雪白的皓腕伸到蕭凡面前。
蕭凡微笑著,將儲物鐲戴在了她嬌嫩白皙的小手上。這儲物鐲雕工精致,用料考究,仿佛一件極品的翡翠鐲子,映照得黑麟雪白的俏臉都綠油油的,說不出的嬌媚艷麗,曼妙無雙。
黑麟伸手撫摸著儲物鐲,欣喜異常,忽然又席地一卷,化為一頭黑黝黝的大貓,縱身鉆進了蕭凡的懷里,深處粉嫩嫩的小舌頭,不住舔著蕭凡的手背,又將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里拱來拱去,蕭凡伸手撫摸著她順滑的皮毛,臉上滿是溺愛的笑容……
月余之后,蕭凡獨自一人離開了龍泉城,化身為一道白色遁光,劃過蔚藍的天際,向西北方向激射而去,那里正是大齊國的方向。
此時的蕭凡,神采飛揚,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處于最巔峰的狀態,渾厚的浩然正氣,在他體內不住流轉,臉上寶光湛然,元嬰中期境界已經基本穩固下來。較之剛剛凝結元嬰之時,不可同日而語。
數日之后,蕭凡出現在寧國邊境城市七冠城。
七冠城是寧國西北部最大的城池,再往西北方向數萬里,就是寧國與齊國的界山。在這里,有不少傳送陣,可以傳往南洲大陸各地。
又是幾天過去,蕭凡已經出現在卿云城。
不過此刻的蕭凡,早已易容改扮,千幻面將他幻化成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修士,有著金丹后期的修為,身軀粗壯,很明顯還是一名煉體士。和蕭真人儒雅雍容的外貌半點都不搭界。
卿云城沒有太大的變化,市面上依舊人山人海,并未因為蘇千峰的隕落而受到什么影響。
畢竟對于昊天宗而言,一名元嬰中期修士的損失還是承受得起的。
但在天妙宮,情形又截然不同。
金烏西墜,華燈初上。
天妙宮總壇靠近天機閣的一間偏殿,卻是燈火通明,殿內開桌列席,正在大擺筵席,數十名修士高踞而坐,享用靈果靈茶,美酒佳肴。這些修士,男女各半,女子一個個貌美如花,男修則統一在衣襟之上繡著昊天宗的標記。毫無疑問,這是昊天宗和天妙宮的“聯歡”。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修士,皮膚白皙,容顏俊朗,和曾經被滅殺的蘇千峰一樣,是個典型的美男子。不過此人似乎美得有點過頭了,脂粉氣太重,穿得也和很花俏,遠遠一看,甚至會令人男女不分。
但這位花俏的美男子卻明顯心態良好,一個人高踞首座,顧盼之間,怡然自得,甚至連天妙宮主吳瑕都只能在右側打橫相陪。
看上去,大家對這樣的座次安排好像也沒什么不滿。
原因很簡單,這位花俏的美男子,身上透出的是元嬰中期的恐怖靈力波動。并且遠不是蘇千峰那種剛剛進階中期的境界可比,法力渾厚,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出淡淡的威壓之意。
甚至連蕭凡滅殺的那名內堂長老歐陽威,境界貌似都還比不上此人。
此人面帶微笑,滿臉和氣,不像是脾氣暴戾之人,只不過,在座的其他修士,卻一個個謹慎得很,臉上雖然也帶著笑意,卻時時刻刻在注視著花俏美男子的一舉一動,生怕出什么差池。
連吳瑕都不例外。
花俏男子慢慢放下酒杯,眼神在吳瑕身側的一名年輕女修身上瞥過,微笑說道:“吳宮主,苗師侄此番閉關,收獲良多,境界是完全穩固了。可喜可賀!”
那名被稱為苗師侄的年輕女修,長相不算太艷麗,只是中上之姿,身上卻赫然有著金丹后期的靈壓波動。聽上去,花俏男子是在隨口稱贊,苗師侄卻嚇得俏臉慘白,急急垂下頭去,不敢抬頭,甚至連豐滿的嬌軀都在輕輕顫抖,顯見怕得厲害。
吳瑕賠笑說道:“秦師兄過獎了,小徒不過僥幸踏足金丹后期而已,連境界都尚未穩固,哪里當得起秦師兄謬贊?”
花俏男子輕輕一擺手,止住了吳瑕,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淡淡說道:“吳宮主就不要謙遜了,苗師侄的境界是否穩固,秦某不瞎,還看得出來。不瞞吳宮主,秦某近日練功也到了要緊關頭,苗師侄既然是難得一見的玄陰之體,那也是難得的雙修伴侶了。秦某不幸,拙荊于數年前亡故,但以在下昊天宗百部院長老的身份,想來也不至于辱沒了苗師侄。卻不知吳宮主意下如何?”
“不……”
不待吳瑕作答,苗師侄已經猛地抬起頭來,急急叫了一聲,似乎猛醒過來,又嚇得立時低下頭去,俏臉早已蒼白如紙。
一眾昊天宗的男修卻轟然叫好,有幾個多喝了幾杯的,更是斜乜著苗師侄豐滿的嬌軀,一個個露出了淫笑。
吳瑕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極其勉強,訕訕地說道:“秦師兄,你也知道,霖兒是我門下天賦最高的弟子,小妹對她寄予厚望,將來有朝一日,或許也能凝結元嬰……”
“那就更應該雙修!”
吳瑕一言未畢,秦師兄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語。
“秦某不才,進階元嬰也有百多年了,別的不敢說,一些修煉的心得經驗還是有的,苗師侄只要入了我秦氏門中,秦某必然不會虧待于她。有秦某朝夕教導,凝結元嬰只是遲早之事,吳宮主又何必擔憂?”
吳瑕的笑容早已收斂,腮幫子一咬一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顯見得正在強行壓抑自己心中的憤怒。
“就這么定了,此事毋庸再議。”
吳瑕尚未開口,秦師兄又一擺手,毫不客氣地說道,壓根就沒有將吳瑕放在眼里。
“苗師侄能歸我秦氏門中,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