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五章偷入頭目家
錢汝君從賽夏族部落出發,賽夏族的頭目送他們到社外。
走上平坦的路,茅草高過人頭,走了一日,就到眉溪主流。
涉水渡河時,但見溪邊,矮腳下臨深潭急流,沿溪岸而行,寬僅能容一足,繼續前行,便到達古樹蔥郁的地方。
這時候錢汝君看到四個番人,正在樹蔭下休息。
“公主,我們要找他們說話嗎?不過這里的人或許語言跟之前的人是不同的。”
這時候,錢汝君身邊的學堂島學生早就換了一個人,原本的那一個會當地語言的學堂島學生,早就在空間里把學到的語言傳播出去。讓學空間里的學堂島學生都學會了。
在空間里面成立了外文社,并且認為,如果學習更多的語言,將有利于公主以后到處溜達,有些陌生的語言或許有共同之處,透過這個方式可以很快的把接觸的語言學習下來。
“他們就居住在附近,語言應該是比較接近的吧?要不然他們遇到怎么溝通?”
“或許他們是用拳頭溝通,不是用嘴巴溝通。”
學堂島學生猜測道,這一路走來,她已經發現,武力仍然是這個地方最主要的表達方式。
擁有充足的武力才有發聲的權利,如果沒有武力,妳說的話就算再好,也不見得有人會聽。
這樣的社會,或許跟大漢大部分的地方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在文明的長安,表面上看起來不太一樣。
野蠻和文明是相對的,在一個地方,如果想要長治久安下去,只有野蠻是不可能的文明是一個能夠維持大部分人可接受的利益的一種模式。
至于慈善,那就是必須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完成別人的利益。
這種覺悟是在一個人有非常多剩余,或者是更多的人存活,可以更好的保障他們的生命安全的時候,才會發生的。
“我們看到他們,他們也看到我們了,我們也不必要躲避,走上去跟他們說話吧。看看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或者是值得欣賞的景點。”
“這些人會玩嗎?我很懷疑。”學堂島學生認為大部分人眼里根本沒有美景。
只有生活的舒不舒服而已。
“你只要問他們,哪個地方讓她們看起來比較舒暢,當然,如果是跟殺人放火有關的就算了,因為很多人在殺人放火的時候會感到舒暢。”
“好吧,那我過去跟他們說話了。”
學堂島學生身上有一百武器他把武器拿出來,走進那四個人,那四個人看到兩個娘子朝他們走過來。反而呵呵的,想跟小娘子調笑。
那個動作說不出的猥褻,畢竟從外面來的人,有可能是別的部落的,不太可能是自己部落的自己部落的哪個女人他們不認識呢。
可惜學堂島學生沒有給他們講話的機會,而是拿起棍子,對著他們揮舞起來,他們身上本來別著樹葉做成的衣服,但沒過多久,他們身上的樹葉全部掉下去了,而他們也不害臊,大剌剌的裸露。
被女人打倒了之后,他們都很兇呢,起來撲打了幾次,還是被打倒,只好趴在地上求饒,畢竟生命還是最寶貴的,沒有生命其他的面子問題也都不重要了,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非常的真實。
也比較能夠看清楚什么比較重要,除了遇到神靈的問題以外,他們大部分的腦子都非常的直接。
學堂島學生也沒有欺負他們,而是看他們乖乖的在地上的時候就開始跟他們交談,并且套他們的話,他們也很矯捷,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裝瘋賣傻。
學堂島學生對于話語的分辨能力還是比錢汝君強,錢汝君聽起來每個都是真話,何況錢汝君根本聽不懂。
而學堂島學生似乎必用他們講話的機會,在學習他們的語言,等他差不多學懂了之后,就把人放掉了。
“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訊息嗎?”等人走了之后,錢汝君走到前面問學堂島學生。
“公主她嘴巴里根本沒有實話,如果要聽他們講話,不如不聽,不過他們竟然出現在這里,并且我問他們是在這里干什么的,就能夠大概判斷出他們部落的距離,我們要去他們部落嗎?”
“如果順路就去,不順路就不去。”
“那我們繼續走吧!”
錢汝君身上根本沒有行李,所以也不需要留他們來扛行李,她和學堂島學生,不久又鉆進于淹沒人頭的茅草原,來到眉溪的上游西岸,左邊可以逛到山腰處有裸露嵯峨巖石。
這邊的溪流水淺而流緩,錢汝君跑過去,把雙腳泡在水中,閑坐在溪石上,但見古老的松樹盤虬如龍,正是杜鵑怒放的時節。
錢汝君是背著時序而來的過客,卻仍然感到淡淡的春天的氣息。
在這個島嶼上,幾乎一年四季在山上,都是春天,沒有哪個季節是樹木凋謝,缺乏綠意。
小金麥城的人把山杜鵑叫做“帆仔花”,錢汝君覺得非常的適宜。
休息過了之后,錢汝君又帶著學堂島學生繼續往前走,不久,山腳越來越逼近溪流,山徑更是狹窄險峻,循著壁立的巖角,抓子草莖和樹枝上攀,學堂島學生幾乎是要失足墜溪的狀態。
“公主,我們為什么不飛呀?”
“因為我想攀巖是試探我的身手怎么樣,我本來以為我現在的身手應該很好,能夠身手輕捷,如履平地。
而且我希望你也能夠達到同樣的狀態,現在看起來我們對這方面的訓練還需要加強。”
學堂島學生嘴角抽抽,她知道他們又有一段苦日子要過了。
可惜這些苦日子只有女生必須過,那些男生都還在小金麥城,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
錢汝君只是試了一下,就下降到溪畔之后,走在高原的地形上,這里有許多“拔仔”生長著,非常茂密,從錢汝君站的地方看過去,簡直是一連就一大片。
錢汝君邊走邊摘果實吃。
“公主,這些果實看起來好像雞屎啊!”
“呸呸呸,你這樣說我們還吃得下嗎?”
“公主,對不起,這果子其實很好吃的,又香又甜的,還有一點酸酸的感覺。”
錢汝君和學堂島學生都知道,其實問這個果子的名字,等于是白問,因為這個地方的人他們講話就已經聽不懂,他們取的名字,估計他們也不知道是什么含義,反正在他們嘴里,這個果子好吃就行了。
不久山徑尾聲,又攀繞至高原之上,這都是原住民曾經走過的路,否則連山徑都不會出現。
當然這些山徑上面都有非常多的雜草,但是很明顯的,這些雜草比旁邊的都來得低,錢汝君估計這個時代,雜草的生長速度估計只要兩天的時間,就能夠重新把人走過的地方重新鋪滿,這里很顯然的,并不是番人每天必走的道路。
樹蔭深深,讓人就想休息片刻。
學堂島學生出來這個空間,好好晃蕩,興致一來,他們在距離眾人休息,三十多尺的地方,削平一棵樹的表皮,做成一個靶子一個學堂島學生開始,射箭比賽。
至于弓箭在空間里面,他們早就做了非常的多,甚至研究改進,把弓箭的體積縮小,但是能夠射出去的射程增加了非常的多。
“公主妳看,遠處有番人的房子。”
錢汝君看的過去,遠處的房屋形狀和曾經在大科坎地區所看到的一樣,他們說這是番人出獵時的臨時住所,附近有一塊上面寬平的大石頭,石面部蓋著茅草莖上面放著幾個小石快,有這樣布置的大石頭共有三個。
“公主,你對這個島好像很了解,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這是番人,他們出去獵首有收獲的時候,就會做這樣的布置,用來放置人頭。”
“放人頭,好可怕呀!”
繼續前行,已經到了高原的盡頭,山徑產生了分歧,直走這個山徑或轉向西岸的小徑,知道會不會走到不同的地方。
“西岸的小徑已經無法行走了,因為兩邊都是崖壁。崖壁非常的陡峭。而且這個地方白天也十分陰暗,看到溪水現在已經上漲,我們沿著山徑直上吧!”
“好的,公主。”
學堂島學生跟著錢汝君繼續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學習,他也感覺得到錢汝君對這個地方有一種熟悉感,但是同時存在的卻有一種陌生感,他從常不自覺的停下來,或許是在做什么比較。
“公主前面似乎又有些聚落了,他們選的地點不錯,山洪下來的時候不會沖刷到,只不過走出去的時候會比較不方便。”
“所以這樣的地方也利于防守,對他們來說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要在不會發生土石流,也沒有水患的地方。
同時,這樣的地方又往往不好行走,如果要行走上來,或許只有一個人能夠前進,所以也能夠更好的保護這個部落,這個部落從形成到現在應該很久了。”
這個部落大門兩旁的圍墻都是用劈砍成兩半的圓木圍成的圍墻內都是耕地,巨型山澗,上下起伏很大,比剛才走的那一段坡路還嚴重,途中看到崖壁上懸掛著一條瀑布,用雙手捧著水,大大的喝了一口,清涼可口,錢汝君連呼痛快。
“公主,這個水你沒有煮沸了喝。”學堂島學生連忙抗議道。
曾經在他們求學階段的時候,他們也干過這種事,但是都被老師苛責了,以至于他們后來看到這些清涼的溪水,雖然很心動,但是都不敢直接拿來喝。
錢汝君臉紅了一下,不過她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這樣而得病,她每天喝的臨水實在太多了,能夠消毒去腫。
不過喝了水也天黑了,錢汝君就帶著學堂島學生進了空間。
在空間里是大家的自由時間,在錢汝君沒有特別吩咐的情況之下,大致各家各自學習或者組織活動,而錢汝君就跑到自己的田野里面先休息一下,再開始勞動。
畢竟要等外面變成天亮,空間里需要十幾天的時間,十幾天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也睡好多覺。
現在錢汝君在空間里有一棟豪華的木屋,而這些木屋的木頭都是學堂島學生精心炮制的,跟之前錢汝君亂擺的木頭完全不同,雖然錢汝君可以用意志力,制作木頭,但是錢汝君所制作出來的木頭,就是缺了一股靈性。
錢汝君換了學堂島學生的木頭空間的房子從外面看過去,就讓人非常的喜愛,可惜能夠看到的人也只有錢汝君,就像算想得色,也找不到對象。
自從與薄慶發生關系之后,錢汝君再也沒有得到電紙書服務生的反應。
幸好電紙書還能夠發揮正常的作用,兌換積分也沒有什么問題。
“以后如果我真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她不會找我麻煩吧?”
錢汝君查看過自己的身體,并沒有發現有什么變化,所以就安安心心的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因為她的飛翔能力一樣,沒有任何的減弱,所以對錢汝君來說,這已經很夠了。
天亮時錢汝君到附近的部落去探探,當然這時候大家都還在睡覺,天色只有微微的亮起來,錢汝君就是想看這時候這里的番人人究竟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錢汝君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們的房屋,他們的房屋掘地三至六尺深,將余土堆積在屋基周圍,土堆的內緣,用板巖堆砌為內壁,板巖上立木柱,木柱已經削成稍扁的角柱,然后削木為橫柴,疊置于內外兩排等間隔的木柱群之間,做成一排積木外壁。
屋頂用茅草修葺,很少鋪板巖為屋頂。
屋頂是雙前面的設計,畢竟是在島上,是多雨地帶,從外表看起來屋頂只有五六尺高,屋檐的高度也不過三四次,但是走進屋內就發現高度幾乎是兩倍。
可見得里面是有挖深的。
這里最高大豪華的房子,估計就是頭目人的家,所以錢汝君悄悄的溜了進去。
進去之后首先看到的是胸飾,胸飾是用繩子串聯,切成短管狀的通心草而成約三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