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汐護住碗,顧不得燙,一口飲盡碗里的雞湯,吐著被燙疼的舌頭。
“澈哥哥盛的湯,真好喝。”
蕭瑢澈收回手,細細看了眼她的舌頭,垂眸攪著碗里的湯。
鳳舞汐看他半晌未曾喝一口,擔憂地道:“胃里不舒服?”
說著,她微微運轉內力,覆在蕭瑢澈胃脘。
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掌下器官的抽動,鳳舞汐頓時心疼不已。
胃里的寒涼,逐漸被暖意驅散,針扎般的疼痛慢慢減輕,蕭瑢澈抬手按住鳳舞汐的手,“快用膳吧。”
直到掌心下的器官停止抽動,鳳舞汐才緩緩收回內力。
她心疼地看著蕭瑢澈:“澈哥哥,以后我都陪你用膳。”
蕭瑢澈眼底詫異愈濃,抿了抿唇瓣,最終并未說什么。
“澈哥哥,真的不吃了嗎?”眼看蕭瑢澈不過喝了幾勺湯就停下筷子,鳳舞汐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蒼蠅。
蕭瑢澈搖了搖頭,眉眼間疲憊濃重,忽地開口,“江淮水患,可以讓吏部尚書去。”
鳳舞汐三口兩口咽下嘴里的飯,不滿地看著他,“澈哥哥,你該休息了,這事我們明日再談。”
蕭瑢澈深深看了她一眼,扶著桌子起身,“夜深了,草民就不打擾殿下了。”
“澈哥哥,你留在寢殿,我去偏殿。”鳳舞汐不等他拒絕,直接喚了太監總管李全進來伺候。
“太傅晚間身子若有不適,立刻來喚我。”
“是,殿下。”李全低低應了一聲,扶著蕭瑢澈向浴池走去。
“太傅,殿中的溫泉是引自后山天然溫泉,多泡泡對身子好。”
聽著李全的話,鳳舞汐彎了彎眉眼,轉身離開。
前世,李全在她被砍去四肢,偷偷給她送吃食,被鳳阮馨發現,五馬分尸慘死。
她冷落蕭瑢澈,打罰蕭瑢澈時,也是李全偷偷給蕭瑢澈送斗篷藥物。
而她還因此多次懲罰李全,但這小太監一根筋,無論她如何罰,都認死她和蕭瑢澈兩個主子。
夜色漸深,養心殿。
蕭瑢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女皇床前。
看著面色蒼白,憔悴了不少的女皇,他輕嘆一聲,跪坐在床榻前。
“陛下,殿下借著墨連彥之手,收了墨鋒的虎符和免死金牌。”
臣也不知,殿下是真的變了,還是做戲,臣不敢去猜測那個最壞的結果。”
說著,他伸手拉過女皇的手腕,細細探脈,“陛下,臣累了,不想猜了,您交代臣的事,臣恐怕做不到了。
影鳳和玉璽,還是等您醒來,親手交給陛下吧。”
片刻后,他將女皇的手放回被中,從袖中取出一柄匕首。
寒光從手腕劃過,過了幾息,才緩緩有鮮血流出。
皺了皺眉,蕭瑢澈再度將傷口劃深了幾分。
直到瓷碗中裝了小半碗鮮血,他按了按悶痛的心口,端起瓷碗,喂到女皇唇邊。
他自小服食人參靈芝等珍貴藥材,血液能解百毒。
女皇所中之毒一夢三生雖然罕見,但以他的血液配合赤鳳花,七日后也能解毒。
小半碗鮮血入了女皇的口,蕭瑢澈放下瓷碗,修長白皙的手指再度落在女皇手腕上。
手下的脈搏虛弱混亂,幾乎摸不到脈動。
若非一身內力護著心口,女皇早就毒發身亡。
但若是不解毒,也熬不過三個月。
捏了捏眉心,蕭瑢澈垂眸看著女皇指尖的青黑,眼底浮現苦澀。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運轉內力,以指為針,在女皇身上穴位連點。
女皇昏迷中仍有痛感,不適地輕吟出聲。
蕭瑢澈緊抿唇瓣,手下動作更快,衣袖翻飛間,手指已經從女皇周身大穴處掠過。
床榻上女皇并不見好,原本青灰的唇,逐漸變得青紫。
她眉頭緊緊蹙起,似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手無意識地狠狠按向臍窩。
“澈哥哥,你怎么……”
鳳舞汐推門進來,恰好看到女皇身子一顫,一股血線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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