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碎鳳冠,轉頭求娶病嬌太傅

第65章:太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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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瑢澈心中,瞬間升起警惕,頭也不回地一掌劈向身后之人。

下一秒,他瘦削白皙的手腕,被人捏住。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竹籃,甩向身后。

同時匕首從袖中滑落,狠狠刺向捏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呵,太傅的身手,慢了許多呀。”伴隨著熟悉的聲音,手腕驀地傳來劇痛。

蕭瑢澈眼前一黑,驀地咬緊了下唇,咽下到了唇瓣的痛呼聲。

本就隱隱作痛的心臟,因這劇痛刺激,爆發出更加強烈的痛意。

他死死咬著下唇,身子無力地被人甩向一邊。

肩頭的傷口被撕扯,劇烈的痛苦幾乎將他吞噬。

冷汗瞬間遍布全身,心跳如鼓,好似要跳出胸膛。

腥甜涌上喉間,視線模糊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凝聚。

“太傅,別來無恙呀。”低沉的嗓音,似隔著水面傳來。

蕭瑢澈緊緊按住心口,垂眼緩過心臟爆炸般的疼痛后,抬眼看向聲音傳來處。

一抹人影,站在暗處。

錦緞華袍,玉冠束發,容顏清俊雅致。

端的是公子如玉。

“墨連彥。”蕭瑢澈蒼白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眉眼間覆著一層霜寒。

墨連彥緩步上前,蹲下身抬手捏住他的下頜,盯著他唇瓣上淡淡的紫色,輕笑道:“蕭瑢澈,你怕是沒料到,我一直藏身在京城吧?”

蕭瑢澈別開臉,心悸發作,根本無力甩開墨連彥的手,眼前黑霧漸濃,喘息著道:“你在哪,與我何干。”

墨連彥松開他的下頜,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他視線落在蕭瑢澈左肩,眼底色澤變得陰冷。

他抬起腳,用力踩在蕭瑢澈肩上,冷冷一笑,“蕭瑢澈,你說如果鳳舞汐知道她父后的死,和你有關。”

“你說,她會殺了你嗎?”

蕭瑢澈牙齒死死咬著下唇,意識逐漸模糊。

恍惚間,他似是看到鳳舞汐神色厭惡的看著他,聲嘶力竭吼道——

蕭瑢澈,為什么你還不死?

你害死了父后,為什么不償命?

按住心口的手,緩緩跌落。

蕭瑢澈眼底,暈染苦澀,任由劇痛吞沒意識。

當年帝后病逝,鳳舞汐大病一場。

病愈后,她忘了帝后和她相處的時光。

提起帝后時,只是有種向往,對父愛的向往。

如果,她想起來,會相信他嗎?

墨連彥看著昏過去的蕭瑢澈,緩緩抬起腳,冷冷道:“帶走。”

若非灑了一地的小東西,仿佛剛才的一切并未發生。

這人煙稀少的小巷子,好似根本無人來過。

太傅不見了。

當晚,太傅府家仆開始在城中尋找。

鳳舞汐派了時凌來,被幽祁忽悠走。

幽祁不確定蕭瑢澈是被閣主帶走,還是被歹人劫持,不敢將真相告訴鳳舞汐。

鳳舞汐是第二日凌晨才知道這件事的。

她白日里沒等到蕭瑢澈回宮,時凌回稟說蕭瑢澈回了太傅府。

她本打算處理完手中事務,就去太傅府找蕭瑢澈。

但政事繁多,待她處理完,已經是深夜。

她便想著第二日再去尋蕭瑢澈。

卻不想,天未亮時凌匆匆而來,告訴她太傅不見了。

難道是被醫閣閣主帶走?

鳳舞汐匆忙穿好衣服,駕馬向太傅府趕去。

“怎么回事?”

剛出宮,便遇到幽祁,她勒住馬,厲聲問道。

幽祁直接跪下:“殿下,公子昨日從宮中離開,說想自己走走,不讓屬下跟著。”

“屬下無法,只能先回了太傅府,卻不想,公子直到黃昏都未回來。”

“屬下立刻帶人去尋,也給了暗號,確認太傅沒回那邊,立刻稟告給時凌,但截止到現在,我們都沒找到太傅。”

鳳舞汐纖軟的手指,緊緊攥著馬繩。

她顧盼生輝的狐貍眼中,翻涌著猩紅,冷冷地盯著幽祁,語氣帶著隱約殺意,“澈哥哥身上有傷,你竟敢留他一人!”

“幽祁,如果澈哥哥出事,我拿你項上人頭祭他!”

話落,她一揚馬繩,駕馬沖入夜色中。

裹夾著冰霜的嗓音,隨夜風傳來,“通知齊鈞,挨家挨戶搜尋。”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街頭,趕早街的百姓,看著忽然出現的禁軍,有些疑惑地低聲議論起來。

“出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多禁軍?”

“好像在找人。”

“聽說是太傅昨夜沒回府,殿下擔心之下,帶著禁軍尋人。”

“太傅不見?還有賊人這么大膽,敢綁架太傅?”

“太傅這些年征戰四方,怎么可能被賊人綁架,肯定是道聽途說。”

“說起太傅,都說他是乾鳳第一美男子,但我昨日看到一名男子,雋美傾城,跟天上的仙人似的。”

背著貝殼的百姓話音剛落,鳳舞汐駕馬停下,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他身邊,沉聲問道:“你在哪見到的?”

百姓被她絕美的面容,以及周身寒霜般的氣息一驚,抬手指了指前方一條巷道,“在那條巷子里,他跟我買了貝殼風鈴,往那條巷子去了。”

鳳舞汐聽言,立刻直奔巷子。

然而,巷子里除了幾片枯黃的樹葉,并無一絲人影。

鳳舞汐紅唇抿成一條直線,心中慌亂越來越濃。

她剛準備去別處尋,余光看到角落處一支木雕的簪子。

普通的木簪,躺在角落處。

陽光照射下,簪尾的色澤顯得黝黑一些。

鳳舞汐下意識上前,撿起簪子。

纖白的指尖,在簪尾細細摸索。

片刻后,她抬起手,看著蔥白指尖上淡淡的暗紅,湊近聞了聞。

下一秒,她神色驟變,緊緊捏著簪子。

簪尾,染上了血。

如果這是蕭瑢澈的血,他是不是受傷了?

還是心疾發作?

鳳舞汐越想越心驚,抬腳往前走去。

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蕭瑢澈。

晚一會兒,他便多一份危險。

她狐貍眼中,滿是懊惱自責。

明知道蕭瑢澈離了宮,她為何不第一時間追出來呢?

“咳咳咳”

蕭瑢澈勉強從黑暗中掙脫出來,眼前如同蒙了一層白霧,無法看清周圍環境。

和意識一并蘇醒的,是幾乎能讓他再次昏迷的劇痛。

虛弱的心臟,無規律地跳動著。

每跳一下,蕭瑢澈都感覺覺得生命被帶走一分。

胸口泛著窒悶的疼,嗓子里滿是腥甜的味道。

肩頭和心口,他甚至分不清哪里更疼。

“咳咳”蕭瑢澈趴在冰涼的地板上,不斷低咳著。

絲絲縷縷鮮紅,順著嘴角溢出,滴落在地面。

“哄”的一聲,一抹人影,踏著燭火緩步而來。

蕭瑢澈勉強壓下咳意,費力地抬眼。

眼前時黑時白,好一會兒才勉強聚焦。

他這才看清,自己所處的,是一間石室。

一張石桌,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墻壁上點著兩盞燭燈。

燭火燃燒的煙霧,嗆得蕭瑢澈不斷低咳。

他四肢,拴著沉重的黑色鐵鏈。

“醒了?”低冷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

蕭瑢澈緩了緩氣息,抬眼看向前方,面色平靜。

墨連彥端著燭臺,走到石桌旁,將燭臺放下,拿過一柄匕首,輕輕一笑,“太傅,眼熟嗎?”

蕭瑢澈長睫低垂,并未看他。

墨連彥拿著匕首,兩步踱至蕭瑢澈身前,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他的下頜,唇角笑意不變,“當日地牢,太傅便是用這柄匕首刺入我肩頭。”

微涼的觸感從下頜傳來,蕭瑢澈垂眸間,看到匕首反射出自己此時的模樣,輕輕勾了勾唇角,“墨世子還想體驗一番?”

墨世子三個字,帶著濃濃的譏諷。

墨連彥神色一變,伸手按在蕭瑢澈肩頭傷口,用力攪了攪。

看著他因吃痛,瞬間慘白如紙的臉色,輕笑出聲,“禮尚往來,今日我會讓太傅好好體驗體驗。”←→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