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第一章仿若紀淑妃
第一章仿若紀淑妃
熱門、、、、、、、、、、、
新帝登基,宮中自然一派喜氣,雖說先帝國喪才過,可眾人還是免不了要高興一陣子。
親眼見著朱佑樘坐上龍椅,張均枼心愿終了,本該欣喜,可氣色卻是比以往差了許多。
旁人皆以為,張均枼原先就是太子元妃,來日定能為后,想必過些日子便要受封,是以一時間先帝眾妃嬪皆往清寧宮送賀禮,紛紛期盼著日后在宮里頭能有好日子過。
南絮清點了正殿里擺放著的賀禮,抬眼問道:“娘娘,這些賀禮,多是楊恭妃送的。”
張均枼站在里屋門前,稍顯疲乏,“送去內帑吧,莫與陛下知會。”
“娘娘怎么了?”南絮察覺異常,略有幾分疑惑,張均枼見勢忙轉過身背對著她,“我沒事。”
張均枼說罷心口陡然一陣絞痛,忍不住撫膺,南絮慌忙放下手中的冊子走去扶住她,“娘娘!快來人!傳太醫!”
“不必了,”張均枼聽聞要傳太醫,急忙開口攔住,“我只是有些疲乏,歇息一晚便好了。”
“娘娘這模樣,看來可不像是疲乏導致,”南絮向來眼尖。
“我真的沒什么大礙,”張均枼直起身子扯出一絲笑意,“姑姑可別大驚小怪了。”
她也是醫者,雖算不得精通醫術,卻也知自己脈搏微弱,已不像是活人,何況太醫院個個兒都是醫術高明,倘若為她診脈,只怕要診出個什么怪病來。
“娘娘果真無恙”南絮還是不放心,只是她伺候張均枼久了,便知了她隱忍的性子。
張均枼笑著頷首,“嗯,姑姑緊著打發人將這些賀禮送去內帑吧,我看著總是礙眼。”
南絮自然知她心中有難言之隱,可她既是不愿說,她便也不強求,何況她是主,而她只是仆。
“奴婢告退。”
張均枼待南絮走后,側首凝著桌案上小廚房方才送來不久的冰糖雪梨,撫膺輕語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當初她信誓旦旦的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忘記所有人,一走了之,可如今愈發到了這個時候,她便愈是畏縮。
她不甘心就這么離開。
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她只能一味的等。
“陛下,”殿外都人叩首行禮。
張均枼未出去迎接,單單只是站在桌案旁微微欠身,朱佑樘近前坐下漠然不語,張均枼便也未言。
朱佑樘兀自端起冰糖雪梨小酌了一口,眉心微攏,又不輕不重的放下,許久才道:“今日味道有些不同。”
張均枼聞言怔忡,泰然道:“許是冰糖放多了。”
“不是你做的,”朱佑樘側首打量了她一眼,張均枼垂首未答。
朱佑樘站起身,凝著她柔聲道:“這些日子苦了你了,”言語間伸手欲要觸碰她蒼白的臉頰,卻被她本能的躲過,就像當初在絳雪軒一樣。
“應當的。”
朱佑樘黯然收回手,“你歇息吧,”言罷回過身,正邁步要往殿外走去,卻突然察覺不適,“你……你是不是在湯里做了手腳”
她也不想用如此手段的。此處省略一萬字╮(╯▽╰)╭
云雨過后,他背對著她,她輕撫他脊背上約兩指長的疤痕,不禁由此想起十一年前的他,是那么的落魄,那么的凄慘。
當年他滿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乞求她救他。
她不問他是誰,為何被人追殺,義無反顧的拉著他東躲西藏。
她將他藏于母親的醫館中,為了引開劊子手,與他換下衣服,甚至不惜劃傷自己的手臂。
當那些劊子手沿著一路的血跡找到她,將她單手拎起來時,她方才后悔。
“我要把你身上的每一個特點都記牢,這樣,等我的心死了,我便不會將你忘得那么徹底。”
翌日朱佑樘早早的便起身了,張均枼倒不是不知,只是無臉見他,便只好裝睡。
南絮伺候他更衣的手法很是嫻熟。
他臨走時回首望了她一眼,只是蹙著眉頭,目光頗為復雜,連南絮也看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娘娘,該起身了。”
“陛下臨走前可說了什么”張均枼端坐于鏡前。
南絮目中閃過一絲愧疚,她笑道:“陛下吩咐,不許奴婢們將娘娘叫醒。”
“果真說了”張均枼抬手拿起朱佑樘當日親手為她戴上的鳳頭玉笄,言語間卻皆是不信,她自然知道,南絮是在安慰她。
“是。”
九月末至,宮后苑的花多已凋零,桂花倒是開得正盛,實在沒什么看頭。
朱佑樘今日難得清閑,來此散心,都人見了他紛紛伏地而拜,他本意免禮,卻見一熟悉的面容,隱隱于都人之中。
他緩步走去,垂首凝著那都人,那都人的頭又低了一分,他輕語道:“抬起頭來。”
那都人處變不驚,抬起頭來面色不改,只輕喚了聲:“陛下。”
朱佑樘單手挑起她下巴,目光竟是怔住了,頓了許久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紀莞。”
張均枼與南絮閑步至此,已在旁觀望多時,張均枼見朱佑樘如此倒是依舊面色平和,可南絮見了那喚作紀莞的都人卻是如朱佑樘那般怔怔。
那紀莞,分明長了一張紀淑妃的臉!
“你是哪里人”
“奴婢是廣西猺人。”
真巧,紀淑妃也是。
張均枼心中自然不舒服,轉身正要離去,卻聞紀莞恭敬行禮,道:“奴婢叩見娘娘,娘娘萬福。”
朱佑樘順著紀莞的目光望去,見張均枼在此,毫無意識的收回手,張均枼回過身,朝朱佑樘走去,微微欠身行禮。
紀莞道:“娘娘生得真好看,怪不得討了陛下的喜歡。”
朱佑樘聞言頗有不適,張均枼勉強一笑,“你叫紀……紀……你叫紀……”張均枼竟是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奴婢紀莞,”紀莞笑容滿面。
“紀莞,”張均枼訕笑,“真好聽的名字。”
張均枼言畢略有幾分凄楚,她已開始忘事了。
心口猛的一陣生疼,張均枼本能撫膺,可這回卻是痛得渾身上下都如同刀割一般。
南絮一見她如此,當即前去扶住她,“娘娘。”
朱佑樘聞聲回首,卻見張均枼臉色煞白,緊捂著心口,似乎心痛一般。
張均枼意識愈發模糊,抬眼間竟倒下了,手中死死的抓著朱佑樘的衣袖,只聽得耳邊有人急喚,娘娘,枼兒……
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