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晦暗朦朧清輝,借韞色路燈照明。
霓虹燈閃爍搖曳如同店鋪門前年輕女招待。
馬蹄聲悠揚響起,富有節奏。
將李銜清送到南崗區馬家街。
這里距離植物園很近,僅有一街之隔。
醫生告訴他住在植被茂密的環境內,對他的病情有緩解作用。
閑來無事他也多在植物園內走動。
辭別李銜清讓其早點休息,池硯舟架車返回家中。
讓李老給馬喂些夜草,明日等香坊區鋪子的人來取便行。
夜深徐南欽也回房睡覺,徐妙清卻還在等候。
見池硯舟安然無恙回來才算放心。
入職警察廳對他與組織來說無疑是好消息。
可對徐妙清卻不是。
因此池硯舟此刻并不打算詳談,反正還是警員。
“怎么聽見馬車聲?”徐妙清溫潤柔和的嗓音很符合她的氣質。
“今天剛好在香坊區執行公務,返程時公共汽車停運,便從鋪面借了馬車,明日鋪子安排人來取。”
“跑那么遠?”徐妙清七竅玲瓏心。
南崗區警察署連跨兩區執行任務確實不多見,尤其池硯舟這種警務系警員。
本想隱瞞可三言兩語之間就有露餡危機。
“突發情況。”
起身靠近池硯舟目光掃視。
肩頭呈現粉末細聞之下有線香味道。
一路趕著馬車前行,身上也帶輕微馬匹膻腥。
被清澈雙眸掃視,池硯舟仿佛赤條條站在原地。
“你這眼神讓人心慌。”池硯舟苦笑道。
“不做虧心事慌什么?”
“不穿衣服誰不慌?”
“你身上這衣服不是穿的好好的?”
“在你眼里這衣服還有嗎?”
“流氓!”徐妙清俏臉微紅扭頭坐回凳子上。
池硯舟不樂意上前道:“我自己媳婦我就說句話都流氓了?”
“人家那夫妻二人晚上睡一起成什么了?”
“大流氓?”
徐妙清耳垂都隱隱泛紅。
成婚前一些較為親密的接觸也讓兩人暗生情愫。
可成婚后反倒是保持距離。
此刻池硯舟步步緊逼,徐妙清心跳都在加速。
本因池硯舟加入警察署一事心中生氣壓制愛意,但警員拿著照片上門詢問讓她隱約可查端倪,抗拒之情消散愛意填滿心房。
望著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貼上來的俊朗容顏。
徐妙清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矜持一下。
就在她天人交戰之際,池硯舟卻后退將腰直起。
“你工作現在找的怎么樣了?”池硯舟轉移話題問道。
“不要你管!”徐妙清突然丟下一句,跑到床上將整個人裹進被子里。
池硯舟眼神之中稍顯迷茫。
怎么了?
徐妙清頭都在被子內通紅一片。
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沒出息。
不知羞!
想那有的沒的。
今夜這炕不用燒都是熱的。
第二天出門前池硯舟將冰城地方警察學校畢業證書,以及畢業時學校各教官做的結業評價全部帶上。
冰城市警察廳距離較近。
步行通勤毫無影響。
早早趕來等候特務股警員陪同,前往警務科辦理入職手續。
警察廳入職調查極其嚴格。
好在池硯舟本就是南崗區警察署警員,且還是冰城地方警察學校畢業,身份背景等早調查詳細,類似于從警察署升調至警察廳,繁瑣手續得以簡化。
成功入職領取配套裝備。
至于警銜依然還是警士。
手續雖簡單卻也忙了近一早上,中午才與李銜清碰面。
見池硯舟換上警服配槍在身,口中恭喜道:“祝賀你。”
“也不知陳署長,得知我們都入職警察廳是什么反應。”池硯舟所言大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覺。
昨夜躺在床上他猛然想到,自己表現不俗是為爭取入職警察廳。
只是不俗表現,怕也讓李銜清心中忌憚。
被敵人忌憚并非好事。
此刻展現一下年輕人的張揚心性算作彌補。
能力歸能力!
心性歸心性!
“陳署長沒功夫理會我們。”李銜清心中對陳知新頗有怨念。
只是如今地位相差懸殊,對方豈會將你放在心上。
但李銜清心中堅信。
總有一日要讓陳知新另眼相看。
池硯舟還是很開心問道:“我們今日工作是什么?”
“特務股與你此前所在警務系不同,每日沒有固定工作,收集情報探查反滿抗日分子信息為主要工作內容,有任務時會另行安排。”
“那今日我們?”
“不必心急,先熟悉熟悉環境。”
警察廳內熟悉環境遇到了紀映淮。
她見池硯舟身著警服出現在警察廳內,也覺詫異。
“日后一同共事,麻煩紀警官多照顧提攜。”池硯舟熱情上前。
“恭喜。”
“因禍得福。”
紀映淮淺聊兩句借口有工作要忙離開。
晚上收工池硯舟拎著警服等物朝著家中走去。
紀映淮坐有軌電車回家,卻在中途下車。
前往新市巷。
此處有一染房經營布料漂白及染色工藝。
隔壁便是布行。
做展示之用,亦零售布匹。
距離紀映淮家不遠,她偶爾會來挑選布料。
“這位客人想看點什么樣式的?”
“綢緞。”
“小姐真是好眼光,這些都是新貨。”
“沒有其他的顏色嗎?”
經理從內出來接替伙計招待道:“里間有些新的綢緞,只是價錢方面。”
“價錢不是問題。”
“請小姐移步一觀。”
紀映淮跟隨經理進入里間翻看布料。
經理壓低聲音問道:“怎么了?”
翻動布料不停紀映淮回道:“此前跟蹤監視我的警員,入職警察廳特務股了。”
“你不是說他被警察署辭退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會入職特務股。”
“擔心他會繼續調查你?”布行經理問道。
“岑鑫在面對盛懷安詢問時,為顧及顏面沒做正面回答,盛懷安此人心思縝密怕并未真正放下。”紀映淮心中有此擔憂。
經理高聲介紹了幾句綢緞后又道:“池硯舟若真為調查你而來,勢必要影響你現在任務。”
“所以才來找你。”
“要不要找機會將池硯舟做掉?”
“如果他不是為我而來,殺他節外生枝多此一舉,若他真是為我而來,突然死亡哪怕做的天衣無縫,無疑還是告訴盛懷安我有問題。”
確實是這個道理。
治標不治本。
經理將布料拿在手中,天花亂墜介紹之余道:“你這里的任務停不得。”
紀映淮也知任務不可暫停,不然此前努力全都功虧一簣。
“我會繼續執行任務,你通知上峰調查一下池硯舟因何加入特務股,判斷是否因我而來。”
“好。”
先搞明白池硯舟究竟是不是盯上自己。
免得疑神疑鬼。
從里間出來經理讓伙計進去裁布,紀映淮付錢后帶著布料離開,明日抽空去趟裁縫鋪,將布料定制成衣服。
戲要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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