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無名

第二百二十三章 向上匯報

匯報股長。

等待定奪。

如此安排皆大歡喜。

池硯舟大費周章便是求此結果。

楊順則問道:“咖啡店內之人,是否繼續跟蹤監視?”

“且先暫停。”金恩照認為目前情況較為撲朔迷離,應等盛懷安給出指示后方可行動。

再者今日能獲悉陸言一事,只怕短時間內應不會再有異動。

低頭查看腕表,池硯舟開口:“不知股長是否還在廳內。”

“理應尚在,先行回去。”

鐵嶺街距離警察廳不遠,三人快步趕往。

未曾再去尋人力車耽誤時間。

急行至警察廳前,方見盛懷安由石階向下。

“股長。”金恩照上前阻攔。

“這兩日不見你蹤影,跑什么地方去了?”盛懷安心知對方乃是去躲清凈。

“屬下有重要消息匯報。”

“重要消息?”

“是。”

再看其背后跟隨池硯舟、楊順二人。

盛懷安回身朝警察廳內走去,口中說道:“跟我來。”

一行眾人進入股長辦公室,盛懷安都不曾回到辦公座位上,便直接開口詢問:“什么情報?”

“此前糾纏科長之人,屬下發現他與陸言私下有所會面。”

聽聞此言盛懷安未立即開口,反倒緩步行至辦公桌后落座,神色陷入思考。

秋志用私下會見陸言?

“你如何知曉?”

“屬下不敢隱瞞,乃是跟蹤監視對方。”

“為何跟蹤監視?”

“見其行為詭異。”

“何來詭異?”

“科內明明態度明顯不愿調查,可偏他不依不饒糾纏不休,既然如此何不自己下場打探一番,每日跑來磨洋工有何意義。”

金恩照此刻說法,皆是池硯舟先前言論。

他照搬借來使用。

長官便是有此等好處,池硯舟臉色不見任何變化,理所應當!

聽此言盛懷安不得不說金恩照有些腦子,確實可算作疑點。

至于不匯報,私自調查一事沒有專門去提。

眾人心知肚明。

秋志用時常來特務科煩人,卻暗中同陸言見面,盛懷安心中當即已經有所猜測。

看著面前幾人好奇神色,他并未出言解釋。

而是開口道:“你們連夜去一趟鄭可安所在醫院,詳細調查除卻警察廳之外,可還有人打探蘇良材一事。”

“是!”

金恩照立刻帶領池硯舟、楊順朝著醫院趕去。

路上池硯舟分析說道:“只怕不好調查。”

“鴻爪雪泥、蛛絲馬跡,豈可沒有蹤跡可尋,無非有人遮掩罷了,今日得股長親令我等不必客氣。”

“隊長所言極是。”

等待三人離去,盛懷安拿起辦公桌上電話。

“科長還在廳內嗎?”

“讓科長稍等片刻,我有事匯報。”

“好。”

傅應秋今日開會時間較晚,還未離開警察廳。

盛懷安前去當面匯報。

“報告。”

“進。”

“科長。”

“坐下聊。”

坐在會客沙發之上,警員為其斟茶一盞,盛懷安卻無心品茶,而是輕聲道:“股內警員調查發現,秋志用與南崗警察署特務系主任陸言,私下有接觸。”

傅應秋神色不變,端起茶杯問道:“私人關系會面,還是另有所圖?”

“屬下已經命人前去醫院再做打探,但根據秋志用表現可知,應是另有所圖。”

“陸言!”

“陸言此人心高氣傲,且深得日本人信任,根據目前所掌握情報可知,其背后應當有一位日本高官撐腰,但具體姓甚名誰不太清楚,畢竟事關日本高官我等不便深入調查。”

“被日本人看重,又有日本人撐腰,確實乃是保安局首選良才。”傅應秋覺得倒也合理。

盛懷安眉頭輕蹙:“中央保安局成立一事日本人極為重視,招兵買馬情有可原,警察確實乃是不錯人選,可此番警察廳態度明確,陸言卻恍若未聞,長久下去只怕警察體系動蕩混亂。”

此言倒非危言聳聽。

但傅應秋卻并無擔心,而是說道:“新京方面很快就會意識到此類問題,后各地方保安局就會成立,例如冰城保安局負責人,極有可能就是警察廳特務科科長,問題迎刃而解。”

此處特務科科長。

是副科長,乃日本人。

并非傅應秋,但他必然也會在冰城地方保安局掛職。

“那現如今呢?”盛懷安問道。

就算會成立冰城地方保安局,那也需要時日,難不成放任不管?

將茶杯放下傅應秋說道:“中央保安局對鄭可安一事,想法與我等相同,如今不過秋志用多有糾纏,只是新京方面沒有明確表態,實則態度也是曖昧。

鄭家在新京地位確實超然,但樹大招風,難免受人眼紅,才會造成秋志用冰城舉動。”

“未免有些太過目中無人。”

“若警員醫院調查,發現陸言確實插手鄭可安一事,便將此事私下告知鄭良哲。”

“屬下明白。”

事關保安局,特務科不便出手。

那就禍水東引。

讓鄭良哲去同秋志用、陸言交鋒。

雖不是新京地界,但也能斗個旗鼓相當。

“讓知情警員嘴巴嚴些。”

“是。”

此刻金恩照等人已經進入醫院,直接找到當日主任醫師,便是負責搶救的當事人。

沒有客氣將其帶入一間空病房內,楊順將門由內鎖死。

醫生見狀有些驚慌問道:“你們想干嘛?”

“有些問題要問你。”

“那何必如此陣仗?”

“你若不愿意配合,今夜醫院就搶救你,不知能否結果不同。”

“你們敢?”

“警察廳特務股警員,你問我敢不敢?

往日送來你們這里搶救的人員,你是視而不見?

摸樣如何還用我贅述嗎?”

醫生面對殺人如麻的警員確實落在下風,無奈問道:“你們想問什么?”

“除了我等之外,可還有人探聽過敏致死一事?”

陸言若要來醫院打探情報,自然要找當事人。

顯然鄭可安他不能尋。

那當夜負責搶救的醫生便是唯一人選。

“沒有。”醫生干脆利落搖頭。

“你是想要挑戰一下我等耐心嗎?”

“真沒有。”

“用鑷子將他十個手指的指甲全拔了。”

“是。”

楊順當即就掏出鑷子,池硯舟固定對方手掌,讓其不得動彈。

指甲上傳來撕裂感醫生驚恐想要呼喊,嘴巴卻被金恩照堵住不得出聲,后拼命搖頭又拼命點頭。

示意楊順停手。

金恩照松開對方嘴巴問道:“愿意說了?”

“那人真的是過敏死亡,我們醫院沒有任何隱瞞。”

“誰問你這個問題,回答之前的問題。”

“確實有人向我打聽過,給我了一筆錢。”

“誰?”

“不認識。”

陸言不是親自登門打探,而是安排暗探前來,組織成員也是監視陸言得知暗探,見其暗探進入醫院。

雖未查明具體人員,可確實有人前來打聽,便足以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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