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無名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情報得手

等待時間無限拉長。

度日如年!

如同“宣判”將至,生死難料。

恍惚間得見金恩照由辦公室出來,池硯舟下意識迎上問道:“隊長,股長怎么說?”

“股長打電話到特高課詢問沖喜大河少尉,少尉向住田晴斗少佐詢問,少佐表示可以前去尋石水拓也求助,但務必讓其出手幫忙。”

住田晴斗雖是剛到冰城任職不久,卻對石水拓也有所耳聞,早年被譽為日本密碼方面的天才人物,且獨領風騷。

后續陷入泄密風波,遭受調查被一貶再貶,如今落得冰城警察學校任職。

池硯舟等人都認為是工作失誤導致。

殊不知是陷入泄密風波。

經歷許久調查并未發現證據證明其泄密,但軍方對其不再信任,嚴令禁止他接觸情報,不許繼續從事破譯工作。

甚至有人提出將其永久監禁。

令他在牢獄之中負責破譯工作,榨干其價值。

若非是有昔日好友、同窗等人聯名相救,只怕石水拓也如今尚且身陷囹圄。

住田晴斗想要請其出山幫忙只怕很難,石水拓也對軍方成見很大。

故而讓特務股試試運氣也行。

得知此言池硯舟心中歡喜,卻沒有表露的太過喜悅。

而是說道:“隊長建議被股長采納,心中定會覺得股長為任務辛勞。”

金恩照心情著實不錯,石水拓也能否同意幫忙,以及是否可以破譯成功。

都不重要。

重點乃是他之提議被盛懷安采納。

“你提出此辦法我心知肚明,有我好處定不會少你。”

“屬下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追隨隊長屬下心安。”

“你與石水拓也老師相熟,警察學校由你跑一趟。”金恩照將任務交給池硯舟,順理成章。

“勞煩隊長與我同行,沖喜大河少尉之前強調,不可單獨拿取加密情報。”他主動邀請金恩照一同前往。

為何?

雖然獨自前往更易竊取情報。

可你要明白若單獨行動日后出現端倪,則是會最先被人懷疑。

但叫上金恩照兩人便是互相可以作證,互證清白!

到時不管發生何事,池硯舟起碼不至于被立即鎖定,你說接觸過情報的都值得懷疑。

那么金恩照、池硯舟、沖喜大河等人都接觸過情報。

且警察廳內負責破譯的警員,憲兵隊內負責破譯的憲兵,都有過接觸。

池硯舟又并非單獨接觸。

自然不在首要懷疑目標之中。

金恩照見池硯舟如此謹慎小心,暗自肯定其專業性。

“那我同你一起。”

“多謝隊長。”

前去破譯小組辦公室討要備份,盛懷安已經打電話告知此事,且備份早就抄錄不少,直接遞給一個檔案袋。

池硯舟順手將其接過來。

可偏檔案袋上貼有封條!

根本無法打開。

見狀池硯舟心涼一半,卻不能表現異常。

這工作小組能力不行,表面功夫做的十足。

特高課提供備份時都未在檔案袋上張貼封條,反倒是警察廳這里貼上封條,還在封條之上蓋章。

拿著檔案袋離開警察廳。

距離警校胡同很近二人步行,實則打開檔案袋的機會好尋,因金恩照非常信任他。

可問題在于你將檔案袋打開,對其內加密情報拍照,要如何將檔案袋復原呢?

封條是沒有辦法復原的。

按照警察學校教授的技巧,想要將貼有封條的檔案袋打開,然后復原。

需要通過一系列的手段。

耗時耗力。

且也要借助專業工具的幫助。

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念頭思索之下已經來到冰城地方警察學校門前,二人拿出證件表明身份。

后進入學校之內,前去尋找石水拓也。

石水拓也單獨一間辦公室。

因他性格乖張、脾氣古怪。

池硯舟知曉地方便帶領金恩照一同前去,后開始敲門用日語喊道:“請問石水拓也老師在嗎?”

其內沒有回答。

只得加大嗓音:“石水拓也老師在嗎?”

不見有動靜,手上敲門力度增加。

可隨即里面傳出一聲爆喝:“今日無課,前來干嘛?”

脾氣古怪!

金恩照算是領教,僅是敲門詢問,便就如此。

“石水拓也老師誤會,我們是警察廳特務股警員,今日前來有事情請您幫忙。”

“滾!”

“還請老師開門,我是您的學生池硯舟。”

門被猛地拉開,里面出現一位蓬頭垢面之人。

“我不管你是誰的學生,也不管你是什么人,說了不幫就是不幫,再不滾小心我不客氣。”

石水拓也絲毫不講情面。

金恩照見狀眉頭蹙起,此刻都懶得開言。

還是池硯舟硬著頭皮說道:“老師您不記得我了?”

“你是什么東西?”

難聽。

池硯舟還是一臉笑意。

“想請老師幫忙破譯一份密碼。”池硯舟雙手將檔案袋遞上。

聽到破譯密碼一詞,石水拓也眼神猛地收緊,一揮手將檔案袋扇走。

幸虧池硯舟抓得緊,不然都要脫手飛出去。

“滾蛋。”

可池硯舟卻好像看到希望。

“加密情報我放在老師您辦公室內,還望老師得空時幫忙破譯,聽聞老師早年乃是密碼專家,成功破譯情報不知幾何……”

池硯舟側身進入辦公室內,欲將檔案袋放下。

口中不停出現破譯、密碼、專家、情報等字樣。

石水拓也神色越發難忍,后直接沖進辦公室中,抓住池硯舟的衣領,同時拉住檔案袋要將人弄出去。

兩人拉扯之間。

檔案袋應聲而碎!

直接成了兩半,二人手中一人一半。

池硯舟口中驚呼,石水拓也將他推出門外,后將另一半檔案袋直接扔在他的臉上。

額頭都被砸紅。

金恩照見狀知道恐怕要腫。

雖是檔案袋,但其邊角很是堅硬。

池硯舟來不及觀察額頭傷勢,急忙蹲在地上將加密情報撿起,后無辜看著金恩照。

“算了。”金恩照覺得不必強求。

且石水拓也已經關門。

對方是日本人,他們還能威脅不成?

池硯舟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沒能幫上隊長。”

“你的提議對我已經幫助很大,股長知曉便可,石水拓也老師不愿幫忙,并非我們可以左右。”

“隊長言之有理。”

“你額頭傷口是否要處理一下?”金恩照問道。

池硯舟伸手一摸,疼的嘴角一咧。

“他下手夠重的。”

“你應該慶幸他沒有砸中你的眼睛,不然怕都要瞎掉一只。”金恩照是親眼得見石水拓也用力之重。

“我去校醫務室消毒、消腫一下。”

這個位置比較明顯,雖是小傷但不處理影響不好。

校醫務室池硯舟輕車熟路,帶領金恩照前來,后開始處理傷口。

金恩照則在外面等待。

結束之后醫護人員收拾醫療廢品進行處置,池硯舟躲在布簾之后,將被撕開的加密文件拿出拼湊鋪在床上。

后掏出微型照相機進行拍照。

與醫護人員僅有一簾之隔,此舉驚心動魄。

可卻是池硯舟難得機會。

故意激怒石水拓也,拉扯之間趁機撕開檔案袋,那么封條也就不復存在。

借著處理傷勢的機會,進行拍照。

環境的緊張程度池硯舟很難用言語表明,他只知道當自己將照相機收起來,把文件重新分別裝入碎裂的檔案袋內。

他手掌心全部都是汗水。

剛做完這一切,醫護人員就將簾子拉開,晚上一秒只怕被當場發現。

緊張!

池硯舟卻強裝鎮定從校醫務室離開,整個人身子都有些暈。

甲狀腺激素、多巴胺、腎上腺激素一時間分泌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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