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講究手法嫻熟技藝精湛,恰如綢緞繡花鐫脾琢腎。
窮年累月借動物做練習,以求達到較高水平。
拆線則需用些蠻力!
將縫合線分段剪斷,用鑷子夾住一頭從體內抽出,線與肉長在一起,硬生生被抽離觸感可想而知。
但拆線有助于傷口愈合,且防止感染。
鄭可安下手穩準狠!
結束拆線工作,清理消毒后重新包扎,她說道:“注意事項與先前一致,有空前來換藥即可。”
“多謝鄭醫生。”池硯舟方才咬牙一言不發,臉色倒是憋得通紅。
“一定要避免劇烈運動。”
“謹記在心。”
同金恩照從醫院出來,池硯舟呲牙說道:“醫生下手夠狠的。”
“有根線在肉里深陷其中,我親眼看到她硬生生拽起一塊肉。”
“隊長不阻攔?”
“為時已晚。”
“方才不說?”
“你敢質問?”
“不敢。”
“說了徒增你尷尬。”
“如此看來,我還要多謝隊長。”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金恩照表示無所謂。
池硯舟心中猜想鄭可安指不定是故意為之,在合理范圍內報復一下日滿漢奸。
雖是遭受無妄之災。
但卻從側面反應池硯舟潛伏到位,鄭可安對他身份未有懷疑。
今日調查并未有直接收獲,于是金恩照決定不必向盛懷安做匯報,兩人街面一同吃飯后便各自離去。
明日另行再做調查。
南崗區松明街與通遠街交叉口《萬卷書局》內,紀映淮手握最新書稿看著面前秦老板。
書架后秦老板低聲說道:“他的提議我仔細考慮之下認為確實可行,勞師動眾僅為在他面前彰顯實力顯得浪費,若能再度發揮價值方算物盡其用。”
“應如何再創價值?”
“警察廳特務股認為殺人動機不明確,推測金生恵太掌握秘密引得反滿抗日組織感興趣,他如今已死便是死無對證,那這秘密究竟是何便任由我們編寫。”
“編造所謂秘密信息,能否經得起特務股調查?”
“想要讓警察廳深信不疑則需要花費些功夫,你且詳細詢問池硯舟此刻針對金生恵太的調查情況,各處細節等都需盡數提供,以便量體裁衣。”
“是。”
與此同時秦老板說道:“池硯舟此番利用金生恵太遇害一事表現不俗,遠超我心中預期。”
“確實足夠巧妙,不僅表現自身能力,更在特務股內力挽狂瀾。”
“趁熱打鐵乘勝追擊,利用后續價值助其一臂之力,爭取能將金恩照取而代之。”
紀映淮皺眉詢問:“會不會太趕?”
畢竟你成功策反池硯舟不過才幾天時間,助其上位是首要任務不假,但也需從長計議。
秦老板先前態度與她一致,今日卻有不同。
“新京方面打算委派警員前來冰城參加工作,欲意增強冰城警察體系力量,以便能更加好應對反滿抗日成員,大量趕赴冰城參與工作的局勢。”
“你是擔憂池硯舟失去先機?”
“警察廳特務科、特務股有別于其他警察機構科室,傅應秋、盛懷安大致不會遭受此事影響。
但特務科、特務股是應對我等組織的急先鋒,豈能置之不理本末倒置,于是新京來人極有可能加入特務股基層警員之中。”
“所以此刻池硯舟不抓緊時間上位,等新京安排下達人員入職,哪怕金恩照失去隊長職位,他也難排的上號。”
“正是如此。”這便是秦老板突然加速的原因所在。
“我會盡快詢問清楚目前調查細節,爭取早日做針對性安排。”
“注意安全。”
“明白。”
握著小說手稿踏上回家電車,紀映淮今日并未借助車內昏暗燈光,探索光怪陸離仙俠奇幻的蜀山世界。
而是深感近段時間,事情發展如同被加速一般。
策反拉攏不過昨日。
今日便要協助幫其上位。
緩沖過渡區域根本不曾存在,她心中難免對池硯舟略有擔憂,不知他能否適應這等變化。
殊不知池硯舟早已為取代金恩照,打下堅實基礎。
此刻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新京中央飯店,頂樓房間內。
新京首都警察廳特務股股長潘堅誠,看著手下警員送來的多封電文資料。
警員站立一旁口中匯報:“冰城相關人員與舒勝詳談徐妙清開會一事,舒勝明確表示推薦徐妙清乃是他心血來潮之舉,事前未得到池硯舟的任何暗示。”
資料內確實表達的非常清晰。
隨手將這封電文放置一旁,潘堅誠再看冰城憲兵隊提供資料。
警員立即說道:“冰城憲兵隊特高課課長住田晴斗少佐,于今日下午親自前往冰城女高尋鄭良哲敘舊,于其辦公室內詢問相關情況。
鄭良哲承認他曾給池硯舟幾分薄面,其根本原因在于他女兒鄭可安在冰城遭遇調查,他想讓池硯舟日后若再遇此類事件能提前告知。”
“鄭良哲就算想要達到如此效果,大可直接聯系特務股長盛懷安,依照他同住田晴斗少佐的關系,這幾份人情豈能要不來?”
警員回答:“根據住田晴斗少佐推斷,先前中央保安局秋志用暗中調查鄭可安一事,可能就是冰城警察廳特務股告知。”
對此潘堅誠習以為常,警察廳內的腌臜之事數不勝數。
新京警察廳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他本人對中央保安局態度與盛懷安相差不大,脖子之上突有人能騎著拉屎,誰會樂意?
“也就是說特務股暗中告知鄭良哲此事,應是由池硯舟負責出面,盛懷安等人不便參與其中隱于幕后。
因此鄭良哲事后便同池硯舟見面,實則是暗中想同特務股合作,那幾分顏面是給盛懷安。”潘堅誠認為如果這樣解釋,便合情合理得多。
“鄭良哲沒有提一句有關這方面的信息,僅是表示他確實給池硯舟薄面,讓舒勝避免前來新京參加會議,于是舒勝開始舉薦徐妙清。”
潘堅誠認為可以理解。
這種背后之事見得不光。
秋志用被殺可是傷殘老兵鬧事導致,鄭良哲豈可承認是他所為。
再者冰城警察廳特務股泄露中央保安局信息,鄭良哲還要在冰城任職豈會沒事找事。
同時警員繼續匯報:“有關舒勝一事已經暗查清楚,滿清遺老遺少對其頗有微詞,但近日有人從中斡旋說和,據還未得到證實的消息稱,舒勝花了大價錢。”
“倒是懂得破財免災。”
“錢可能就是由徐妙清親自帶來新京,因當日冰城各校代表團從火車站下車,便有人在等她,后取走一物。”
“舒勝對其如此信任?”
“慎鴻暢在冰城喪命或與池硯舟也有干系。”
“弄了半天還有這檔子事,難怪關系密切。”潘堅誠覺得事情越查越明。
警員壓低聲音說道:“冰城聽說亂的很。”
“莫要五十步笑百步,只是舒勝推薦鄭良哲就采納?”潘堅誠覺得依照鄭良哲的身份,因你讓舒勝免于前來新京開會便是難得,還要再讓你妻子前來,未免太過示好。
聽到這個問題,警員笑著說道:“經過屬下調查,這里面還有一樁隱秘。”
“說來聽聽。”
“冰城女高前任校長。”
只聽這幾個字潘堅誠心中便明白,他作為特務股股長雖遠在新京亦有耳聞。
鄭良哲前去冰城女高出任校長,實則是為打壓滿清遺老派系萌芽發展,前任校長尚且如此下面教員可想而知,舒勝便是最為鮮明之典型。
能代表學校前來新京參加會議乃是榮譽,鄭良哲不愿給追隨過前任校長的教員情有可原。
徐妙清參加工作時間較晚,正式入職已是鄭良哲接手校長職位后,與前任校長干系不大自是不錯選擇。
加之池硯舟這里的關系,于是順水推舟。
由此看來徐妙清能以新人姿態,代表學校遠赴新京參加會議,并不存在任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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