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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信號監測第三百四十五章信號監測→:
怕死!
是維持合作堅不可摧最好的因素。
弱點在某些特定時刻會變成優點。
紀映淮對面前池硯舟說道:“日后此類任務無需瞻前顧后,盡心盡力完成便可。”
“明白。”
簡單交流結束,池硯舟拎著竹籃回到特務股內。
金恩照見狀上前說道:“想在股長面前表現又沒一技之長,勞煩你借花獻佛竟還理直氣壯。”
“人家與股長關系要好,心中自持身份與我等不同。”
“等股長失去興趣時再看,只怕尚且不如我等。”
“隊長所言極是。”
池硯舟心中有所奇怪,這金恩照平日里倒也不愿嚼舌根,畢竟紀映淮之事廳內并非秘密。
他此前多言,還是因心情欠佳。
那今日?
心中略微轉念一想,池硯舟猜測或許金恩照已知盛懷安對他失望。
盛懷安只字不提延誤調查一事,金恩照便順理成章認為是無傷大雅。
可真就如此?
此刻池硯舟才隱隱察覺到,金恩照恐怕早有意識。
不動聲色是不愿池硯舟知曉,他在盛懷安處失寵。
那后續金恩照要如何破局?
中央保安局!
時至此刻池硯舟才明白國黨手段,最后一步棋竟要讓金恩照自己走。
環環相扣!
國黨背后人員布局能力池硯舟尤為佩服,金恩照反應不算慢,且懂得隱忍。
但目前看來難逃一劫。
收工拎著兩個竹籃離開特務股,期間繞行地德里將情報送出,主要內容便是憲兵隊欲意搜捕電臺,以及幡田海斗一事。
紀映淮言之有理不假,但該匯報的消息不可忽視。
回到家中將竹籃、砂鍋放好,進入房間得見徐南欽在看報。
“伯父今日回來倒早。”
“早上去香坊區看了看,后打算到診所轉一圈,但看病患較多就沒進去打擾韓醫生工作。”
“看來韓醫生妙手回春的名號,已經打了出去。”
“百姓口口相傳。”
閑聊兩句待徐妙清回來便一同吃飯。
用餐結束回到房間之內,池硯舟向徐妙清提起憲兵隊想要搜查電臺一事。
但此消息無需她轉達第三國際。
市委同志會通知第三國際情報,這樣對方便不清楚情報具體來源,畢竟冰城情報最后多數都要提交給市委同志。
若是讓徐妙清轉告,則亦給池硯舟帶來麻煩。
就此事二人有過商議。
且同寧素商也已交流,認為市委同志出面最為妥當。
“搜捕電臺工作你要多加小心。”徐妙清擔憂池硯舟參與任務,途中若遇緊急情況則會冒險送出情報,處境便會十分危機。
“放心。”
“還有就是舒主任約你,明日在小司令街碰面。”
“舒勝!”池硯舟先前忽悠舒勝為掌握新京消息,但理應滿清遺老方面不會如此快進行報復,畢竟宮內之人都出面鎮壓。
但舒勝選擇距離較遠的小司令街相聚,顯然是想避人耳目。
定是有消息告知。
目前猜測難有定論,明日去一探究竟。
第二日池硯舟先到股內報到,后乘電車前往香坊區,完成憲兵隊暗中交代任務。
徐南欽因昨日病人多沒進診所,今日便早早過來。
護士紅白星放下手中抹布說道:“徐叔您來了。”
“辛苦小紅。”
“分內之事。”
打聲招呼進入診室,徐南欽低聲說道:“近日診所內電臺靜默,沒有特殊命令不得進行收發報工作。”
昨日來僅是例行看看,但今日則是有工作安排。
“每隔七日的例行收發報工作,也需暫停嗎?”韓醫生做確定詢問。
“暫停!”
“應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吧?”
“憲兵隊特高課聯合警察廳特務股,將對冰城電臺進行大規模搜查。”
“不會是你那位女婿提供的情報吧?”韓醫生很敏銳的意識到,有關這兩處的情報,極有可能是池硯舟所提供。
面對韓醫生,徐南欽沒有選擇隱瞞。
回答道:“情報乃是由‘燭龍’這條線匯報,應是他無疑。”
“看來‘燭龍’工作開展極為順利。”
“順利?”徐南欽都怕是在自掘墳墓!
韓醫生見狀說道:“為何不順利,他能主動提供情報,足以見得‘燭龍’等人思想工作到位,對方心態得到扭轉。”
“也是。”徐南欽敷衍回答。
思想工作到位?
心態得到扭轉?
都是人家配合你的好不好!
人家思想本來就到位,心態也用不著去扭轉,但壓根不是針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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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給韓醫生亂彈琴的機會,徐南欽緊接著說道:“日偽打算大規模搜查電臺,勢必會給情報工作的傳遞帶來影響,但亦可借此機會施行計劃。”
“什么計劃?”
“日軍的無線電信號監測車乃是我等心腹大患,對冰城內部電臺工作無異于是懸在頭上的巨斧,不如就趁此機會解決這個麻煩。”
韓醫生起身問道:“具體行動是什么?”
“暫無具體行動,告知你便是讓你出謀劃策。”
韓醫生對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并不陌生,新京也有不少。
這等東西對工作中的電臺而言,是非常致命的存在。
這幾年因被無線電信號監測車,鎖定位置的電臺以及報務人員很多。
為避免這種情況屢次發生,不得已嚴格規定發報時長。
短時間的發報其實不能從根源上杜絕危險,僅僅只是降低危險。
且有些重要情報根本難以在規定時間內結束匯報,報務人員只能用性命冒險繼續發報,以至于很多工作人員,都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完成發報,后拉響手雷同電臺一起上路。
徐南欽想對無線電信號監測車下手,韓醫生定然支持。
就在他準備商議行動方案時,外面有病人上門求醫。
“你且先心中推演,等稍后我們再做詳細商談。”徐南欽說道。
“好。”
乘坐電車至香坊區,池硯舟直奔《黑龍道館》。
“幡田海斗師兄。”剛一進門他便熱情的朝著幡田海斗走去。
本拉著臉不為所動的幡田海斗,被其熱情的難以招架,后問道:“不是在忙于調查?”
“多虧師兄提供線索,案件調查已經結束。”
“具體是何結果?”
“還望師兄見諒,事關保密不可對外言說。”
“那就讓我看看,你這幾日鍛煉的結果如何。”
“師兄請。”
“請。”
上來便是切磋。
但幡田海斗或是想要報復一下池硯舟多日沒來,讓他結結實實挨了拳腳。
揉著自己已經紅腫的小臂,池硯舟說道:“再進步神速,也吃不住師兄如此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還是練得少。”
“師兄說的是。”
池硯舟坐在墻邊涂抹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這等物件在道館內隨處可見。
后背肩膀下的傷處獨自難以涂抹,他非常自然而然的將藥酒遞給幡田海斗。
握著手中藥酒幡田海斗一時間有些愣神,猶豫片刻才倒在掌心,按在池硯舟傷處搓揉。
“麻煩輕點。”
“話多。”
根據和幡田海斗幾日接觸下來,池硯舟知道他其實不善言辭,遇見事情更愿意用拳頭說話。
心中暴虐想要殺人發泄。
以至于道館內學員都怕他,也可以說敬重。
故而沒什么可以真正交流的朋友。
反倒和池硯舟有些“不打不相識”的意味,當然其中更多乃是池硯舟故意為之。
感受藥酒在背部發熱,池硯舟說道:“師兄如此好身手,日日蹉跎在道館內著實屈才,就沒有想過走出去?”
“去哪?”
“當然是將滿身的能耐施展出來。”
幡田海斗結束涂藥,將藥酒放置一旁同樣坐下說道:“你是來當說客的?”
他只是不善于同人交流。
甚至是不喜聽道館內的阿諛奉承之言。
但為人不傻,只言片語就能聽出來池硯舟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