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
池硯舟吃驚于軍統對自己的保護,紀映淮同樣吃驚于‘破軍’如此安排。
兩人目光對視皆有不解。
殊不知‘破軍’如此安排,實則已經將池硯舟生死置之度外。
池硯舟可死在伏擊無線電信號監測車的任務中,都不可活著回來冰城被盛懷安所懷疑,‘破軍’行事二人難明深意。
僅看到表面,云山霧罩!
但紀映淮工作經驗豐富,此情此景使得她說道:“你競馬場舍命殺敵一事上峰全然知曉,對你反滿抗日決心給予極高肯定,自然不會不管你死活,幫你破除潛伏工作中的隱患,為你打入敵人內部保駕護航是理所應當之事。”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理解不理解不重要,趁此機會做思想工作則是關鍵。
池硯舟目前認為,軍統高層許也是看中他特務股隊長身份,肯定其價值所以出手相助。
“多謝上峰。”
“謝意我會幫你轉達。”
“但敵人用假監測車混淆視聽,真正的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又在何處?”池硯舟今日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有關此事我了解不多。”
“是否還要繼續,針對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展開行動?”
“敵人的無線電信號監測車給我們帶來的壓力很大,所以此任務是長久存在,定不會輕易放棄。”
“那我日后多留意這方面的情報。”
“好的。”
與紀映淮的碰面解答了池硯舟心中諸多疑惑,且對軍統行事安排更覺恐怖,步步為營無懈可擊!
由西傅家甸運動場分道揚鑣,池硯舟由英國街進埠頭區田地街,直行通過十六道街、二蹚街,回到新陽區大同路。
沿大同路便可回家。
眺望一眼安信街不見寧素商信號,池硯舟便直接回安吉街。
洗漱后坐在一起吃飯,徐南欽心知池硯舟心中應當會有好奇,但他覺得也該讓對方糾結糾結,省的只有他一個人天天在家琢磨徐妙清的身份。
“這筆錢你明日送給燕股長。”徐南欽吃過飯,遞來一個裝有錢的信封。
“好的。”
“還有和燕股長說一聲,讓他幫忙給負責藥品采辦的人打聲招呼,診所現在生意不錯用藥量增大,我們想要下個月增加藥品的購入。
燕股長只用幫忙說聲便可,具體情況我會和負責藥品采辦的人對接,該給的好處也會送到位。”
徐南欽心知你想要增大藥品的購入,給人送禮疏通關系是潛規則,但這年頭藥品是香餑餑,不是說你有錢就能送出去。
若無關系你揮舞著鈔票,人家也不要你的。請燕季同先打招呼,徐南欽這邊就師出有名,到時再將方方面面都打點到位,想來要比其他人容易些。
妄圖借著燕季同的顏面想要不出錢?
燕季同可沒有這么大的面子。
“我明日會轉告燕股長。”
診所生意紅火藥品消耗過多是常態,這次信封之中利潤比先前要厚,池硯舟判斷應是多了不少錢。
聊完這件事情就各自回房休息,昨夜實在是天色已晚沒能好好交談。
此時進到房間內,徐妙清便問道:“新京列車在途中遭遇埋伏,鐵軌都被炸毀一事,你是不是參與其中?”
“當時我就在列車上。”
“還好你沒事。”
“為攔截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徐妙清的詢問可見第三國際,對這件事情也有了解。
“確實是為護送無線電信號監測車,但火車上的是誘餌,根本不是真的。”
“國黨負責行動?”徐妙清做出推斷。
第三國際沒有參與此次行動她心知肚明,若是紅黨負責行動,池硯舟理應做出警示,讓紅黨放棄行動才對。
可伏擊一事已經成為事實,徐妙清自然而然推斷是國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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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硯舟點頭道:“目前看來便是如此。”
“國黨損失如何?”
“現場損失人手不多,利用地形熟悉撤離,但后續追捕還在進行中。”
“真正的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又在何處?”徐妙清也很關心這個問題,畢竟第三國際的電臺使用頻率很高,因為他們的情報傳遞周期較長。
能解決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對冰城整體的電臺使用情況,都會有很大提升。
國黨是電臺多,每部電臺的使用頻率倒還好。
第三國際的電臺沒有國黨方面多,但每部電臺的使用頻率卻居高不下。
至于紅黨這里,電臺數量應與第三國際差不多,或稍微多一點,不過使用頻率一直控制的很好。
畢竟很多情報,可以選擇交通員來負責傳遞。
只是不管怎么說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對所有在冰城從事情報工作的機構而言,都是非常致命的。
“敵人暗度陳倉,這真正的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只怕要等到了冰城我們才會得知信息。”
“可若到冰城則很難下手。”
敵人在這上面吃過虧,豈能不長記性。
到時針對無線電信號監測車的保護工作,肯定是由內到外毫無漏洞可言,且身處冰城之內你能做的很少。
“不能下手就徐徐圖之。”池硯舟認為不能硬來,大不了回歸之前的工作環境,好過平白無故增添損失。
“能盡早解決乃是最好。”
第三國際現在也在關注這件事情,想看能否解決麻煩,她相信紅黨方面也不會無動于衷。
可敵人算計,讓幾方人馬都難得機會。
聊完這個問題兩人便上床休息,目前已知的情況確實不好跟進,池硯舟好奇組織這里是否有收獲。
但寧素商未聯系他則表明,不管組織打算如何行動,現在用不上他。
且池硯舟同樣沒有重要情報告知,需要匯報的則是新京之行,但第三國際都明白發生了什么,想來組織也早已知曉。
其次便是需要匯報一下,軍統乃是故意上當,是為了幫他消除在盛懷安處的隱患,這點有些奇怪,但不用著急通知。
隨下次需要匯報或見面時告知便可。
休息一夜醒來日常鍛煉,徐南欽看著院中認真且日復一日的池硯舟,再聯想競馬場內連斬日寇的行為,這一個人的訓練什么時候變得如此高效?
徐南欽深知生死一瞬的搏斗,需要的是實戰經驗的積累。
池硯舟天天如此他雖肯定其精神和堅持,但卻不看好所帶來的效果,強身健體與取敵人首級是兩碼事。
可偏池硯舟在競馬場內,大殺四方!
搞的徐南欽對自己多年的認知都有些不太自信,若他知道新京中央飯店內的二人,是由徐妙清親手獨立斬殺,又不知要作何感想。
時至今日他雖懷疑自己女兒身份,可卻沒想過中央飯店暗殺文教部兩名司長,是徐妙清親自動手。
知女莫若父!
他覺得徐妙清天天和池硯舟在一起生活,有被發展的可能。
怎么會想到徐妙清身手了得呢?
等鍛煉結束坐在桌上吃飯,徐南欽收起心中思緒,作為一名父親他的心態很矛盾。
走在這條路上他深知其艱難,所以私心是不愿女兒涉足。
但此番女兒有可能已經投身保家衛國之大業,又讓徐南欽心中很是驕傲。
可卻偏不是軍統成員,而是紅黨。
兩黨之間那些事情徐南欽不愿詳談,但注定不是一個陣營內的人,日后又當如何?
老父親心里是真的不舒服,畢竟想到了很多刀劍相向的畫面,又該作何取舍。
越想越不是滋味,徐南欽急忙將想法甩出腦海,免得肝郁氣滯癥狀加重。
被提拔負責整個冰城的情報工作,他都沒有如此愁悶,反而是想要大展身手,痛擊日寇漢奸。
偏就被家中兩個晚輩弄的肝郁氣滯,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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