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無名

第五百一十章 全權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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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課!

車廂內的氣氛頓時詭譎起來。

暗流涌動,危機四伏!

山雨欲來風滿樓,晃動的列車搖搖欲墜,不知何時就會分崩離析。

組織明明告知王景山同志只是暴露外貌特征,故而想要盡快離開冰城,便于當地任務得以順利進行。

可就目前池硯舟所觀察到的情況而言,王景山同志已經暴露行蹤,致使特高課憲兵暗中跟隨。

沒有立即施行抓捕可見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此類手法在情報工作中很常見,倒也沒有驚奇之處。

那么現在的問題是什么?

王景山在冰城內是由特委同志負責,那么負責他的這位特委同志,此刻應該也已經暴露在特高課眼中。

若組織不知情,這名特委同志將繼續活動,特高課就可以通過跟蹤監視,掌握更多與冰城特委相關的情報。

這非常兇險!

其次是籌劃半年之久的任務,現在已經可以宣告功虧一簣。

哪怕此番王景山能得以逃離,但身份已經暴露再難執行任務。

所以現在別說池硯舟想要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而是他必須要取舍,現在的情況之下,他作為負責人要如何處理?

突發狀況很正常。

只是池硯舟是第一次負責指揮行動,就遭遇如此嚴重的突發狀況。

市委方面本意是想要磨煉他,殊不知情況完全有所不同,一時間已經到了千鈞一發之地。

冰城特委兇險!

當地任務危矣!

池硯舟所負責的任務尚未開始便宣告失敗,他就說為何王景山進入火車站時如此順利,換言之特高課故意放行。

現在重擔就壓在池硯舟身上。

看似閉目養神實則腦海之中在不停的思索,首先冰城特委這里必須盡快將情報轉達,若跟著趙玉堂在外拖延幾日,只怕會暴露更多情況。

且特委負責組織會議成員的保護任務,那么有可能導致會議代表再有人員暴露,損失不可估量。

所以首先池硯舟決定,今日就必須返回冰城,不能任由趙玉堂在這里控制節奏。

其次是當地任務池硯舟果斷放棄,王景山已經暴露你現在還想保全任務就是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不可瞻前顧后,導致問題變得更加嚴重。

再者便是組織安排接應人員,若讓特高課憲兵看到接應同志,他們便有可能實施抓捕。

順藤摸瓜不假。

但為確保安全就只摸一瓜便可,且已經離開冰城,特高課憲兵執行任務多有不便。

直接抓捕審訊是更好的選擇。

因此池硯舟認為,王景山、趙玉堂都不可在原本制定的接應地點下車。

看似有同志負責接應更加安全,實則或會遭到敵人直接收網,反倒危險。

至于王景山安全問題,池硯舟當然是想要保全。

雖說籌備半年之久的任務無法繼續進行,但池硯舟豈可放棄組織同志,因此今日他的工作量非常大。

首先要確保王景山、趙玉堂能安全脫困。

其次要趕回冰城將王景山暴露,特委同志亦暴露的信息匯報。

還要讓組織方面考慮,當地任務是立刻放棄還是稍加補救,以及當地是否有同志與王景山接觸密切,看現如今可曾被當地警員跟蹤監視。

情況很復雜。

需要照顧的方面極多。

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脫困,只有王景山、趙玉堂離開后,池硯舟才能和組織匯報情況。

不能避免的就看如何減少損失,爭分奪秒亡羊補牢。

就在池硯舟思索之際,列車工作人員經過車廂口中叫喊,讓所有旅客將窗簾放下。

因之后就要通過“平房特別軍事區域”。

這段路程嚴禁旅客向車外張望,若有發現則會被當作政治嫌疑犯抓捕,送進警察署或憲兵隊內。

如今人們將平房前后兩站間,長約60華里的鐵路線稱為“六十里地國境線”。

隨著車窗被落下車廂內的光線受到阻礙,呈現昏暗。

眾人默不作聲不敢隨意討論,生怕被抓捕。

好不容易等到車子駛過平房區域,列車工作人員告知可以將窗簾拉開,乘客方才覺得松了口氣。

許雯起身想要前去洗手間,趙玉堂本意打算跟隨,池硯舟卻暗中將其攔下。

趙玉堂認為池硯舟是否有什么話要講,可是打算讓自己準備離開,所以便沒有跟許雯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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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雯遠去趙玉堂問道:“池隊長是打算逼我現在就和許雯攤牌,然后孤身離開嗎?”

他的話池硯舟不予理會,而是說道:“趙先生此番離去可有安排?”

趙玉堂眼底深處神色一凝,下意識說道:“匆忙離去能有什么想法。”

“我聽聞說南洋倒是有不少機會,實在不行繞路去南洋也可,橡膠生意正是火爆。”

此言一出趙玉堂豈能不明何意,一時間竟覺得震驚。

“池隊長說笑,我豈能輕易離開滿洲境內前往南洋。”

“有人負責勞工派遣,未嘗沒有機會。”

“是嗎?”

對話結束趙玉堂看著眼前池硯舟,他萬萬沒有想到,根本就不曾料到組織同志竟然就是警察廳特務股隊長。

也沒有猜到會陪同離開冰城。

甚至是覺得現在任務進展順利,王景山同志情況穩定,之后就能找機會下車離開,池硯舟現在互通身份做什么?

明顯他潛伏工作的身份是不宜告訴自己的,不然組織也不會做此安排。

所以現在池硯舟說暗語確認身份,趙玉堂實在想不明白。

“池隊長可是有話要講?”趙玉堂小聲問道。

池硯舟壓低聲音說道:“情況有變,萬分危急,想辦法避開許雯,我有話同你講。”

趙玉堂明明覺得形勢一片大好,可池硯舟卻說萬分危機。

但他相信對方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所以不動聲色點頭。

這時許雯回來坐下,趙玉堂起身表示自己也想要去洗手間,但目前已經離開冰城范圍,池硯舟擔心他脫逃。

你走沒問題。

可你答應讓許雯死心還未做到,池硯舟回去如何向許固交代。

所以表示要跟隨前去,趙玉堂也沒辦法,兩人則一前一后離開。

許雯就算擔憂也只能等待,畢竟此事私密。

他們并無人跟蹤,所以行事方便些。

走出車廂洗手間有人,趙玉堂表示自己憋不住,需要去前面看看,池硯舟也跟隨離開。

后兩人在另一處洗手間門外做交談。

“究竟發生什么事情?”趙玉堂悄聲問道。

“王景山同志已經暴露,沿途有特高課憲兵負責跟蹤,我們的任務現在可以宣告失敗。”

“什么!”

這個消息無疑讓趙玉堂意識到不妙,難怪池硯舟說萬分危急,這并非危言聳聽。

池硯舟沒有任何廢話問道:“組織與你安排的接應地點是?”

“馬鞍山。”

“不可在馬鞍山下車,你要提前下車,且通知王景山跟隨你一同下車離開。”

“提前?”

“若等到組織同志接應現身,我擔心他們會直接收網。”

“可提前下車對方也會跟隨。”

“不見兔子不撒鷹,憲兵必然是想要掌握更多情報,你和王景山配合,將兩名憲兵解決方可脫身。”

池硯舟認真觀察過,憲兵只有兩名。

負責沿途跟蹤監視,人員當然不能太多,不然很容易暴露。

且在特高課看來王景山并不知曉自己暴露,所以安排兩人負責跟蹤就可。

那么池硯舟認為現在想要脫困,最好就是趙玉堂配合王景山,將憲兵解決然后撤離。

這是他們唯一的先機。

憲兵不知道自己暴露,也認為自己不會暴露。

且池硯舟不認識他們,你說一面之緣?

憲兵都沒認出池硯舟。

哪怕在火車站路卡時,見池硯舟與警員站在一起閑聊,可他們都沒有想起來此人是誰。

事后你說池硯舟認出他們了?

你有證據嗎?

而且趙玉堂和王景山將憲兵解決之后,肯定會讓組織處理尸體,偽造成是跟蹤王景山導致暴露,然后被抗日反滿分子解決,而非與火車有關。

這件事情倒也不會留下隱患,難點在于趙玉堂加王景山,能不能順利解決兩名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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