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五百四十章從容豁達(1/2)
“池硯舟!”
欣喜帶著雀躍又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池硯舟隨聲望去見王昱臨站在遠處招手,等面前人力車駛過便三步并作兩步上前。
“你小子怎么來了?”池硯舟見其同樣會心一笑,一拳錘在肩頭。
王昱臨也不躲閃吃了一拳,臉上卻是有些欠欠的笑容說道:“我若今日不來,豈能看到你同紀映淮交談,讓為兄遠離對方,原是你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給你,你敢碰嗎?”面對王昱臨的調笑池硯舟才不會去解釋,一句反問讓對方啞口無言。
岑鑫在側,誰敢碰?
“無趣。”王昱臨也將玩笑收起。
“你今日來找我,可是有喜事?”從對方態度池硯舟便可判斷,今日有事也是好事。
“此前不是讓你給我介紹大夫,我這幾日去見了鄭可安鄭大夫,她在醫院內非常熱心給我引薦了專業的接生大夫,我這不是趕來謝謝你。”
“嫂子要生了嗎?”
“快了。”
“你這是即將成為人父,有些緊張?”
“倒也談不上緊張,反倒是我爹較為擔心,早年生產條件不行,生孩子猶如鬼門關內走一遭,現在應該還可以吧?”
王昱臨不確定的詢問,讓池硯舟明白他心里是緊張的,無非是想要聽到自己的寬慰罷了。
“放心,現在醫學進步很大。”池硯舟也沒有故意唱反調,免得給王昱臨制造更多的焦慮。
“如此便好。”
“但你今日總不可能專程來謝我吧?”
“謝你何必專程跑一趟,而是想要答謝鄭大夫的幫助,只是我出面相邀未免突兀,叫你參與其中倒是能從中活躍氣氛。”
“作陪?”
“怎么?”王昱臨理直氣壯。
“求之不得。”
“算你識相。”
“鄭大夫同意赴約了嗎?”池硯舟問道。
自從上次因調查組織會議代表一事見過面后,兩人便許久不曾相見,亦是避免見面。
此番王昱臨中間搭橋,池硯舟覺得見一面也無妨。
“已經同意赴約。”
鄭可安答應此事只怕也是想要同池硯舟相見,畢竟她和趙玉堂壓根就沒有見面機會,對其的情況只怕不太了解。
省委方面或許近段時間也讓她靜默,難從組織這里打探消息。
“何處?”
“我請客自然宴賓樓。”
“呦,王大少好大的威風,讓人不由想起當年從宴賓樓門前步行回家,連坐人力車的錢都難湊齊。”
“你還有臉提那件事情,若非你硬生生阻攔他人將結賬機會留給我,我豈會如此窘迫。”
“是你說要表現。”
“表現到最后,你與紀映淮倒是每日可以相見。”
“羨慕?”
“怕你死得快!”王昱臨也是用玩笑之言提醒池硯舟,當年你告誡我的話,你切莫忘記。
美色當前,不可亂了心智。
“美色與我,紅粉骷髏。”
“怎么多日不見,改看經書?”
“修身養性。”
“在警察廳特務股這等地方修身養性?”王昱臨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池硯舟默不作聲,心中卻暗道:“可不就是修身養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閑聊之間來到宴賓樓,包間內稍作等待鄭可安便現身,王昱臨急忙迎上口中滿是感謝。
“王警官不必客氣。”鄭可安面含微笑說道。
一陣寒暄客套結束,三人落座。
吃飯期間就是閑聊,中途池硯舟表示讓王昱臨加點招牌菜,對方笑罵:“你今天真是吃大戶。”
“有便宜豈能不占,交代后廚直接打包,我帶回去吃。”
“你打包,鄭大夫不吃嗎?”
“我已經吃飽了。”鄭可安笑著說道。
“我給鄭大夫也打包一份,明日熱熱即可。”
“不用麻煩。”
“應該的。”
隨著王昱臨從包間內離開,鄭可安緩緩開口:“他還好嗎?”
這句話問的自然是趙玉堂,池硯舟能感受出來鄭可安的擔憂,雖沒有明顯的舉動,但感覺騙不了人。
“安全。”池硯舟知曉此刻無需說太多話語,安全二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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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五百四十章從容豁達(2/2)
果然聽罷之后鄭可安展顏一笑,竟再無詢問的意思。
池硯舟笑問:“你就不想問問他和許雯的事情?”
“不問。”
“信任?”
“倒也不是。”
“那是?”池硯舟好奇。
“池隊長怎么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職業習慣。”
對話到這里王昱臨就推門進來,告知說已經通知飯店打包,一會就送來。
池硯舟的問題鄭可安沒有解答,所謂的好奇心自是沒能得到滿足。
可對方所展現出來的豁達,倒是讓池硯舟若有所思,或許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與信任無關。
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用言語表明的感覺。
安全!
對鄭可安而言就已經夠了,其余的則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吃完飯三人從飯店內走出,打包的東西卻還沒有送來,今夜人多飯店很是忙碌。
王昱臨前去催促。
鄭可安站在門前理了理耳邊的碎發,笑著說道:“在黎明來臨之前的黑夜里,人們總是難以相見,伸手不見五指,時常是對面而立卻無法得見。”
“是嗎?”
“不是嗎?”
“黑夜里的星光點點,總也能大致看清輪廓。”
“輪廓?
真的看的清嗎?”
“走近些。”
“多近?”鄭可安笑著問道。
池硯舟望著對方的眼神沒有再言語,鄭可安也明白池硯舟聽懂了,于是等王昱臨將打包好的飯菜遞來,她就道謝之后告辭。
王昱臨將另一份塞進池硯舟手中道:“吃大戶還想要讓我當苦力?”
“這不是你說今日感謝我?”
“是你自己說的不必感謝。”
“我何時說過?”
“意思如出一轍。”
“曲解。”
“但你別說鄭大夫確實平易近人,我此前登門還唯恐對方不待見。”
“也不看看誰的面子。”
兩人日常斗嘴兩句就在埠頭區分道揚鑣,王昱臨表示等日后空閑,再尋池硯舟一決高低。
池硯舟走回去的路上心中還在思考鄭可安說的話,他明白對方參加工作的時間應該要遠遠超過自己,甚至經歷的事情不比他這里來的少。
單單趙玉堂一事,兩人之間只怕就有千回百轉的糾葛。
但鄭可安的從容和豁達,以及臨別前的一番話,都讓池硯舟為之動容。
拎著飯菜回到家中,徐妙清父女二人已經吃過飯,便隨手放在廚房明日熱一熱便可。
徐南欽早已回房休息,這幾日工作強度對其而言很大,且壓力著實也不小。
多處事情都擠在一起,徐南欽要保證有充足的精神,才能更好的處理眼前的麻煩。
池硯舟推門進入房間內,徐妙清已經結束工作,翻看其他書籍。
見其回來將書籍合上說道:“今日不去薈芳里,倒是改去宴賓樓。”
“我真想看看你這是不是狗鼻子。”
“難聽死了。”徐妙清拍打了一下池硯舟的胳膊說道,一個姑娘被人說是狗鼻子當然有些羞澀。
池硯舟目光落在對方鼻子上,精致挺拔小巧秀氣,確實形容的不對。
見他眼睛望來,徐妙清喊道:“不許看。”
“好看。”
“晚了。”
又說了兩句,徐妙清提起昨日之事道:“沿江街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與我們也無關。”
兩人說完就明白是軍統的問題,但池硯舟其實早就清楚,徐妙清還需要推斷。
既然如此二人就沒有繼續聊這件事情的意思,畢竟意義不大。
且二人知道的消息很有限。
殊不知此刻冰城方面早就暗流涌動,憲兵隊的搜查日以繼夜,他們對山城而來的交通員,充滿了極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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