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有功之臣第五百六十三章有功之臣→:高位者需有城府與穩定的心態。
哪怕遭遇兇險亦要喜怒不形于色,切莫自亂陣腳。
幡田海斗此刻說道:“難怪龐元魁在綏化警察署內要求來冰城,到冰城警察廳特務股后強烈征求與課長面談,只怕目的在綏化時就非常明確。”
這句話無疑更加證明池硯舟清白。
綏化方面紅黨潛伏人員豈能知曉冰城警察廳內的潛伏情況,當日就打算暗殺特高課課長又豈能與池硯舟相關,所以說湊巧罷了。
再者真若有關池硯舟今日何必參與,任由龐元魁動手,成敗結局無非一死。
事實確實如此。
龐元魁的計劃與池硯舟壓根就沒有任何關系,不過是鋤奸計劃才牽扯在一起。
“今日之事綏化警察署方面要提出批評,冰城警察廳特務股亦要嚴厲警告,紅黨分子是否真實投靠都未探查清楚,就敢送來特高課內,若是釀成大禍該當如何?”
今日經歷自然嚇不到住田晴斗,但下面人員工作疏忽不得不敲打。
幡田海斗低聲問道:“池隊長這里?”
“念他今日表現英勇,便不多做懲罰。”
“多謝課長。”幡田海斗原本打算若住田晴斗要處罰池硯舟,他在場要幫其求情,此刻聽聞不做額外的懲罰,心中一喜。
從住田晴斗辦公室內離開,幡田海斗前去見池硯舟,說是休息但坐在房間內心虛萬千。
見幡田海斗回來,池硯舟趕忙上前問道:“師兄,課長怎么說?”
“今日之事課長并未太過放在心上,但該批評的還是要批評,此事性質太過惡劣你是知道的。”
“課長批評的是,只是我今日負責龐元魁的交接工作?”
幡田海斗明白池硯舟是擔心自己首當其沖,開口說道:“課長表示對你不做多余處理。”
“多謝師兄。”
“你不必謝我,是課長決定,我并未言語。”幡田海斗對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并不屑于攬在自己頭上。
“今日大起大落著實嚇人。”池硯舟此刻好像才有功夫松口氣一般說道,但確實對他而言是天差地別。
省委生死存亡讓其不得不冒險鋤奸,誰知龐元魁并非真正叛變,而是欲意斬殺日寇。
幡田海斗在側難以完成最初目標,轉而由池硯舟接手獲取信任,變化之快令人應接不暇。
今日開槍射殺龐元魁,池硯舟雖踏出這一步,卻同樣是同志所愿。
此刻隨著肩旁疼痛傳來方覺得一切真實,在此之前池硯舟都恍然若夢。
冰城警察廳特務股內盛懷安臉色陰沉掛了電話,起身前去傅應秋辦公室內。
“科長。”
“坐。”
“屬下有一事匯報。”
“何事?”
“龐元魁根本就沒有叛變,而是打算接近住田晴斗課長行暗殺之舉。”
“課長現在如何?”傅應秋罕見有些緊張。
龐元魁由警察廳特務股送去,若是住田晴斗因此被殺,盛懷安難逃其咎。
若住田晴斗重傷未死,只怕傅應秋都要跟著遭殃。
由不得不緊張。
“好在池硯舟在場反應速度極快,拼死擋在住田晴斗課長身前,遭受龐元魁重創卻保護課長沒有受到傷害。”
“好!”傅應秋壓根不在乎池硯舟生死,只要住田晴斗無礙就好。
但池硯舟若是未死,傅應秋對他自然刮目相看,甚至認為其很有功勞。
虛驚一場。
盛懷安說道:“課長對我們提出嚴厲批評,同時要求對綏化縣城警察署提出批評。”
“確實是我們疏忽。”
“綏化警察署方面提供的信息,造成我們誤判。”
“但這不是我們誤判的理由,此事幸虧有池硯舟在場才沒有釀成大錯,不然住田晴斗課長哪怕只是皮外傷,你都難逃一劫。”
“科長所言極是,今日劫后余生。”盛懷安承認傅應秋所說,今日他確實險些陷入麻煩之內。
“不幸中的萬幸。”
“池硯舟居功至偉,科長覺得要如何嘉獎?”
“特務股送去反滿抗日分子險些暗殺住田晴斗課長,池硯舟不過是戴罪立功罷了,現在嘉獎是不合適的。且根據特高課所提供的細節情報,龐元魁手中握有玻璃碎片,此物何來?”
方才盛懷安將這些情況告知傅應秋。
“屬下已經命人前去調查。”
話音剛落便有警員前來匯報,說樓上房間內有一面化妝鏡被扣在桌上,拿起一看內部鏡子破碎,缺少的部分則被龐元魁拿走行刺。
得知這個消息,傅應秋說道:“池硯舟負責押送龐元魁,讓其獲得武器,這同樣是工作失誤嚴重,豈能在這個時間嘉獎,讓住田晴斗課長如何看待?”
傅應秋承認池硯舟有功勞,但失誤同樣明顯。
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彌補自己的失誤罷了,難道還值得大肆宣揚。
盛懷安承認傅應秋說的在理,可池硯舟根本就不清楚龐元魁的情況,是今日臨時接到命令負責交接。
且表現給池硯舟的狀態,便是對方投誠。
住田晴斗愿意接見更是證明這一點,導致池硯舟先入為主,對龐元魁降低警惕是正常表現。
最后力挽狂瀾你卻不能忽視。
可住田晴斗這里差點遇害,你特務股內就大肆嘉獎確實不妥,于是盛懷安便沒有再說什么。
不過傅應秋又說道:“但池硯舟此舉確實表現不俗,算是解決了股內的一個大麻煩,又因此負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且寬慰他兩句,告訴他現在特殊時期,日后給他補上。”
“屬下明白。”
“綏化警察署方面由廳內出面。”M.wenxuemi
“是。”
警察廳特務股和綏化警察署其實一樣,都沒有分辨出來龐元魁是假意投誠,雖然特務股是受到了警察署的影響,但你不能拿這個當借口。
那么由特務股出面批評敲打警察署,他們自然是不會服氣。
所以不如就讓警察廳出面,將特務股和警察署一同批評,也算是更加合理一些。
“池硯舟現在人怎么樣?”最后傅應秋才詢問池硯舟的傷勢,這和此前的事情相比,是最不重要的。
“在特高課內已經接受治療,聽說縫了二十幾針。”
“這么多?”
“傷勢比較駭人。”
“等其回來匯報結束之后,可以安排住院。”
“屬下明白。”
憲兵隊門外楊順等人看到池硯舟渾身是血走出來,神色震驚。
楊順急忙上前攙扶池硯舟問道:“隊長,這怎么了?”
方才他們在門口就聽到了內部傳來槍聲,雖好奇卻不能進入,誰知池硯舟這副模樣出來。
幡田海斗將池硯舟交給楊順說道:“帶你們隊長回去休養。”
“今日有勞師兄,答應的飯看來是吃不成了。”池硯舟苦笑說道。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吃飯,等你養好傷再說。”
“是。”
隨著楊順等人的攙扶池硯舟上了人力車,車夫在警員護送下前往警察廳,池硯舟回頭望著憲兵隊。
1938年10月28日周五,農歷九月初六。
宜:結婚、合婚、納財、訂盟、動土、安床、修造、納婿、上梁、豎柱。
忌:出行、祈福、安葬、作灶。
為國請命者,百無禁忌!
人力車一路不敢太快擔心車上人員經受不起顛簸,有個三長兩短警員不放過自己。
但實則池硯舟雖看著渾身是血,但傷口已經縫合,只是模樣嚇人罷了。
不過路途不遠就算再慢,還是很快來至警察廳門前,楊順上前扶著池硯舟下來。
隨手給了車夫費用,車夫根本不敢提弄臟車子的清理費,拉著人力車急忙離開。
“隊長小心一點。”楊順提醒說道。
“好。”
池硯舟其實自己也可以上臺階,但現在你當然是要裝作虛弱凄慘一些,才能在盛懷安等人面前,凸顯自己的功勞。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歷史軍事,轉載收集諜海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