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無名

第六百零四章 入職一課

第六百零四章入職一課第六百零四章入職一課→:風聲鶴唳!

杯弓蛇影!

倒也不是說池硯舟被敵人弄的聞風喪膽,而是遭遇危機讓人更加警惕,思考量直線提升。

一件事情就會陷入反反復復思索的怪圈之中,好似看待事物正常就覺得渾身難受,定要看出些端倪來才能安心一般。

這種超出所謂警惕范疇的謹慎小心,不見得是好事情。

往往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惡果。

可警惕小心與超出范疇的多慮,兩者之間界限模糊。

很難判斷!

池硯舟現在努力在心中尋求這兩者之間的平衡點,他需讓自己保持十足的警惕性,便于更加清晰的思考問題以及發現問題,卻又不能讓自己疑神疑鬼。

情報工作者看似疑神疑鬼好像影響不大,實則天差地別。

為何組織很多潛伏同志能在敵人這里化險為夷,甚至是完成暗中任務,給日滿造成打擊。

多數情況都是利用了敵人疑神疑鬼的特性,因此池硯舟更加能體會到,超出范疇的懷疑是多么致命。

但就目前為止他本身的能力,不足以讓他找到二者之間的平衡,池硯舟僅僅只是一種嘗試罷了。

進步需要時間。

今日路卡盤查工作進展的很順利,收工后池硯舟帶著警員返回警察廳特務股,遇到刁駿雄同樣率領警員回來。

其中幾人觀模樣垂頭喪氣,這年輕面孔可想而知就是警察學校這里,新挑選上來的人員。

“刁隊長這是?”池硯舟饒有興趣的問道。

刁駿雄示意警員等人先走,楊順在池硯舟點頭后同樣帶著警員離開,這時刁駿雄才說道:“高材生?好苗子?

就一個簡單的盤查工作都做不好!”

“這等警察學校考核成績名列前茅出來的,應該不至于吧?”

“你說對了,都是警察學校考核成績名列前茅出來的,所以都帶著一股子傲氣,看到我時點頭哈腰畢恭畢敬,但對股內其他警員大多數是看不上的。”

刁駿雄這番話池硯舟太過清楚。

他早前在警察學校時,就見識過這種情況,甚至他自己接受培訓結束之后,都覺得偽滿警員不過烏合之眾。

可現實是這樣嗎?

在南崗警察署池硯舟見識到了陳知新、李銜清等人的能力,才明白自己太過想當然。

此刻再度聽聞這等言論,池硯舟笑著說道:“年輕氣盛,刁隊長這里敲打一下便好。”

“這不都老實了。”刁駿雄有些得意的說道。

方才就見警員垂頭喪氣,看來是遭受打擊,且打擊應當就是出自刁駿雄之手。

“刁隊長使的什么手段?”

“幾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還用什么手段,就安排他們負責盤查路卡,后安排三名暗探攜帶可疑物品通過。”

“他們并未搜查到?”

“若是讓他們搜查到,現在尾巴不是翹到天上去了。”

刁駿雄用最簡單的路卡盤查工作給新晉警員上了一課,你連這項工作都完成不了,其他的任務你指望自己能表現的多好?

“刁隊長好手段。”

“這等爛大街的玩意,也就他們才吃這一套。”

“經驗不足能力尚淺,但是天賦極佳悟性不錯,培養一番都是刁隊長的得力干將。”

“真若如此我就燒高香了。”

兩人就新晉警員一事閑聊,此前聯合在宋站附近山林搜查逃離學員的任務,算是讓彼此變得更為熟悉。

早前雖都在警察廳特務股,也有過多次交流與合作,但關系其實較為疏遠。

此前配合搜查逃離學員也不算和諧,明爭暗斗的勾當其實各自心中都有數,不過任務告一段落二者也沒有交惡,關系自是要熟絡些。

池硯舟任勞任怨,刁駿雄就算是想要交惡都難。

閑聊兩句刁駿雄口中抱怨著離開,楊順見對方遠去就從一旁上前問道:“我看那些警員興致不高,刁隊長今日批評他們?”

“不是批評,是給上了極其生動的一課。”

“上課?”

池硯舟大致解釋兩句,楊順這里算是明白,也勾起自身回憶。

見他目光之中若有所思,池硯舟問道:“莫不是你早年在呼蘭縣警察署,也被上了一課?”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不值一提。”

其實當年剛剛加入呼蘭縣警察署時,楊順比這些警員還要傲氣,這些尖子生加入的畢竟是冰城警察廳,本就是從冰城地方警察學校出來,最高的去處。

所謂傲氣早已不知道收斂多少。

可楊順作為警察學校內的尖子生,卻被分配去了呼蘭縣警察署,連冰城市內的警察署都沒有資格前去。

能想象他當時面對呼蘭縣警察署時的心情。

但結果呢?

廟小妖風大!

抓捕兇手。

楊順這邊都還在抽絲剝繭的調查,毫無進展時。

那邊都已經結案。

結案!

楊順就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調查到真相。

前去詢問漏洞百出。

沒有完整的調查線索推進,也不存在明確的證據,更加不要說形成可以結案的證據鏈。

突出的是一個快字。

壓根不管對與錯。

這種現象顯而易見是為了盡快結案邀功,隨便找的替罪羊。

可警察署長就認!

因對方和其沾親帶故,且警察署長覺得盡快破案對署內的風評更佳。

在冰城內你敢嗎?

楊順覺得在冰城就算是有人想要找替罪羊,都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但在呼蘭縣就是可以。

那一刻讓楊順明白自己所學壓根就不適應真實的工作場景,因為這樣的工作場景永遠不會出現在教案里面。

回想起自己這一課,楊順實在是沒什么好聊的。

他不愿說池硯舟自然是不會追問,但卻想起來了自己在南崗警察署時,面臨的第一課。

還是王昱臨親自給他上的。

當時南崗警察署警員都湊在一起,打賭池硯舟這個新人能不能抓到活躍在發大屯一帶的慣偷扒手。

后續抓捕扒手的過程中王昱臨暗中告訴池硯舟,說街邊報攤的攤主其實就是這個慣偷扒手,警察署內的人和其很熟悉,不過都是小偷小摸抓到也沒太重的處罰。

加之對方不差錢,每次被抓都會給些好處,于是就抓抓放放成了警察署的常客。

池硯舟就想不明白,對方偷取的東西都不值什么錢,被抓一次給署內的好處就不少,這一進一出豈不是虧本。

王昱臨說對方就是癖好如此,池硯舟實在難以理解,但只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王昱臨還說讓池硯舟不要說是自己將消息告知,大有深藏功與名的意思。

當時的池硯舟還覺得王昱臨此人心腸不錯,可誰知打賭時只有他賭池硯舟能抓到這個扒手。

所以壓根就不是好心提點,而是為了賭資。

這一課著實生動。wEnxUemI

不過最后王昱臨也沒有拿到錢,就你一個人賭能抓到,池硯舟就真的抓到了,豈能不懷疑?

好在都是同警察署內同事的玩鬧,且如果大家都賭池硯舟抓不到,也沒進行下去的必要。

作弊贏了自然不算數,賭約不了了之,王昱臨搭了一頓飯。

這算是他同王昱臨最早的接觸,現在想想池硯舟覺得自己當時真的很稚嫩,他雖然也懷疑過王昱臨是否在圖謀不軌,卻還是沒忍住將慣偷抓捕。

無非是想要盡快在警察署內站穩腳跟,好調查收集到更多有關組織的情報。

天真!

池硯舟與楊順同時從回憶中抽身,兩人收工一起從警察廳內出來,一并走下石階。

池硯舟的思緒都已經飛向組織這里,也不知是否及時通知到抗聯,更加不知道抗聯這里的調查結果是什么。

以及現在抗聯面臨的情況可否危急等等。

與楊順分道揚鑣池硯舟壓下擔憂,朝著家中走去。

卻時刻等待想要見到寧素商的信號,他迫切想要知曉抗聯這里的情況,但注定今日是未能得見信號。

畢竟情報通知抗聯再經過調查后傳回結果,哪怕是需要當機立斷的事情,可能都要耗費幾日才能完成,想要一天就見分曉顯然是有些太過樂觀。

池硯舟見狀只能回家,繼續等待。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歷史軍事,轉載收集諜海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