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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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信差在路上快馬加鞭也耗去了近半個月,軒王那邊的大軍估計已經過了云南等地,信上也說,大軍將會在九月底入京,也就是半個月余之后。文Ω┡學ΩΔ迷Δ*”
齊清兒瞅著茶水沒喝。
她能感覺到祁王的避輕就重,逐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
祁王卻蹙了蹙眉,只是起身走到懸掛在墻上的青云劍旁邊,道:“我們的計劃已經完成。這封信一旦進入皇宮,皋帝看過之后,前朝定有大的改動。”
齊清兒也起身,她不依不饒,道:“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語氣有些強硬。
祁王卻溫柔的旋身,輕柔地看著她,道:“一切都在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這些難道不是你想知道的嗎?”
他深知有些事瞞不住,但卻不愿意說。
齊清兒早覺察到了這一點,梗著脖子,道:“軒王那邊,你確實按照我們先前所謀劃的實行了嗎?”
不確定,還是不信任。
她本該信任他,可他的語氣和神情,無處不透露的隱瞞。
祁王有些惱。
他昨晚幾乎一夜未眠,今日一早又繁務纏身,眼下累得很。
但他面上還是盡量溫柔和善。
誰叫他必須要接受皋帝的賜婚呢,當下齊清兒的無理他全當她是在吃醋了。
“咱們不說這些了好嗎?你來府上,想必也不是為了這些?”祁王道。
這一次隱瞞的意味更重。
齊清兒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她沒在繼續問下去,軒王的狀況如何,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逐道:“我今天確實不是為了這些,但軒王那邊最好是按照你我計劃好的進行的,否則......”
祁王搶話道:“否則怎么樣?”
齊清兒被他這么一問,反倒不好回答。
否則怎么樣?
她能怎么樣?
一時語塞,扭了頭,轉了話題道:“我是來接楊柳的,帶我去見她吧!”
她看著門邊說。
祁王聽到楊柳二字就渾身寒。
奪權,黨羽,翻案,這一切都在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然而他們之間的愛情,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在里面不停掙扎卻走不出來。
祁王沉默半餉。
有些話在肚子里攪成一團,不知要從何說起。
也說不出來。
索性應了齊清兒的要求,帶她來到楊柳臨時居住的蘭香院。
這里相對僻靜,又深在王府之內。
齊清兒踏進蘭香院的時候,只覺得里面安靜得很。
這并不像楊柳的性子。
她既已經知道了祁王其實是在利用她,并不是誠心要納她為妃,怎么可能不鬧騰。
可蘭香院內竟沒有一點折騰過的樣子。
少有的幾個婢女懶洋洋地站在門邊,見到祁王和齊清兒來了,福禮問安。
齊清兒看著滿心狐疑。
祁王點點頭,讓她們退下。
然后親手給齊清兒開門。
屋中,楊柳裊裊婷婷地站在窗欞邊,窗欞對著蘭香院的后院,正是夏末秋初,院子里有新開的菊花。
她便對著菊花呆。
聽到有動靜方轉身。
齊清兒身子微微有些滯待,面前的楊柳看上去氣色尚佳,面容甜溫,舉止清淡,一點沒有被囚禁在祁王府上的感覺。
她看是齊清兒和祁王來了。
甜美的一笑。
笑容傾城,在屋中蕩開一波漣漪。
祁王踏進屋子之后,就站在了門邊,沒有再往里。
齊清兒往前走了幾步,道:“看來你這幾日.都過得不錯。我是來接你回郡主府的,一會兒便跟我走吧!”
楊柳脆脆的笑。
她走得很輕,很穩,就是有些慢。
在齊清兒和祁王之間站住了腳,道:“我當然過得不錯,有祁王殿下夜夜相伴當然過得好了。殿下的臂膀最是溫柔,我在這里的每晚都睡得很踏實。”
齊清兒聽得心頭緊,滿心醋意。
祁王直接了火,道:“胡說些什么!”
楊柳反駁,道:“我如何就胡說了?殿下不必如此害羞。雨姐姐是不會吃醋的,她要吃醋的話,還會接我去她的郡主府嗎?那晚在醉心亭外,我也沒見她有多大反應。”
她聲音很輕,卻甜。
宛如春風。
和醉心亭外的她派若兩人。
齊清兒看向祁王,眼眸中叫不出是個什么眼神。
祁王被瞅得心中毛,道:“我是否夜夜留宿蘭香院,找幾個在院中服侍的婢女一問便知。”
“那也是蘭香園的婢女,你祁王殿下的人,當然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就算顛倒黑白,她們也不敢忤了你的意。”楊柳緩緩走到齊清兒身邊,繼續道:“前幾天我還見到了那個沉香閣的頭牌,她在祁王府內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隨意得很。”
明擺的就是想挑撥離間。
齊清兒就是算心中煩悶,為皋帝賜婚一事醋意大,也不會沒了自己判斷的能力。
面對楊柳的言辭,祁王倒顯得頗為不安。
“楊柳,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該說這些不找邊際的話!”祁王沒好氣道。
楊柳身子輕輕一晃,緩緩靠近祁王。
伸手就要撫他披在側肩的烏,祁王斜身躲開。
“殿下怎么也不看看雨姐姐無動于衷的臉。殿下在乎她的心境,讓我住口,是不想看到她傷心。可看看她,她哪里有傷心難過半分。她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你們之間的感情,殿下又何必不愿意承認。”楊柳聲音依舊很脆,里面多些了隱隱的失望。
畢竟在她心里,祁王是和她共度過夜的。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僅有的幾次夜晚,那看似纏綿的溫存都是假象,都是她一個人幻想出來的罷了。
祁王聞言看了齊清兒一眼。
眼下的他,心緒是亂的。
倒不是因為楊柳說的那些話,而是他不知道齊清兒到底在想什么,她臉上是如水的平靜。
楊柳在祁王臉上讀出了不安。
更加肆無忌憚。
至少在祁王和齊清兒之間,她的言語讓祁王出現了情緒上的波動。
“我可以做側妃的,我不在乎。殿下,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甜言蜜語,我全部都記在心里。若殿下不記得了,我可以將那些話講于殿下聽......”楊柳妖嬈,她像一株有毒的花。
她口中的房事,祁王沒有做過。
但情話,他確實說過。
祁王頓時臉色青,嘴角抽抽。
他不愿意伸手制止,不是不想和她又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又不能叫婢女進來,將她的嘴巴捂住,怎么說她都是齊清兒在京城當中唯一認定的妹妹,當初也是齊清兒親自去驛站接的她。
面對楊柳的這些話,他頭一次無知所措。
尤其是在齊清兒面前。
楊柳得意。
祁王面上的僵硬越來越明顯。
她忽然轉身靠向齊清兒,道:“瞧,祁王害羞了。那些情話,雨姐姐想聽嗎?”
本想刺激一下齊清兒。
誰料,她卻平靜地看向楊柳,道:“嗯,都是些什么情話,說來聽聽。”
楊柳以為聽錯了。
忙抬眼掃她的雙眸,確定剛才的話是否是反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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