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我堂堂公主還能沒有見過。《.600000》”皋璟雯裝作不屑一顧,雙后抱胸。
蓉王笑笑,不多解釋,帶著軒王到一邊坐下。
祁王起身和軒王問候。
從齊清兒這邊的角度看過去,一個仰視一個俯看,一個羨慕一個垂憐,一個傷懷一個沉定。
祁王他裝得真好。
憐憫軒王卻又不過分,完全出于一個哥哥對弟弟的憐愛。
這邊,蓉王湊到齊清兒一旁,歪頭道:“聽聞郡主也快成親了,恭喜郡主。”
齊清兒笑答:“多謝蓉王殿下。不知蓉王殿下今日帶來了什么禮物,神神秘秘的樣子。”
蓉王把手一揚,樂呵道:“一會兒見了不就知道了!”
少時,便有幾個小廝抬著一箱東西進來。
皋璟雯湊過去看,斜視蓉王,問到底是何物。
蓉王努嘴,道:“皇姐自己看。”
齊清兒也走到箱子一邊。
祁王和劍楓也走過來。
一屋子的婢女府役也圍上來。
軒王知道里面是什么,在一旁偷樂。
皋璟雯頓覺好奇心非常,讓小廝放下箱子,退下,自己親手打開。
箱子很大,有半人高,兩臂寬。
蓋子也很沉,皋璟雯廢了一番力氣方將其打開。
迫不及待地往里看。
眾人也將視線落到箱子里面。
蓉王卻在一旁笑出了聲。
該死的,皋璟雯撅嘴怒道:“俊楠皇弟,你搞的什么鬼,這箱子里面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嘛!你干戲弄我,瞧我不扒了你的皮!”
蓉王抱頭喊冤,“皇姐,我怎么敢騙你。若沒有禮物送你,費勁抬這么大一箱子過來做什么,你在仔細瞧瞧!”
皋璟雯再次將實現落進箱子當中。
這次連腦袋都伸進去看了。
靈兒不解道:“是何物如此神秘,要用一個大箱子裝著,還看不見的”
軒王道:“誰說看不見的,我可以親眼看著俊楠皇弟將那賀禮放進去的,你們再好好找找。”
齊清兒和祁王聞言便不再往箱子里面看了。
相互對視一眼,這把戲,皋璟雯她們看不破,他們倆倒能猜出一二。
蓉王似乎看到了齊清兒和祁王臉上的表情變化。
忙搭著祁王的肩膀道:“皇兄猜出來了,可千萬不能說啊!這次一定要讓璟雯皇姐好好想想。”
祁王笑點他腦袋,道:“別玩得太過了,適可而止。”
蓉王摸著腦袋道:“哎呀,這我當然知道。”
皋璟雯瞪大了眼睛,只覺蓉王不懷好意。
一面拿胳膊肘推劍楓,讓劍楓找。
劍楓俯下身,細細地將箱子看了一遍,箱體當中確實是空的,毫無一物。他便將實現挪到了箱蓋上,這里有塊木頭是松弛的,看上去像嵌在箱蓋上。
伸手去摸,果然是松的。
他便指了讓皋璟雯看。
皋璟雯恍然大悟,伸手就在蓉王后腦勺上拍了一記,道:“還當是什么寶貝呢!用這么一個大箱子裝著,原來都是虎人的,禮物就藏在那挪動的木塊下面吧!”
蓉王被掄了一記,痛得撇嘴,臉上卻笑,道:“我哪兒敢虎你,只不過是在裝禮物的盒子上出了點新意罷了。”
“盒子?這么大的盒子!還說沒有虎我!”皋璟雯抬手又要拍蓉王腦袋。
蓉王趕緊逃,在大殿人群中穿行。
皋璟雯追在后面。
氣氛頓時活躍。
齊清兒笑道:“好了,快來看看是什么禮物吧!蓉王殿下也是一片心。”
蓉王邊逃邊道:“是啊是啊!”
皋璟雯停下追逐,命靈兒將那松木下的禮物取出來。
這禮物不取出來還好,取出來了,大殿中有半秒的安靜。
皋璟雯上前將禮物接到手中,細細看了一番,對蓉王稀奇道:“這是你親手刻的?”
蓉王躲在祁王身后,點頭道:“是啊!按照你的樣子刻的,雖然丑了點,但我可用心了,不怪我的!”
聽了這話皋璟雯又氣又喜。
將手里的木頭小人拿在光線下看。
刻得不丑呢!臉部線條清晰,巴掌大的木人,硬是把衣服上的細微褶皺和花紋都刻得活靈活現。
皋璟雯信念一轉,疊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道:“俊楠皇弟說這個小木人是按照我的樣子刻的,他說刻丑了,不怪他,應怪我。”說著舉起小木人,繼續道:“你們說是不是這樣?”
軒王第一個笑出了聲,道:“皇妹天之嬌女,美若天仙。木人若是刻丑了,那一定是俊楠皇弟的錯!”
蓉王沖軒王叫道:“皇兄!”
祁王淺笑,道:“俊楠啊!你的一片心璟雯一定感受得到。這巴掌大的木人本就難刻,出了偏差在所難免。”
言下還不是和軒王一個意思。
只不過聽上去好聽。
蓉王跺腳,道:“你們一個個都偏袒璟雯皇妹。”
“今日是璟雯的生辰,可不應該多偏袒她一些?!”這聲音是皋帝的,也不知他什么時候來的。
眾人紛紛向門邊走去。
只見皋帝在惠妃的攙扶下踏進殿來,一面笑著。
皋璟雯立馬撲了上去。
扎進了惠妃懷里,委屈道:“是俊楠皇弟打趣我,母妃可要幫我做主呀!”
蓉王一聽忙又往祁王身后躲。
皋帝見皋璟雯和惠妃親密倒也沒覺有何不妥,逐走到殿中,道:“看你們聊得開心,便沒有叫人前來稟報。大家隨意,璟雯生辰就當是尋常家宴,不用拘謹。”
惠妃附和頷首,親密地將皋璟雯的手握在手心。
此時離開宴還有半個時辰,殿中的桌椅都已經安排妥當,但器皿酒壺之類的物件尚在編排當中。
這空檔,外臣及家屬也都進到殿來。
未在邀請名列里的皋蘭潔也在人群當中,她似乎有些寒怕接近皋璟雯,適才殿中說笑,她便在外頭和其他府上貴女交談,一點不在意皋璟雯如今的時轉運來似的。
實則內心恨得牙癢。
只嘆勢頭不再如從前,不能當著皋璟雯的面給她難堪。
而彼時,應該在皋蘭潔一旁的陳文靖卻不見蹤影。
原來,他乘著眾人都隨皋帝進了正殿,一個人往小廚房的方向去了。
路上碰到一個端著杯皿的婢女。
陳文靖故意垂下頭,橫著走路。
婢女哪只面前大老爺會突然轉彎,蒙頭便撞上了,手里杯皿差點灑落一地,好在她年輕力壯,很快站穩,道:“婢女該死,奴婢該死,未瞧見陳大人也經過此地。”
陳文靖如沐春風的一笑。
道:“不打緊,是我不小心,不怪你。”
婢女見其隨和便也放寬了心,準備端著杯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