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術

第四百四二章,一個都不放過

小說:、、、、、、、、

葛莜嚇呆了。

天曉得,看上去不盈一握,嬌弱不堪的齊清兒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突然覺得她無色的臉龐好似厲鬼。

“哇”的一聲叫道:“采月,將這個瘋女人拉開!”

采月也被嚇著了呢!

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竹婉在一旁沖采月喊了句,“你敢!”

采月就更不敢了。

葛莜被逼得退到墻角,額角上都冒出了虛汗。

齊清兒心道:還以為是個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就這么幾句話,嚇得腿都軟了。

葛莜撇開臉,不敢看齊清兒的眸子。

閉上眼睛叫道:“來人,快來人啊!這里有鬼!有鬼啊!”

無語了。

看樣子真是被嚇到了。

齊清兒覺得再嚇她沒什么意思,逐后退一步,道:“這點膽子都沒有,你來牢籠干什么的!”

葛莜還是害怕,不愿意睜開眼睛。

殊不知,齊清兒早回到炭火旁坐著了。

采月在旁邊小心呼喚,道:“小姐,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小姐……”

好半餉,葛莜才稍微睜開一條縫。

見那“厲鬼”在火爐旁坐著,竹婉也離自己有十步遠。

索性鼓足了勇氣,掠身飛快的拿起案幾上的一碗清水,以逃命似的速度,在逃出牢籠之前,連碗帶水扔進了炭火中。

牢籠中頓時騰起屢屢青煙,嘶嘶作響。

炭火也瞬間被澆滅了。

葛莜邊跑邊道:“采月,快!”

齊清兒這下炸了毛,道:“攔住她們,一個都不讓走!”

竹婉旋風一樣閃到了牢籠門口,手一橫,道:“郡主說了,一個都不讓走!”

葛莜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忙拉采月擋在身前。

齊清兒緩緩起身,拿手在面前擺了擺,將青煙扇去,道:“重新把這炭火升了,再走。”

語氣很平淡,像在嘮家常。

被推在前面的采月直搖手,道:“這……奴婢……不……不會......你……你放過我和我家小姐吧!”

齊清兒笑笑,道:“厲鬼做事,想來有始有終,我即問了,你們就沒有不做的道理。”

竹婉攔著牢籠門口,幾乎要笑出聲。

葛莜真是個膽小鬼。

將頭埋在采月的脖子后面,道:“對,我……我們不會。”

齊清兒道:“厲鬼法則,沒有不會,只有不想!王妃,這炭火你點不點?”

“點!點……我點。”葛莜邊說邊抬起頭來看。

忽然覺得這哪里還是牢籠,明明是陰曹地府。

畏畏縮縮上前,不敢看齊清兒。到了炭火旁,道:“這炭都濕了,怎么點?”

竹婉洪亮的聲音響起,道:“還不是你澆的!這厲鬼本就畏寒,你再不將火點起來,小心厲鬼受不得涼,找你取暖!”

葛莜嚇得手都抖了。

采月索性昏了過去。

那懸在牢籠上面的青煙,怎么看怎么詭異。

葛莜無法,已經沒了思考的能力,拿手將濕的炭捧出來,問道:“不知......還有沒有新炭?”

齊清兒見她這樣,也不再折磨,揚一揚臉,讓竹婉將炭火取來,又給了葛莜打火石。

好一陣折騰。

對點炭毫無經驗的葛莜總算是將炭火重新點著了。

自己也搞得一身黑。

臉上也是。

齊清兒滿意道:“出去吧,以后別再過來了!”

葛莜點頭,道:“是!”

這時匆忙趕來的祁王到了。

他見牢籠的門開著,立刻沖了進去,擁住齊清兒,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讓你受苦了......”

齊清兒拍著他的背,道:“我沒受什么苦。”

葛莜見是自己的夫君,忙站起來,道:“殿下!她是厲鬼,是余孽,你別碰她!”

說著,上前以九牛二虎之力,將祁王拉開。

被拉開的祁王是懵的。

齊清兒怎么可能是厲鬼。

再一看葛莜渾身上下黑漆漆的模樣,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

齊清兒道:“你先安排人送王妃回府吧,適才我把她嚇得不輕,回去趕緊喝些安神湯。”

祁王還是懵的。

要說嚇,該是齊清兒被葛莜嚇著了吧。

瞧葛莜現在的模樣,和厲鬼無本質區別。

竹婉見祁王不明白,道:“王妃自己來找麻煩,讓婢女和郡主給教訓了。剛讓她將這淋滅的炭火點著,所以......”

祁王將四周看了一圈,大致有了了解。

對身后跟來的劍楓,道:“你先帶王妃回去,好生照料。”

劍楓點頭,要帶葛莜離開。

葛莜卻還不停的說齊清兒是厲鬼,要離她遠一點。

還說采月是被厲鬼在無形中打暈的。

真是口不擇言,沒了理智。

祁王蹙眉,只讓劍楓速速帶葛莜離開。

少時,牢籠便剩下了齊清兒,祁王,竹婉三人。

祁王關切道:“她來做什么了?可有做對你不利的事?”

齊清兒微拍祁王的手,道:“她能對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頂多潑了我的炭火,又叫她自己動手點回來了。”

祁王松口氣。

對他來說,這世上沒有其他女人能比得過齊清兒。

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欣然接受。

即便是捉弄了他的王妃。

祁王帶齊清兒做到榻上,道:“這里陰暗潮濕,你又有斷骨舊疾,炭火對你來說很重要。我已經和李尚書交代好了,炭火絕不會斷。”

齊清兒頷首,小鳥依人,道:“恩。倒是你,在養心殿的時候,你都對皋帝說了什么,再說得嚴重點就是欺君了。”

祁王沉口氣,道:“若我真的欺君又如何。皋帝他再也不能拿我怎么樣了。現在留著他,也不過是想落實嬴國的罪行,又皋帝見證,天下人才會信服。”

齊清兒,道:“這一次,是我們太疏忽了,竟讓嬴國鉆了空子。”

祁王,道:“對了慧妃手里的那張字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齊清兒,道:“那確實是我寫的,也是我疏忽大意,不曾想過慧妃會將信交給儷嬪看,讓儷嬪看出了破綻。”

祁王,道:“那養心殿對照字跡......難道你會多種字跡?”

齊清兒頷首,道:“恩,當時在養心殿我心里不足,雙手無力,加之之前練過軟體字,要寫出不一樣的,便輕而易舉了。”

祁王如解脫般的嘆了口氣,又道:“儷嬪今日.神色異常,其中必有貓膩。”

齊清兒蹙眉,起身徘徊。

道:“恩,她不會無緣無故出來幫著嬴國指證我。”

祁王也跟著蹙眉,抬步走到光束下面,照得他的身板挺直。他道:“你放心,必不會讓你在這里呆太久。嬴國,儷嬪,但凡跟我們作對的,一個都逃不掉。”

這話說得好情意,冷冷的,很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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