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訛詐
第四百五十章訛詐
疼得發暈的陳文靖滿口就答應了。
結果順走銀子的郎中再也沒回來。
陳文靖不得不自己包扎傷口,一旁的皋蘭潔盡開無所事事的樣子。
陳文靖心中的那個火呀!
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前頭被廢太子揮刀斷了根本,現在又叫皋蘭潔差點一箭射殘了手臂。
他上輩子是和嬴氏一族有仇吧。
今生今世,廢太子和皋蘭潔,還有那個瘋了的皇后,輪著翻的整他。陳文靖越想越氣,傷口就越發的疼,一疼他就上火,指了皋蘭潔就吼道:“來人,將這個弒夫的罪人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給吃喝!”
掰著手指頭的皋蘭潔驚到了。
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啊!
然而剛要彈跳而起,撲向陳文靖的時候,就叫幾個婢女給按住了。
陳文靖繼續吼道:“現在就帶下去!”
非要解了這心頭之恨的節奏啊。
皋蘭潔自然不愿意,她不愿覺得她做錯了什么,又哭又鬧,又踢又舞的,奈何一不抵十,被拖進了密室。
陳文靖是真怒了,是夜真一點水食都沒人送去。
再說齊清兒回到了祁王府。
隨行的幾個婢女妥妥的在祁王府中拉開一條道,似乎齊清兒才是這祁王府上的主子似的。
惹得聞聲出來觀望的葛莜毛躁至極。
齊清兒算哪根蔥,敢再天牢中裝神弄鬼嚇唬她,現在居然披頭散發一襲白衣就到了祁王府。
頓時心頭火氣直冒。
齊清兒不是沒想過折回馥雅郡主府,可是那幾個隨行的婢女均統一口徑,說祁王的吩咐,她們不敢違抗。
竹婉本想幫齊清兒說話,可一想到是去祁王府,便心中嘀咕,都要嫁過去了,有何去不得。祁王這樣安排定有他的想法。
齊清兒扭不過這么一群人,只得應了。
她只想快些找個地歇腳,其他為想那邊多。
偏生她入祁王府時的淡然,在葛莜眼里成了威脅。剛踏進府門走了沒幾步,便瞧見一臉猙獰的葛莜橫在自己面前,就差沒有伸出利爪做餓虎襲人之勢。
“你不是應該回到牢籠里去嗎?到這里來干什么?!”手叉腰桿,仰面四十五度斜視齊清兒。
齊清兒懶得和她掰扯。
養心殿那鬧心窩子的事剛剛過去,她只想清靜,何況剛才在車里剛服了嚴頌的丹藥,正需要恢復元氣的時候。
逐看了一眼竹婉,揚一揚臉,表示開道。
葛莜就真火了。
像她這種小女孩的心思從來都很簡單,有火氣就憋不住,非要撒出來才解氣。
上前冷不丁的就掐了正準備開路的竹婉一記。
竹婉沒想到她會來陰的,頓時火冒三丈,武人的勢氣膨脹,然而奈何對方是王妃,竹婉除了瞪她也不能擅自主張對她怎么樣,便扭頭對齊清兒,道:“郡主,她掐我!”
葛莜小腰板一挺,掐就掐了,你能怎么樣?!
齊清兒看著面前的人兒,真是無語。難道自己就這么不受歡迎,走哪哪不待見,因道:“王妃不如先讓我進堂屋坐一坐吧,恢復一下體力就走,可好?”
葛莜覺得自己聽錯了。
那張倔強清白的臉,一點符合她剛才說的話。
逐道:“好啊…...”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她葛莜也有對齊清兒說好的時候。
然而,待齊清兒轉身望堂屋去的時候,葛莜卻指了另一條道,邊道:“我可先容你坐下歇息,但不是堂屋。那么有一馬廄,你去那邊,坐稻草上就是了。”
說這話的時候不忘點點角尖。
竹婉的暴脾氣蹭的又張了回來,推開葛莜身旁的采月,道:“郡主要去的是堂屋!”
采月被退得一個踉蹌,忙躲在葛莜身后。
葛莜往后伸手抓住采月的手,其實她在內心深處是有些怕竹婉的,天曉得她一掌下來,還有沒有活人。
兩人均哆嗦的看竹婉,不說話。
齊清兒拉了拉竹婉的衣袖,心想:馬廄就馬廄吧,稻草還松軟些呢!因道:“也罷,你且扶我過去吧!”
竹婉,道:“郡主!”
齊清兒用眼神回答。
竹婉扭不過,只得應了。
葛莜看著那主仆二人往馬廄去,心里別提有多痛快,只有身份低賤的人才配呆在馬廄里。
少時,祁王回到了府上。
同來的還有葛太尉。
一進門祁王便問齊清兒的去向。
府上婢女支支吾吾說不清楚,祁王便覺不妙,又問到底是怎么回事?!膽兒小的婢女忙道:“回......回陛下,郡主在馬廄呢!是......是王妃讓她……過…過去的......”后面聲音越說越小。
祁王扭頭瞪了葛太尉一眼。
葛太尉忙縮頭,心嘆:這葛莜是在作繭自縛啊!
正想著,面前一陣風,祁王已經往馬廄去了。
他心里著急,腳下生風,拐了個彎,搖搖的看見一個青衫百褂的女子正坐在馬廄旁的草堆上,馬廄中的兩匹馬均沖著她的方向,把腦袋伸出來,十分享受她的觸摸。
齊清兒嘴角淺笑,已經一年多沒有騎過馬了,以前都是在馬背上看馬,永遠是他們健長的脖子,還有隨風飄揚的鬃毛,從來不知道換一角度去看,原來他們長著一雙靈動大栗眼,棕色的,長長的睫毛,光潔的眼珠子能將整個人倒映進去的。他們的嘴唇軟綿綿的,摸上去溫暖又讓人特別想保護。
祁王轉角看到這一幕,心中的火去了三分。
只要齊清兒開心就好。
竹婉撇見祁王來了,先施了一禮,“見過祁王殿下。”
祁王伸手扶齊清兒起身,抬手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用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齊清兒身上,道:“怎么她讓你過來你就過來了,這可不像你!”
齊清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說得這么直接干什么。我還準備上演一場苦情戲,回頭讓你好好持續她呢?!”
祁王噗嗤一聲笑了,拉著齊清兒的手往書房去。
邊道:“我們提前成親,可好?”
齊清兒有些僵,輕輕撤回手,眼神撇向一邊。
不是不愿意,只是措手不及。
祁王轉身到她眼前,問,“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嗎?”
齊清兒搖搖頭,復抬起來的臉又掛上了淺笑,道:“沒有。婚事你定吧,早晚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