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術

第四百五四章,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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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著尊卑之別,齊清兒在養心殿門口站了會兒讓張公公進去稟報,誰料隔了一會兒出來的不是張公公,而是嚴頌。樂文wwom。鳳\/凰\/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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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皋帝的意思是不想見齊清兒,旁邊的嚴頌聽見了自作主張,親自出來迎接齊清兒。

“陛下既不想見我,你實在不必冒著頂撞陛下的罪責反其道而行,我不過就是想來道聲謝而已。”齊清兒道。

祁王甩了甩袖,引了齊清兒往里,邊道:“皇帝老兒不想見你,不代表我不想啊!進來吧,我給你新制了藥丸,這一次我父親在天山發現了一種名叫天萱草的新藥,說可能對寒毒有奇效,我便取來試了試,果然較其他藥效果更佳,只是還是不能徹底清除......一會兒我把新制的藥丸給你。”

“頌哥哥。”齊清兒走到內間隔的時候叫住了嚴頌。

嚴頌回首疑惑的看著她。

齊清兒繼續道:“是藥三分毒,何況是和寒毒相抵抗的草藥。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一時半會兒的沒什么問題,何況上次你制的丹藥效果就很好,這次入冬連舊疾都沒有范過。嚴頌……你實在沒有必要再為我去試那些草藥,別再為我做這些了好嗎?也許不值得。”

說到最后齊清兒走近嚴頌,很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眸。

嚴頌卻有些躲閃,目光不定,拂過齊清兒的額角,道:“值不值得,你說了不算。好啦,我懂得藥理,那天萱草的藥性對我不會有雙眸傷害放心吧!”

難得他說話暖暖的,略帶了一絲霸道,可他的眼神當中明顯隱藏了什么。

齊清兒的玲瓏心早看出來了,直接道:“你有事瞞著我。嚴頌從小到大你就不適合撒謊,一撒謊,眼睛就到處亂轉。那藥對你造成了傷害是不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才能不再為了我傷害你自己?”語氣有些發急,她實在不忍心更不愿意再看到嚴頌為她付出。

過去十六年里的種種,已經讓她覺得負債累累。

畢竟有些恩情,不是平等交換就能還回去的,尤其是那些讓人都難以闡述清楚的感情。

嚴頌不知道齊清兒會說出這些話來,一時有些著急,忙將雙眸落在齊清兒的雙眸之間,道:“說什么呢!我哪有那么脆弱,一顆草藥還能要了我的命。”

這這么說還好,這么一說,齊清兒更加肯定那草藥對健康之人的毒性。

都牽扯到生命上了,那毒性一定不小。

因再上前一步,抓住嚴頌的手臂。

哪知剛將手握到嚴頌手臂上,他便不經意的向后閃躲,嘴角淺淺地向兩側拉伸,顯然他在忍痛。

齊清兒并不松手而是抓得更緊,道:“你很痛是不是?”

嚴頌繼續后退搖頭。

齊清兒再往前,道:“那藥別再制了!”

嚴頌還是搖頭,他緊蹙眉頭,試圖往后收手,居然掙脫不了齊清兒的手掌。

這讓齊清兒覺得詫異,故抬目細看嚴頌,道:“你受傷了?”

此話一落,嚴頌目光閃爍的看著齊清兒,然后馬上轉身,道:“你不是要見陛下么,杵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隨我進去。”

“嚴頌!你有事瞞著我,你向來直爽.....”齊清兒邊說邊拽住嚴頌,手指尖觸碰到嚴頌的手腕上,這讓嚴頌不由得痛得彎下了腰。

反應這么大。

這讓齊清兒不得不更加大波砂鍋問到底,索性撩起嚴頌的衣袖,這才發現他手腕上面有三道深紫色的勒痕,看上去十分刺眼。

“這是怎么回事?你被禁了內力?誰禁的?……”齊清兒一通話問下來,嚴頌一言不發,只將頭撇向一邊。這反應讓齊清兒的心狠狠地一顫,她道:“是他,對不對?是他禁了你的內力。”說到最后,轉成了肯定語氣。

嚴頌身子僵直,稍頓又繼續往里,只字不提手上的紫痕跡。

這舉動更加肯定了齊清兒內心的猜想。

祁王——真的非要這樣趕盡殺絕么?難怪自嚴頌入宮之后就沒有再出過宮,現在想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迫于祁王的權勢,加之他不能施展武力,自然逃不出祁王的手掌心。

乘齊清兒出神,嚴頌轉動手腕脫離齊清兒的手掌心,一面往里一面道:“不是要見陛下碼?乘陛下現在還算清醒......”

齊清兒挪不動腳,她滿腦子想著祁王,想他怎么能夠背著她逐出這樣的事來。

嚴頌腳下越走越快,似乎有在逃離的感覺。

帶齊清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進到了養心殿的內閣,齊清兒只得跟上。

剛進去便瞧見皋帝團著身子坐在榻上,一副厭棄齊清兒的樣子。

旁邊嚴頌像個御林軍侍衛一樣守在一邊,穿得一身水藍色的長衫,雙手搭在腹前,倒有那么些弱不禁風之態。

齊清兒的七巧玲瓏心,更覺是祁王在從中作梗。

連救過她的人都不肯放過。

張公公見她進來,疊起勉強的笑臉,道:“馥雅郡主,陛下身子不適,君主有什么話趕緊說吧……”

這意思是說完了趕緊走人的意思。

齊清兒也沒準備多呆,逐略施了施禮,道:“臣女前來是為感謝。不論如何齊氏族人無需再做孤魂野鬼,少不了陛下恩準將他們的靈位遷入祠堂。在這里臣女替父親謝過陛下。”

其實她心中無多少感激。

不過是看在皋帝病重還堅持前往祠堂跪拜,有所感觸,特來謝過。

皋帝不點頭也不搖頭道:“謝朕就不必了,該謝誰,你心中清楚,若不是他咄咄相逼,朕也不會親自出行。”

說完臉上嫌棄的表情更重。

齊清兒對皋帝臉上的表情不以為意,可對他說的話卻不能置之不理。

先前剛有祁王相逼嚴頌傷害嚴頌的念頭,現在聽到他對皋帝咄咄相逼,本是心無感觸的,偏轉眼瞧見嚴頌垂頭無力的模樣,心中對祁王起了強烈的反感。

這種反感又極不純粹。

齊清兒一時僵在原處,余光看著嚴頌。

皋帝說完話,就伸手欲往床榻上去。此時的皋帝已經放棄了掙扎,但并不代表他就承認的當年的錯誤,只不過現在他的無能為力,只能認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