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新時代的首戰第27章新時代的首戰→、、、、、、、、、、、、、、、、、、、、、、、、、
陰沉沉的天空下,送葬的隊伍如一條蜿蜒的長龍,緩緩向茂陵前行。
隊伍的前端,劉據身著素白的喪服,身姿挺拔卻難掩悲痛之色。
終于,隊伍抵達了漢武帝的陵墓前。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風吹過松柏發出的沙沙聲,似是在為這位逝去的帝王低吟哀歌。
劉據抬頭凝視著那宏偉的陵墓,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起漢武帝在位時的雄才大略,那一次次震撼人心的決策,讓大漢的威名遠揚四方。
北伐匈奴,封狼居胥,那是何等的氣魄與榮耀,劉徹以強硬之姿捍衛著國家的尊嚴,讓百姓免受外敵侵擾,奠定了大漢在這片土地上的絕對地位。
那些輝煌的戰績,是漢武帝的驕傲,也是劉徹一生的勛章,也是自他起,世代生活在這篇土地上的人們才擁有了真正的名號——漢族。
漢武帝的雄韜偉略必然會在歷史的長河中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劉據的目光移向陵墓周圍的土地,思緒飄回到往昔與劉徹相處的時光。
曾幾何時,劉徹也曾手把手地教導他為君之道,眼中滿是期許與深沉的父愛。
然而,天家無情,容顏易老。劉徹變了,衛子夫老了,一切的溫柔都隨著時間漸漸破碎。
如今漢武帝已離去,這份沉重的責任毫無保留地落在了劉據的肩頭。
“父皇,您的威名,兒臣定當竭力守護,絕不讓其蒙塵。”
劉據喃喃自語,聲音沙啞而堅定,在空曠的陵墓前回蕩,他久久佇立,身影孤獨而堅毅。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將獨自面對大漢的未來,而他也已做好準備,去迎接那未知的挑戰,續寫大漢的輝煌篇章。
乾元元年,烏維單于挾齊王劉閎,率領十萬匈奴勇士,以勤王的名義,叩邊雁門。
此刻的雁門關外,寒風凜冽如刀,呼嘯著刮過廣袤的荒野,卷起草木沙石,彌漫成一片昏黃。
匈奴的營帳連綿起伏,如黑色的浪潮般涌動,在風沙中顯得格外陰森而又充滿壓迫感。
烏維單于身披黑色的狼皮大氅,騎在一匹高大健壯的黑色戰馬上,雙眸中閃爍著野心勃勃的光芒,猶如草原上饑餓的狼王盯上了獵物。
在他身旁,齊王劉閎面色略顯蒼白,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復雜的神情,既有被脅迫的無奈,又隱隱有著一絲別樣的期待。
當初他被親衛帶著逃出長安城,可謂一路惶惶然不可終日,現在回想起劉屈氂當場被轟殺,還有城墻上劉據力挽狂瀾的偉岸身軀,仍心有余悸。
兩人一路向北逃竄,不想被一直覬覦漢土的匈奴斥候給捉住,于是便有了后來的交涉。烏維單于同意幫助他奪取皇位,但代價則是漢朝要向匈奴和親納貢,并且割讓大片土地。
身不由己,再加上內心的不甘,讓劉閎只能暫時委曲求全,一切等他當了皇帝再跟匈奴人算賬。
烏維單于仰頭望向那高聳巍峨的雁門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盤算著:“這一次,我定要以這勤王之名,突破這雁門天險,直搗那漢朝的腹地。”
“待我踏破長安,便可讓這漢室江山在我的鐵騎之下顫抖,我將成為這廣袤大地的新主宰,匈奴的威名也將永載史冊。”
齊王劉閎側目看了一眼烏維單于,暗道:“哼,這單于以為我就這么甘心被他利用嗎?且看我如何在這混亂之中尋得生機,一旦有機會,我便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劉閎絕非任人擺布之輩。”
“待我掌控大局,這匈奴也不過是我手中的玩物,我要讓他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劉閎的雙手在袖中微微握拳,指甲不自覺地陷入掌心,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
烏維單于眼神閃爍的看著遠處雁門關高大的城墻,對左右親衛說道:“斥候說霍去病重新執掌兵權,就駐守在這雁門關內?”
親衛點頭道:“稟單于,正是!而且據說漢朝天子取消了與烏孫的和親,驅逐使者。”
烏維單于眼睛一亮,道:“真是自取滅亡,霍去病久疏戰事,再加上本就不善于攻城戰,這次我們一定會成功!”
他興奮的拍手,然后又道:“你速去派使者聯系烏孫王,如果他答應跟我們聯手進攻漢地,成功之后,我會許他三州之地。”
一旁的劉閎聽的毛骨悚然,暗罵劉據蠢材,如果匈奴和烏孫聯合攻漢,形勢危矣!
而此時的雁門關內,驃騎將軍霍去病副將陳韜,憂心忡忡的站在城墻上,看著遠處的匈奴大軍。
昨日霍去病下令讓他駐守雁門,他率軍迂回包夾匈奴大軍,但此刻看來,怕是兇多吉少啊。
畢竟這次匈奴烏維單于可是號稱摔十萬眾來犯,這該如何是好。
陳韜就這么膽戰心驚的守在雁門光城墻之上,直到第二日黎明。
匈奴單于凄厲的號角突然吹響,刺破黎明的寂靜,在空蕩的荒野回蕩。
剎那間,匈奴十萬大軍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動,馬蹄聲如雷鳴般滾滾而來,大地震顫,煙塵彌漫,鋪天蓋地的朝著雁門關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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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墻上,陳韜猛地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決絕。
他高喊道:“袍澤們,今日便是我等保家衛國之時!匈奴來犯,我們唯有死戰,方能捍衛我大漢的尊嚴!”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士兵們齊聲響應,聲震云霄,喊殺聲中充滿了無畏的勇氣和必死的決心。
匈奴的先鋒部隊率先抵達城下,他們高舉著盾牌,吶喊著沖向城門。
陳韜見狀,立刻下令放箭。頓時,城墻上萬箭齊發,箭雨如蝗蟲般傾瀉而下,匈奴士兵紛紛中箭倒下,但后面的人毫不退縮,踩著同伴的尸體繼續前進。
緊接著,匈奴的攻城車被推了上來,巨大的車輪碾壓著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車上的士兵揮舞著長刀,瘋狂地砍向城門。
陳韜親自帶領一隊士兵,用巨石和滾木砸向攻城車,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木頭的斷裂聲和匈奴士兵的慘叫。
然而,匈奴人并沒有就此罷休,他們不斷調整戰術,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云梯車。云梯靠上城墻的瞬間,匈奴士兵如蟻群般攀爬而上。
“火銃營,上!”
砰砰砰……
火銃射擊的聲音不斷響起,但仍舊有匈奴士兵攀上城墻。
陳韜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與登城的匈奴士兵展開了近身肉搏。他手中的長槍如蛟龍出海,左挑右刺,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匈奴士兵在他的面前紛紛倒下。
漢家士兵們也毫不畏懼,與匈奴人短兵相接,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耳欲聾。
有的士兵身負重傷,仍然緊緊抱住匈奴士兵,一同滾落城墻;
有的士兵被敵人的刀砍中,卻在倒下前奮力將手中的武器刺入敵人的胸膛。
城墻上,鮮血橫流,染紅了城墻,但漢軍的防線依然堅如磐石。
匈奴單于見久攻不下,惱羞成怒,親自督戰,不斷增兵。
陳韜望著潮水般涌來的敵人,心中毫無懼意,只期望霍去病的迂回大軍能快些來馳援。
未央宮。
“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啊!”
而當霍去病的作戰計劃傳到大漢朝堂上時。
剛剛到了卯時,劉據就被石慶等人心急火燎的拉起來,睡眼惺忪的上了早朝。
劉據打著哈欠問道:“諸位愛卿,這么早叫朕起來,有什么事啊?”
石慶跪倒急聲道:“陛下啊,您可醒醒吧,大漢的天都要塌了啊。”
“是啊,陛下,宣威王讓陳韜的兩萬大軍留守雁門關,面臨的可是匈奴十萬大軍啊。”
“如今的雁門關外冰天雪地,吐口談都能成釘子啊,宣威王孤軍深入,此舉太過冒險!”
“宣威王久疏戰事,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了。”
“陛下,快去支援雁門關啊……”
眾公卿紛紛開口,朝堂上亂成了一鍋粥。
劉據迷迷糊糊道:“啊,原來是這件事啊,朕都不急,你們急什么啊?”
“陛下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