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軍事學院并非沒有狠角色,而學員們也并非沒有見過流血的場面,說實話,臧天拽著喬恩的腳腕連續對著地上砸了三次,這種招式或許非常狠辣,但還不至于鎮住東方軍事學院的學員們,如果臧天砸的是另外一個人,他們根本不會停止,可此時此刻軟在地上渾身抽搐的卻是喬恩。
喬恩是誰。
喬恩在東方軍事學院并沒有多大分量,可也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然而,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龍游社的創始人,龍耀。
龍耀到底有多可怕,眾人并不知道,他們只清楚,自從龍耀來到東方軍事學院后,學院的一切似乎都在悄悄改變,而改變這一切的人就是龍耀。
沒有人見過龍耀出手,但從未有人敢質疑他的實力。
這就是東方軍事學院的龍耀,一個被稱為神一樣的公子。
而現在,龍游社的貴族八少之一喬恩竟然被一個校外的家伙砸的軟在地上連續抽搐,眾人無法想象,這個來自校外的家伙會不會和上次一樣莫名其妙的成了精神病患者?
“蘇校長來了。”
圍觀的同學們紛紛散開,偷眼張望著,果然,在東側,一個身著黑色辦公OL裝的蘇函蘇校長正緩步向這邊走來,完美無瑕的容顏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波動,踏著高跟鞋發出噠噠聲。
什么是氣場。
此時此刻的蘇函就是對氣場最完美的詮釋,她走的不快不慢,可每走一步高跟鞋發出的噠噠聲卻如魔音一樣傳入眾人耳中,敲擊著內心深處的靈魂,又仿若無形的威壓般壓得同學們低著頭后退不止,甚至都不敢抬頭看這位美女副校長。
蘇函走過去,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望了一眼軟在地上持續抽搐的喬恩,輕聲說道,“把他抬到醫務室。”
沒有人敢違背蘇校長的命令,也沒有人會忘記一年前蘇校長是如何懲治那幾個學員的,可以說一年前那次懲治事件讓很多同學都產生了陰影,而蘇函魔鬼校長之名也是自那次事件開始傳開。
幾個監察隊的衛道士立即走過去將軟在地上的喬恩抬起來。
“雷納德。”
身高足有兩米五的雷德納剛剛將喬恩攙扶起來,蘇函的聲音卻傳入耳中,莫名的他強壯的身軀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連頭也不敢回,只是站在那里,等待著。
場內一片肅靜,靜的嚇人,靜的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蘇函的聲音很輕,也沒有任何感情色彩,淡淡的,說,“我要知道這件事的詳細經過,明天給我送到辦公室。”
“是!”雷納德不敢有任何怠慢,只是這么一瞬間的功夫,他黝黑的額頭已經布滿冷汗。
蘇函轉過身,望著場內靜靜而站的臧天,黛眉微微皺起,而對面的臧天搖搖頭,人畜無害的外表浮現出很無辜的表情,像似在說這根本不管我的事。
“跟我走,我有話對你。”
說罷,蘇函轉身離開,臧天瞄了一眼上空快要下山的太陽,快步跟上去。
當蘇函、臧天兩人離開許久之后,周圍的同學還無法反應過來,望著蘇校長曼妙的身影,旁邊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同學們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很大的問號。
無法理解!真的無法理解!
蘇校長臨走時說了句什么?跟我走,我有話對你說,這……難道蘇校長和那個校外的家伙認識?是朋友?還是?同學們充分發揮著想象力,卻依舊無法猜測出蘇校長和那家伙是怎樣的關系?
慕小魚也同樣驚訝無比,望著蘇校長和臧天的背影,嬌臉上的神色非常復雜,無法想象臧天怎么會和蘇校長有交際?他們之間是什么關系?蘇校長怎么會認識臧天?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無數個猜測在她腦海中忽閃而過。
就在同學們都在猜測蘇校長和臧天的關系時,已經有人看到蘇校長那輛甲殼蟲款式的懸浮車啟動起來,而且……而且那個校外的家伙也在上面坐著。
天吶!
自從蘇函擔任校長以來,同學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其他人坐在她的車上,絕對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蘇校長和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關系?
同學們似乎都忘記了剛才打斗的事情,紛紛猜測著蘇校長和那人之間的關系。
……
仰躺在懸浮車的副駕駛位上,臧天半真半假的感嘆道,東方軍事學院是聯邦目前歷史最永久的軍校,足有兩三百多年,今天這次監察隊事件讓他大跌眼鏡,還以為回到一千年的自己上大學那個時代呢。
難道自己沉睡了九十九年,聯邦的教育制度都反古了?
懸浮車的功能非常強大,可以自由駕駛,亦可以智能駕駛,因為是在低空磁伏道上行駛,完全可以利用懸浮車的內置智能進行路線設置。
蘇函在懸浮車的控制區域摁了幾下,嘟嘟嘟聲響起,旋即懸浮車的外殼自由收起,變成敞篷,大風呼嘯撲來,蘇函伸手將發夾摘下,一瞬間,黑色長發在呼嘯的風中肆意飛揚,一縷秀發貼在臉頰,蘇函輕輕搖頭,這縷秀發劃過她的額頭,肆意飛揚起來。
誘惑總是在不經意間,特別是蘇函這種級別的美女,一舉一動甚至都可以挑起任何男人的荷爾蒙。
還好,臧天活了千余年,對美女的免疫力已經達到S級,不過那一瞬間,他的心頭還是禁不住的蕩漾了一下,撇撇嘴,搖搖頭,卻不知為什么幽聲哀嘆了一聲。
蘇函似乎并不想和他談論這個問題,淡淡的詢問,“明天你正式成為天驕夢之隊的教練,你面對的不止是天驕夢之隊的五位成員,更多是校內的所有學員,我能理解為,你今天的行為是為明天做鋪墊么?”
“為明天做鋪墊?”臧天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搖頭笑道,“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去準備。”這句話臧天說的比較委婉,直白點說就是以咱的本事,是不屑于為這件事去刻意準備。
“是么?”
蘇函轉身望著他,精致的臉上掛著有些詭異的微笑,就連那雙美麗的眸子也都噙著神秘,收回目光,蘇函輕聲笑道,“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