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杳。我要知道那今年輕人的身份!”赤炎俱樂部未央分部的廳室內一片狼籍,天煞大公仰躺在舒適的軟椅上,微微閉著雙目,坑洼的臉上陰睛不定,胸膛隨著呼吸起伏而落。顯然,他正在試圖熄滅自己的怒火。
猛地,他睜開雙眼,噴射出凌厲的兇光,暴喝道,“我天煞大公閉關一年,沒想到現在連一個小輩都敢在我面前叫囂,給我通知座下所有人,讓他們放下手中的工作,三日內到未央分部會合。”
身后為他按摩的女郎連連應是。絲毫不敢有任何差池小手在天煞大公的肩膀上微微拿捏,詢問,“大公,難道就任由他們搶走您的三百顆厄爾鬼眼么?”
天煞大公伸手一把拽住女郎的頭發,低沉的吼道,“我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你最好不要問這種白癡的問題,哼!”其實天煞大公也非常憋屈,如若是其他人來搶東西,他自會大開殺戒,可是,搶走厄爾鬼眼的人是藍公主,他想開殺,亦得權衡一下開殺的后果。如若當時用武力將藍公主攔下,或許也可以將那批厄爾鬼眼收回來,可關鍵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天煞雷動拳竟然被一個名不見傳的青年就那么輕輕擋住了。
與天煞大公同樣憤怒的還有西蒙。他對厄爾鬼眼并不在乎,讓他在乎的是給藍公主留下的印象,直到現在他都無法明白自己是怎樣被那青年一招摔在地上的。
“那人的實力,,如何?”
西蒙坐在椅子上,指間的幾只藍色水晶鶴被他狠狠捏住。
天煞大公生平經歷無數次打斗,可謂說在這方面非常有經驗,可他依舊無法單憑幾招來推測一個人的真正實力,略微沉吟片刻,道,“那個人的實力很邪,我完全猜測不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的戰斗意識非常強,竟然能如此輕松接住我的天煞雷動拳,而且更讓我想不通的是他當時使出的力量并不是很大,最多只有七級。”
看到西蒙沉默不語,天煞大公又道,“西蒙,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需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你的時間不多,王座會不惜一切將你推上七耀的位置。”
“七耀?一個虛名而已。”
聞言,天煞大公真想一巴掌抽過去。強壓住火氣,道,“你涉足未深,不知道俱樂部這個的規則,如若你能坐上七耀這個位置,王座的計劃才可提前執行。”
“這個王座的計劃有什么關系?”
“你還是太年輕,我們赤炎俱樂部五十年前才成為聯邦十大,根基不牢,資歷尚淺,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家俱樂部盯著我們這個位置呢,你可知道為什么聯邦之內足足有千萬家俱樂部,只有十大俱樂部才有資格設立分部?”
西蒙搖搖頭。
“我現在終于知道王座為什么讓我來協助你,你真的是太嫩了,現在七耀空出一個名額,不要小看這個名額,不知道有多少青年高手都盯著這個名額呢,其他不說,如若你能成為七耀之一,我們赤炎俱樂部可以多設立兩個分部,你知道設立兩個分部意味著什么么?你肯定不知道。”
“既然設立分部那么重要,那就多設立幾個。”
西蒙的聲音傳來,天煞大公再也忍受不住,噌的一下站起身,咆哮道。“你什么都不懂!不懂!分部能自己設立么?你敢私自設立一個分部試試,到時候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煞大公,你說話注意點,我非常不喜歡你這種口氣。
畢竟這西蒙被王座改造了整整四只,四只來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人。不懂也是應該的,天煞大公擺擺手,“幾日之后我會在未央分部設宴,邀請諸多知名人士,幫你提升知名度,我會挑兩三個名聲差不多的青年讓你開刀,至于東方學院那位教練,我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還是謹慎點為妙。”
“天煞大公,我記得王座對我說過。我現在的實力已是七級,在青年一輩當中屬于頂尖,王座也給過我一份名單,那份名單上并沒有東方學院那位教練的名字,你是在質疑我的實力?還是在質疑王座?”
“名單呢?我看看。”
西蒙手指一彈,一只藍色水晶鶴飛過去,天煞大公接過名單一看,而后沉吟起來。
傍晚。
透過車窗望著不遠處那個高高瘦瘦快步離去的背影,藍公主神色有些復雜,湛藍色的雙眸之中含著一抹無法掩飾的不舍,她覺得自己要陷進去了,只是見了兩面而已,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不知怎”:娃公主有種沖動。不顧切的追上去。
“我說師妹,你看夠了沒有,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對他有感覺,師姐我這些年閱人無數,可這個家伙,怎么說呢,完全看不透,這家伙邪氣的很。”
蜘果我說是呢。”藍公主睜著眸子繼續望著。
“師妹,你還太不要被這個家伙騙了啊!你了解他么?知道他的身份么?反正我看這個家伙不像普通人,很邪!”
雖然這只是和減天第二次見面,但自從第一次見面后,藍公主一直都在收集和盛天有關的所有情報,毫不夸張的說,但凡蘇函知道的事情,她基本上也都知道,甚至連蘇函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她深深陷入。
“是啊!他很飄渺。飄渺的讓人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什么時候消失,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趁著他還沒有消失,我得抓住他啊,師姐,晚上的一個宴會幫我取消。”
說罷,藍公主就打開車門,“師姐,你先回去吧。”
慣喂!死丫頭!那個宴會對我們很重要!怎么能取消呢,喂!你去哪啊!”
“那一場宴會最多值一百顆厄爾鬼眼,而你手中有三百顆呢,通訊聯系。拜拜!”
夜間,老禹茶坊店鋪前已是空蕩蕩,老禹叼著煙袋鍋托著僵硬不會打彎的右腿收拾著桌椅,老禹的臉色似乎并不太好,連連咳嗽個不停,他站起身,捂著胸口,又是一通咳嗽,哇的一下噴出鮮血,老禹急促呼吸了兩平,似乎并不在意這些,繼續搬著桌椅收拾著。
“老板,沏一毒茶。”
“已經關門了。”老禹搖搖頭,連看也沒有看。
“禹王俱樂部不會關門。
聞言,老禹的殘弱的身子猛然一顫,這才轉過身,緊緊盯著對面那青年,“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盛天微微笑道,“我們剛才見過面,在赤炎俱樂部未央分部的時候。”
老禹的瞳孔徒然一縮。許久,才怔怔的說道,“剛才是你出手救了
“是你父親救了你。”
盛天說著徑直走進去。隨意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這是一家并不算大的茶坊,無論是擺設還是其他都算得上簡陋粗糙。
老禹托著僵硬的右腿走進去,又仔細盯著盛天看了一會兒。這才走進里屋。
“盛天。”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域天轉過身,卻是一襲暗紫色長裙裝扮的藍公主,藍公主走進來后也沒有說話,就是安靜的坐在盛天對面。
“怎么?為了那三百顆厄爾鬼眼,你今天晚上要以身相許么?”
“是啊!盛先生送了我那么大一份禮物,我自然要感謝你才是。”藍公主莞爾笑著說,“至于以身相許么?那就要”感覺到腳步聲傳來,藍公主臉頰微微浮現出一抹緋紅,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老禹走出來,將茶壺放在桌子,看了一眼藍公主,又盯著減天,沉聲詢問,“你不是赤炎俱樂部的人,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出手救
藍公主不明所以,但聽到老禹的話,前后一聯想立即就猜到這老禹很可能是之前暗殺天煞大公那位黑衣人。
“你見過這個么?”也不見盛天有什么動作,手中就出現一個赤色小巧的煙袋鍋。
看到這個煙袋鍋,老禹臉色瞬間一邊,不可思議的望著盛天,伸出顫抖是手將煙袋鍋拿起來。在煙袋鍋的煙嘴上有一行小字。看到這行字,老禹雙眼頓時濕潤起來。他見過這根煙袋鍋,而且非常熟悉。因為這只煙袋鍋是父親的,在他很小的時候發現父親的煙袋鍋不見了,詢問后才知道,父親贈送給一位知己老友了。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有”
“你父親他是怎么死的?”減天不答反問。
盡管不清楚眼前這青年的身份,但這根赤色煙袋鍋已是代表了一
“是被林途光這個混蛋陷害的!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當年還是我父親支持林途光經營赤炎俱樂部,卻沒想到最后遭到林途光的陷害,卷事件,那林途光指責我父親收集邪惡秘技,更是勾結圣堂的人將我父親當場擊殺。”
“林途光?”
“赤炎俱樂部的現任王座。”
“赤炎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