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嬌

第一百五十一章 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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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打死

第一百五十一章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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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急忙對著外面的宮人道:“你們都給本宮住手,不許打。”說著轉過頭來,看著跟著她也已經從里面走出來的宇文烺,他的臉上仍像是死人臉一樣的陰冷,沒有半分的表情。

谷莠趴在長條凳上辛苦的轉過頭來,看到仍還活蹦亂跳的姜鈺,臉上終于輕松的松了一口氣,眼睛有些發紅。真好,姐姐沒事就好。

然后她重新轉回頭去,閉上眼睛,等著即將而落的棍子。

姜鈺怒對宇文烺道:“你馬上讓他們住手,否則我讓你后悔。”

宇文烺厲聲道:“打死!”說著冷冷的哼了一聲,又道:“朕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樣讓朕后悔。”

站在下面的萬得意看了宇文烺和姜鈺一眼,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對站在谷莠兩側的持著棍子的小太監微微揮了揮手示意。

然后木棍被高高的舉起,“砰”的一聲落下,然后再“砰”的響了第二聲,那聲音讓人聽著都感覺到疼。

而谷莠卻仿佛不想讓姜鈺擔心,手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怎么都不肯叫喊出聲,只是每一根棍子落下時,眼睛就緊緊的閉起來忍受住痛苦。

姜鈺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她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往宇文烺身邊走遠了兩步,然后拔下自己頭發上的簪子,對著自己的臉,惱火道:“叫他們住手,要不然我劃破她的臉。你打谷莠一棍,我就在她臉上劃一道口子。”

宇文烺瞇著眼睛怒瞪著她,表情越發的冰寒,顯示著他此時是有多大的怒氣。但他并不認為姜鈺有這樣的勇氣敢劃破這張臉,所以他并沒有喊停,而是眼睛瞇起繼續狠狠地看著她。

“砰”的再一聲棍子落下,姜鈺幾乎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

姜鈺著急的想了想,她終究是不敢真的劃破孟蘅玉的臉的,但是她也想救谷莠,于是簪子改了方向,落在了手臂上,用力嘩啦的就是一個手指長的口子,然后怒道:“再下去就真的是臉了。”

宇文烺看著她氣得青筋暴起,急忙對宮人喊了一聲:“住手。”然后“倏”的一聲撲了過來,雙手握住姜鈺的手臂,然后看著那條雪白纖長的手臂上滲出來的鮮紅的血液,怒道:“你竟然敢,你竟敢……”說著急忙用帕子抱住傷口,不想看到血越流越多。

姜鈺抬頭望著他,目光也是冷冷的,道:“馬上讓他們放開谷莠,否則這副身體上會出現無數的口子。”

宇文烺看著她,卻并不對宮人發話。

趴在長條凳上的谷莠這時候轉過頭來,眼睛里的淚水嘩啦啦的流,像是小溪似的,她喃喃的喊了一聲:“姐姐。”,像是委屈,像是心疼,但更多的還是感動。

臨淵這時候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對宇文烺道:“皇上,您要處置宮人也要換個地方,一定要在貧道的太澹神宮嗎?貧道此處不見血的。”

說著抬起頭來,看到谷莠的臉時,又有些意外,道了一聲:“是你?”

谷莠根本沒有心思看臨淵,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臨淵看了看谷莠,再看了看彼此對峙中的宇文烺和姜鈺,倒像是將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抬頭想了一下,然后又對宇文烺拱手道:“既然這火沒有燒起來,這谷莠姑娘并未造成大過,何況她也只是忠心為主,并非真心想燒了貧道這太澹神宮。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道家也講究一個結善緣。皇上如今善為,未必不是為貴妃積福,不如給貧道一個面子……”指了指下面的谷莠,又道:“放了這谷莠姑娘。”

谷莠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來看著臨淵,一時倒有些忘記哭了,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出言救她。

宇文烺最終甩開姜鈺的手,背過身去,對萬得意道:“放開她。”

說完一邊全身冷氣森森的往外走一邊又吩咐道:“請太醫到紫宸宮去,給娘娘包扎傷口。”然后便出了太澹神宮,轉了個身,人已經不知道往哪里去。

萬得意看了一眼宇文烺的身影,揮了揮手讓宮人將谷莠放開,然后自己急忙跟上宇文烺。

姜鈺連忙跑下去撲到谷莠身上,手放懸在她的屁股上面,想動又不敢動,問道:“谷莠,你怎么樣?”

谷莠看著她,流著眼淚又笑起來,看著她,高興道:“姐姐沒事就好,差點嚇死我了。”

姜鈺抱住她,罵道:“傻瓜,還敢放火燒太澹神宮,你的膽子夠肥的,不要命了。”

谷莠只顧著高興,又哭又笑的。

而此時另外一邊,在寧安宮里。

崔充儀在門口有些著急的往外張望,一邊在心里擔憂道,這谷莠應該不會將她供出來吧。

她今天突然急急的往她宮里跑來,說讓她去救貴妃。可她說了半天,她也不明白孟蘅玉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危險。只聽明白了她說孟蘅玉被皇上請去了太澹神宮,孟蘅玉很危險,皇上要對孟蘅玉不利。

孟蘅玉是被皇上召去太澹神宮的,她一個充儀哪里敢跟著她去皇帝手里搶人啊,再說她始終對谷莠說的皇上要對孟蘅玉不利的話打了個問號。

于是她便隨便跟谷莠說了一句:“本宮可不敢去太澹神宮跟皇上硬拼搶人,要不你就放把火把太澹神宮燒了,然后把你家主子救出來得了。”

她不過是說笑的話,結果谷莠竟然覺得這主意很好,從她這里借了一甕油就匆匆的跑了,她更沒想到的是,她還真的在太澹神宮縱把火想把太澹神宮給燒了。

這膽子大的……是跟她主子一樣一樣的吧!

現在谷莠被抓,不會將她供出來這主意是她出的,油也是從她這里要去的吧?她才剛從冷宮出來,別又被送回去了。

崔充儀伸手打了自己兩下嘴巴,小聲罵自己道:“禍從口出禍從口出,讓你嘴巴不把門。”

說著又深深嘆了口氣,心道,這主仆兩個都是瘋子,一個敢在皇宮挖地道,另一個更了不得,敢放把火把皇宮燒了。

她以后還是遠著這主仆兩人好,要不然哪天被連累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