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看著李宏承的言行,其實有些不太適應。
十幾年前,她未進宮時,李宏承還是一個端正規矩的少年,他的性格溫和,待人接物一板一眼。那會兒的他,不會用這樣調侃的語氣說話。
不過蕭太后并沒有表現出來,她的語氣依舊溫和親切,“你祖父現在身體如何了?”
李宏承臉上的笑意微收,輕嘆了一口氣,直言道:“不是很好,太醫說需要靜養,不能過多勞神。”
蕭太后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多找幾個大夫看看,另外,若是有什么需要,你盡管進宮來與哀家說。”
李宏承:“臣替祖父多謝娘娘了。”
蕭太后笑看著他,“你今日特意來求見,可是有事?”
“是。臣今日其實是來……”李宏承說到這里一頓,然后朝著蕭太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來向娘娘請罪的。”
蕭太后聞言有些驚訝,“請罪?你不是才剛剛回京嗎?何罪之有啊?”
李宏承直起身來,正色道:“李家前一陣子有一些不當的行事,臣也是回京之后才知道的。臣身為李家的少族長,是替李氏一族來向娘娘請罪的。還望娘娘,能看在蕭李兩家多年的情分上,不要與我們李氏計較。”
坐在上首的蕭太后看著李宏承心想,竟被虞舜臣說中了,李家主動來求和了。
蕭太后笑了笑,并沒有表態,只是問道:“你來找哀家請罪,你祖父知曉嗎?”
“臣祖父年事已高,又重病在身,恐怕今后都無法再管理族中事物。”李宏承目視著蕭太后,誠懇地說:“不過,臣想他應該是贊同臣的做法的。娘娘若是不肯接受臣的請罪,臣可以說服祖父親自來向娘娘賠罪。”
蕭太后見他將姿態放得如此低,更加相信虞舜臣的判斷了。
李家正處在權利交替的關鍵時刻,既有內憂,又懼外患,所以想先穩住她和蕭家。
這個算盤倒是打得極好。
這會兒若是李昌輔站在她面前,聲具淚下地要賠罪,她肯定能猜到老家伙在算計。可來的是李宏承,她必然沒有對李昌輔那般防備。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李宏承本就是個溫和好說話的人。
若不是之前虞舜臣將李家的打算都猜到了,她或許就真的信了李宏承。
不過,蕭太后并沒有一口否定,反而笑了笑,溫聲道:“李家與蕭家,雖然之前發生了一些誤會,但兩家本就同氣連根,俗話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哀家并沒有放在心上。”
蕭太后這冠冕堂皇的話,李宏承也不知信還是不信,但他面上卻欣喜道:“臣多謝娘娘寬宏大量。”
蕭太后笑了笑。
李宏承拱手道:“另外,臣還有一事相求。”
蕭太后:“你說。”
李宏承:“如臣之前所言,祖父年事已高,又有重疾在身,需要在家中敬仰,今后恐無法勝任御使大夫一職,臣替祖父請辭。”
蕭太后驚訝地挑了挑眉,“哦?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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