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逼我做側房,重生二嫁上龍床

第110章 上上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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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王氏入門后,婆媳關系向來都是好的。

即便衛老夫人主意大手也很嚴,偶爾會與王氏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但王氏接過了管家權,是衛家是當家主母。

老夫人便會顧及她的面子,只會私下與她說哪里做得不對。

這是她這么多年以來,頭次被婆母斥責,甚至旁邊還有丫鬟婆子在場。

王氏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委屈地小聲道:“母親,兒媳也是關心昭兒,她腹中可是有皇長孫。”

“你可真是糊涂,正是因為她懷有龍嗣,才更要熏丫頭進去幫襯。”

“她身子重,又不能伺候太子,這個時候旁的狐媚子得寵可怎么辦?”

“熏丫頭到底是我們衛家人,她得寵總好過別的女人得勢,且她好拿捏,能不能懷上不都是昭兒說了算么?”

“你的眼皮子也太淺了。”

王氏被一通訓斥,是有苦也難言,她寧可別人得寵,也不愿衛南熏進宮所謂的固寵。

在她看來,這侄女心思太深,先前全家人綁著她進宮,她死活不肯,現在突然轉了性子,定是想要以退為進,更加吸引太子的注意。

男人都是這樣,越得不到的就越看重。

別的妃嬪,或許衛明昭生了長子還能制約一二,若是衛南熏進宮,以她的心機,還不要把明昭踩在腳下。

但衛老夫人與她是不在一個陣營的,她只考慮衛家能否得勢,到底是哪個孫女受寵,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王氏沒辦法說服婆母,更不敢忤逆她老人家,只能暗自在心中叫苦。

她必須得想辦法阻止衛南熏入宮才行。

衛老夫人見兒媳乖順沒再反駁,心情總算好了些。

“我是半截身子入土了的人,這么籌劃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與大郎的衛家,你可不敢再糊涂了。”

“是,兒媳都聽母親的。”

“今兒怎么沒見熏丫頭,聽說她這幾日都會來陪母親用早膳。”

衛老夫人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道:“馬上要到中秋了,她去寺里給生母供長明燈了。”

王氏陪著笑說了句孝順,心中卻在暗暗吐槽。

往日老夫人可是最瞧不上這顏娘的,一口一個破落戶商女,當初差點連祖墳都不讓她進。

如今看重衛南熏,竟連看不上的商女也看順眼了,她的眼里可真只有利益,半點不顧衛明昭的死活。

王氏又陪著說了會話,才起身回前頭去。

她剛一出院門,便一改方才畏畏縮縮的模樣,雙手合攏,看向松鶴堂的目光極為狠厲。

這時,她身邊最為得力的方媽媽快步走了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么,她的臉色頓時大變。

“人在哪里?”

“就在門房處等著呢,此人身量頎長身材魁梧,一個抵得上咱們的護院好幾個,他的臉上有道疤,腰間還別著把寬刀,言語粗鄙,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人,正嚷嚷著讓二爺出去呢。”

“有沒有說尋二爺什么事?”

“那人不肯說,嗓門大卻大得很,一直在喊二爺的名諱,有人上去趕他,他便將那刀生生砍進了柱子里,嚇得沒人敢上前。”

王氏本就看二房不順眼,現在得知有人找上門似乎是為了尋仇,就更覺糟心丟人。

“衛榮德平日裝得也太像了,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就連老太太都給他騙過去了,沒成想是這等惹是生非的人。難怪那衛南熏同樣的狐媚子樣,慣是會使手段。”

“夫人現在怎么辦,要派人去尋官差么?”

王氏第一反應當然是找官府解決,讓那人再嚷嚷下去,整個衛家都要跟著倒霉丟人。

正要開口,突得又想到方才老太太說,這家子跑去寺里供燈去了。

她現在才明白過來,這根本不是去供燈,分明是躲債去的。

他們是拿準了,她定會出面擺平此事,他們就可坐享其成了。

這算盤打得可真好!

“對了,還有一事,之前跟著二老爺的小廝來說,昨兒二老爺去了當鋪,似乎典當了好些田契和鋪子,不知是為了什么用。”

王氏頓時眉頭緊皺,府上這些年能過得這么舒服,外表光鮮亮麗,吃穿用度不比其他達官顯貴差,都是靠了衛榮德每年拿回來的銀錢。

她早就有聽說,衛榮德手中的生意極好,但拿回來的銀子卻一年比一年少。

她一直懷疑,他是不是做了假賬,私自昧下了銀錢置辦產業。

其實,昧一點也就罷了,她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那不是一點點的錢,而是能趕超皇商的好大一筆財富。

“管他拿去做什么,他發家的銀錢鋪子人脈,全都是衛家的,典當的也都是衛家之物!不行,絕不能讓他私自吞下家產,我得將此事告訴老夫人。”

“夫人,此事可急不得,咱們得想好應對之策,有了真憑實據才行,不然老夫人這會的心可偏著呢。”

王氏也覺得她說的在理,老太太連那商女都看順眼了,保不齊會犧牲大房的利益去偏袒那對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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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主意。”

“咱們可以分家!”

王氏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當初公爹離世都沒能分家,這會母親尚在,她是不會允許分家的。”

更何況現在還有衛南熏這個金疙瘩在,母親就更不會同意了。

“那若是二老爺和七姑娘做了什么對衛家不利的事呢?”

王氏頓時想到了,這刀疤臉不就正適合給她做文章,至于衛南熏,老太太想讓她嫁東宮,她便讓她老人家徹底斷了念想。

與京中這些輾轉反側的人不同,衛南熏一出城門就跟從籠中放出來似的,整個人無比的暢快自在。

她確實想去寺里給母親祈福,在這之余,也是想要離開那壓抑令人喘不過氣的地方。

這次要去的是京郊路程來回一日的皇覺寺。

會選擇那里,一是夠遠,可以遠離京中這些糟心事,帶著父親阿弟徹底放松放松。

二是她看中了皇覺寺山腳有片馬場,她自從上次裴寂教她騎馬后,就一直心心念念能再騎馬。

好在父親并不是古板的人,他也認為女子學騎馬是好事。

為了騎馬,她這一趟可是特意帶上了騎裝,還從父親一眾的親隨中挑了個最擅騎馬的,打算讓他來教她們姐弟。

她們是趕著城門最早打開那批出的城,到皇覺寺正好是午膳十分。

山路陡峭,皇覺寺又在半山腰上,她先是嘴硬,非要同父親與弟弟自己走上去。

走了還沒一半路,便氣喘吁吁了,不得不坐上了轎攆,由人抬著上了山。

一到寺中,竟已經有小和尚在等著他們了。

衛南熏以為是父親提前派人來知會過的緣故,畢竟他們家每年都在這邊供長明燈,添的香火錢都夠重修一座觀音殿了。

“衛施主這邊請。”

小和尚先帶他們去廂房放行李,父親和阿弟的屋子在隔壁,她是單獨一個院子,兩邊就隔了一堵墻,高聲說話雙方都能聽見。

既安全又妥帖。

唯一讓衛南熏在意的是,她這邊的院子還有個廂房與她的這間緊挨著。

此刻門窗緊閉看不到有人住,但門上夾了張薄紙。

這是她上回離家出走在外時學到的方法,在門上夾點東西,若是掉落或是不見了,就說明有人進過她的屋子。

住在這的人,定是個心思縝密之人。

衛南熏這么想著,放下行李跟著領路的小和尚去了齋堂用午膳。

皇覺寺是京郊第一大寺,這邊的佛像殿宇都極為雄偉威嚴。

很多達官顯貴都會在此處供長明燈,休沐禮佛,便是齋菜也做得很精致,雖無肉沫卻有肉香,吃著比真的吃了肉還要美味。

午膳后,衛南熏跟著衛榮德去大殿上香祈福。

衛榮德是每年回京都會在這邊禮佛,這次也是早早就約了方丈講經祈福。

而衛和玉的腿傷雖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但今日山路走得有點多,腳底都磨出了好幾個水泡。

便讓他先回房擦藥休養,不然明日都沒辦法去騎馬了。

衛南熏本是對佛只有敬重,并不算虔誠信佛之人,是重生之后,她覺著冥冥中真有神佛在庇護她。

這一世,每逢佛寺必定進內上香祈福,添一點香火。

但讓她誦經,佛性又還沒到,她見父親聽得認真,不敢出聲打擾。

恰好瞧見旁邊的案桌上擺著簽筒,一時興起過去抽了一支。

‘第二十六簽永成簽上上’

衛南熏還是頭次抽簽,沒想到就抽中了上上簽,自是歡喜的,這是在昭示著分家一事能成么?

她立即環顧殿中,想要找人為她解簽。

便見正殿的側門站著個小和尚,父親還在聚精會神地聽經,她輕手輕腳地從側門走了出去。

“小師父,敢問何人可解簽?”

小和尚看著極為面嫩,抬頭看她一眼就飛快地低下頭去:“住持師叔可解,請施主跟小僧來。”

衛南熏不疑有他,捏著手中的紅頭簽跟了上去。

小和尚帶著她從長廊一路走出了正殿,繞到了旁邊的后殿,又一路順著中央的臺階朝上走,直到最高處的羅漢堂停下。

四周完全換了副景象,沒有正殿的雄偉和氣派,種滿了翠竹,格外的深幽寂靜。

從羅漢堂往左是很多間緊閉的房間,看著像是給僧眾禮佛用的。

小和尚指了指最里面的那間道:“住持師叔就在里面,施主請。”

他便在此止步了。

衛南熏本是有些猶豫的,畢竟她吃了太多次虧了,但想到這是佛門清凈之地,應當不會有什么陰私之事。

況且她剛抽到了上上簽呢,總不能有壞事等著她吧。

她頓了下,還是提著裙擺走了過去。

在門外駐足,伸手輕叩房門。

里面傳來個蒼老又祥和的聲音,道:“進來。”

他甚至沒有問來的是誰,又何事前來,更顯得里面之人神通廣大了。

衛南熏不再懷疑,推門而入,濃郁的檀香裊裊而出,眼前是個一人高的佛龕,供著大肚彌勒,白霧似的香煙順著屋頂盤旋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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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佛龕邊的竹簾,里面是間雅致的禪房,一位胡子花白的精瘦老僧正盤膝坐在一側的蒲團上。

這便是皇覺寺住持的師叔悟慧大師,他是公認目前悟性最高也最有佛性的僧徒,本該由他繼任住持之位。

但比起住持的虛名,他喜歡游歷四方講經。

一年到頭也沒幾日在殿中,這次也是恰好碰上他前幾日云游回來。

衛南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一看對方是相貌,以及散發出來的祥和氣息,讓她直覺眼前是位佛法高深的大師。

她立即站定,合攏手掌行禮:“見過大師。”

“衛施主無須如此大禮,請坐。”

衛南熏不免訝異:“大師竟有如此神通,居然知道我姓什么。”

這時,黑暗處傳來一聲低低的笑。

不知為何,竟有些耳熟。

衛南熏愣了下驀地轉過身,這才發現在悟慧大師的對面,背光處還盤膝坐著個人。

他穿著件墨色的常服,在衣擺處用金線繡了些許祥云紋飾,簡單又低調,難怪一開始她都沒能注意到那里有人。

她平日見他都是束發的多,可今日卻披散著,只撩開一半用一支玉簪盤起,看上去慵懶又隨性,竟多了幾分書卷氣。

就像是個長相極佳的年輕書生,放在志怪話本里,一定會被狐妖攝魂取魄的那種。

當初他受傷落難時,她也以為她是讀書人,但那會他是羸弱蒼白的,今日卻是富貴人家養出的公子哥。

衛南熏還沒見過他這一面,沒有忍住多看了幾眼。

直到對面的男人嘴角微微翹起,又溢出聲笑意來,她才恍若夢醒。

看看裴寂又看看身后的老僧:“王爺,您怎么會在這。”

裴寂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朝她伸出手:“過來。”

衛南熏還記得上次兩人分開的場景,怎么也想不到會在這兒與他碰上,她有些不自在,更沒想好該如何與他相處。

“我是來找大師解簽的,便不勞王爺費心了。”

裴寂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平時冷漠的雙眸都帶上了幾分笑意。

他的皮相好,骨相更是萬中無一,他其實很適合笑,只是大多數時候他都冷厲得像柄雪白的劍鋒,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更別說是看見他的笑了。

他的嗓音低啞中透著些許慵懶,不似他往常冷冰冰的音調,更顯幾分隨性:“你怎么知道我不會解。”

衛南熏是真的不信,覺得他是在調侃自己,還是當著大師的面。

不免臉上露出抹緋紅,撇開眼去。

裴寂笑了聲道:“不信?那你問問悟慧和尚。”

對面的悟慧大師輕聲念了句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裴施主確是會解簽。”

衛南熏半信半疑,可大師都這么說了,只好把手中攥緊的紅頭簽遞了過去。

“那便有勞王爺了。”

裴寂伸了伸胳膊,對著她攤開手掌,她不得不放進了他手中。

而那修長的手指合緊的時候,輕輕地搔過了她的掌心,惹得她更不敢看他了。

他慢條斯理地看簽上的字,扯著唇角淡聲道:“第二十六簽,上上簽。”

“是支好簽,衛姑娘,所求皆可成,且……”

他說著頓了下,抬頭定定地看著她,道:“桃花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