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春情

第61章 又遇李玄

第61章又遇李玄第61章又遇李玄

酒釀笑盈盈地回道,

“元宵節的時候東門口有燈謎街,猜對最多的能得到和人一樣大的貓玩偶,去年說是玳瑁貓,今年應該是黑白貓。”

“我要玩偶做什么?”沈淵蹙眉,

“是我要...是我要。”酒釀語氣突然變得很討好,“我想要那玩偶好多年了。”

沈淵腦海里浮現她抱著大貓的場景,心突然軟了下,忍住不笑起來,“行吧,伺候好了幫你贏回來。”

“不不不...我自己去就好...哪敢勞煩老爺。”

她才不要什么玩偶,只是舅舅一家住東門口外,燈謎街盡頭就能看見他家大門,到時候用不著出內環城,隔著馬路喊喊,就能把妹妹給叫出來。

她一定要多帶點銀子在身上,好吃好喝的招待個痛快再讓她回去。

沈淵被駁了提議,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都自降身份跑燈謎街那種泥巴巷了,居然還不領情,

剛想說點什么,就聽側屋“咚”的一聲巨響!

“什么人!”男人瞬間站起,一把抽出桌邊佩劍,提著就往側屋走!酒釀目瞪口呆,心道完蛋,忙上前擋住男人,

她張開手臂,解釋道,“是...是我帶來的,老爺,是我帶來的人!”

沈淵一臉見了鬼的疑惑,

酒釀訕笑道,“我出門的時候覺得身子有些不利索,想著帶個人跟著,萬一我伺候不了還有人能頂上...不然耽誤了您用筆墨就不好了...”

她聲音越說越小,這種鬼借口,她自己都不信...

“出來。”男人冷聲道,

從屏風后面走出來個小丫鬟,繁復的凌云髻,身大紅錦繡百花裙,黃金首飾戴一頭,也不管搭配是否合適,美是美,但俗不可耐,換成黃銅的,正適合去燈謎街那種不入流的街巷,都是這種打扮。

“老爺。”翠翠端莊行禮,

“你把香爐打了?”沈淵問,回頭把佩劍收回劍鞘,踩起一條腿,在羅漢床上坐下,

翠翠小跑著跟上,故作驚慌道,“是奴婢手笨,想著給老爺添香,結果…結果…”

她是故意打的,等了半天沒等到酒釀說正題,認定了這人不會引薦,這才想著自救。

酒釀被這么一鬧徹底沒了脾氣,翠翠根本就是個不聽指揮的,苦口婆心說了一長串該注意的,被她當作耳旁風,自己行動了起來,

她老實站一邊,飛快地看了沈淵一眼,生怕禍水東引,淹她這來,

男人看看她,問,“你是不想伺候了?”

酒釀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身子不舒服…想歇歇…”

“不舒服?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你瞧瞧?金貴成這樣。”

這是明擺著嗆她,少女只能陪笑,

“過來吧。”沈淵開口,敲了敲床沿,

翠翠立馬上前,被男人一個眼神嚇定住,無措地看向酒釀,才明白叫的不是她,

酒釀硬著頭皮上前,坐男人旁邊,

突然被攥住腳腕,作力一拽,呼的向后倒去!手肘撐著才沒撞到腦袋。

沈淵旁若無人,掀起裙擺,脫掉她鞋襪,冷笑著摔地上,露出她光潔細嫩的小腿,接著不輕不重地按起來,

屋里安靜到只剩兩個姑娘驚恐的呼吸聲,

他慢條斯理,從腳心捏到膝蓋,繞開淤青的部分想往上,被少女一把按住,搖著頭用眼神求饒,

“還有哪里不舒服,給你一起按了。”

“沒…沒有了!”

“真沒有了?”

“真沒有了,渾身利索!出門能狂奔二十里地不帶喘氣!”

沈淵總算看站著的那個了,“她說她利索了,你回去吧。”

翠翠眼眶瞬間通紅,但拗不過是主子發的話,不甘地瞪了酒釀一眼,抹著眼淚退下了。

酒釀想收回腿,卻被男人攥得緊緊,居然撈起垂著的那條,一起放大腿上,

兩只腳都比不過他一個巴掌大…

再次從腳心開始,用骨節由輕及重慢慢按碾,每個穴位都無比精準,恰巧在那個點上,舒服到少女酥了半邊身子,閉著眼,眉頭微微蹙著,徹底不掙扎了。

反正是治傷。

沈淵看她一副大爺樣子,轉手在承山穴上不輕不重地按了下,少女頓時蜷起腳,“嘶”的抽了聲,

“下次還帶不帶人過來了?”他問,

酒釀頭搖得像撥浪鼓,滿地撿起鞋襪,坐地上就穿了起來。

但根本就是白費力,

被撈著腰,又給帶上了床,俯身壓下,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說,

“聽話,元宵節帶你去猜燈謎。”

黃昏已至,

沈淵被突然到訪的同僚耽誤下來,便讓酒釀先回去,還點名了晚膳要吃蟹肉小餃和鮮蘑菜心,都是費事的菜。

她倒也無妨,左右干的就是丫鬟活,一天只燒兩道菜,能有什么怨言。

馬車緩緩向著沈府行駛,撩開車簾,見臨街攤販們開始收起攤子,

白日的市井喧鬧接近尾聲,夜晚的繁華將至,

她靠在窗邊,倒上玫瑰露,溫暖的白玉茶杯握在手心,好不容易得了片刻的安寧,看著世間百態出了神,

看見路上的半大姑娘總忍不住多看兩眼,想著快過年了,該買什么給妹妹好。

車忽然停了,

杯中清露來不及停,潑濕了衣裙,

酒釀蹙眉問道,“怎么了?”

侍衛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姑娘,道被擋了...”

酒釀探出頭去,登時瞪大了雙眼,

是李玄...

只見男人騎著黑馬,身前還坐著個二十大幾,三十不到的女人...

李玄身著黑色勁裝,長弓背在身后,趾高氣揚地看著跪地上的人,

“哪來的擋路狗,擾了本爺的興致。”

地上男人是庶民打扮,他嚎啕大哭,重重磕了個頭,“大人,我家攢了一輩子的錢才給我討到這么個媳婦,您不能就這么搶了去啊大人!”

“我搶了去?”李玄揚唇一笑,摸了摸女人臉蛋,當街親了一口,“是我搶的沒錯,但我怎么覺得你老婆已經不想跟你走了呢?是吧,鳶兒。”

他說完,抬起頭,目光越過男人,正好對上了酒釀的視線。

酒釀頭皮一炸!連忙縮回腦袋,砰地關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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