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租住的房屋中,陳逸搬了個板凳,坐在了院子里,心神卻直接進入了鑒定系統,查看著任國輝在不同時段的心理活動。
本來他對于任國輝也沒有太大的恨意,畢竟只是牽涉到利益而已,可是在任國輝最后的心理活動中,陳逸發現這家伙在心中想要對自己的家人不利,如果自己在之后不答應的話,準備借由家人來威脅自己。
父母和妹妹,是陳逸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任何敢于對他們不利的人,都將會是他的敵人。
看著鑒定系統中最后的心理活動,陳逸周身上下露出一抹殺氣,讓院子里本來正在鳴叫的小鳥,都是停了下來,目光緊緊的望著他。
本來他還想與任國輝再交流交流,只是現在看來,不需要了,他所要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和關系網,將任國輝一伙人一網打盡。
陳逸并不知道任國輝盜了有多么墓穴,但是僅憑其能夠擁有現在的財富,還有在上次黑市上所出現的文物,足以說明他盜的墓數量一定不少。
那么,這盜墓的刑罰,也足以讓其一伙人在牢獄中度過余生,多次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的,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并盜竊珍貴文物或造成珍貴文物破壞的,都會處以十年以上,無期徒刑或死刑。
至于任國輝為什么沒有被抓出來,在其心理活動中也有所體現。一是因為他做的非常隱秘,基本上七八年前就已經不再親自去盜墓,只是負責銷贓。而且與盜墓團伙的見面,也是非常隱秘,另外一個原因,便是他在景德鎮的一些背景了,都是靠金錢來開路的。
想要讓任國輝的罪證坐實,那就必須要找到其放置從墓中盜出東西的地方,或者是請參加過黑市的人出來作證。
當然。后一個的難度,不用去想。參加過黑市的人,誰會出來作證,畢竟黑市在華夏,是一個不合法的東西。
找到放置墓中文物的地方。對于陳逸來說,是最簡單的,在之前鑒定任國輝的心理活動時,任國輝已然在心中想過了他的那些同伙所在的地方,就是放置文物的地方。
人的心理活動是非常復雜而神奇的,有時候你沒有去真正的想,只是無意中想到了,在這個時段,只要陳逸用了鑒定術。也會被鑒定出來,而且以高級鑒定術的等級,所鑒定出來的心理活動。信息也是非常多。
這地方,任國輝也只是大致去想了一下,具體位置,并沒有在心理活動中體現出來,不過在之前與一些鳥交流時,有幾只鳥已然跟隨在任國輝那些同伙的身后。去到了這些人所隱藏的地方。
而在接下來,想要去到這個地方。直接讓那幾只鳥帶路即可,陳逸在腦海中思索了一會,決定先去看看這個地方,鑒定過后,如果里面真的存在大量的文物,那就可以通知自己的師傅或是文老了。
以文老和自己師傅的背景能力,可以毫無障礙的完成這些事情,有時候關系,也是一種能力。
接著,陳逸向著樹上看了看,在這幾只小鳥中,并沒有去過那隱藏之地的鳥。
這幾只鳥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早已為這些鳥取了名字,而所取的名字,也在鑒定信息中體現了出來。
陳逸笑了笑,并不急在一時,現在是下午四五點鐘,天色還沒有黑下來,而那隱藏之地,又是處在市郊的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別墅中,如果白天去觀察的話,未免會引起注意,而等到晚上這些鳥回來時,再去也不遲。
以他現在鑒定術的等級,無需進到房屋里,也能將房屋內的一切,鑒定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主要去確定這里究竟是不是其保存墓中文物的地方,以及里面有什么人即可。
至于任國輝所在的別墅,雖然舉辦過黑市,但是以任國輝的心性而言,絕不會將定時炸彈放在自己住的地方。
陳逸回到書房里,繼續畫著自己的馬,得到了高級繪畫術,每一次繪畫,都能帶給他新的感悟,而且感悟到的東西,也是比之前更加的多,這使得他這一段時間,都在鉆研繪畫。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左右,從門外飛進來了一只鳥,先用嘴在門上啄了兩下,陳逸聽到之后,轉過頭一看,正是那在隱藏之地觀察的其中一只鳥。
“小雀,快進來吧,怎么就你一個回來了,其他鳥呢。”陳逸笑了笑,這些鳥在之前的一段日子中,可是被他教導的懂了許多禮貌,他在這只小鳥身上用了一次馴獸術,然后說道。
這只名為小雀的鳥,聽到陳逸的話語,頓時飛了進來,趴在他的肩膀,嘰嘰喳喳的不斷叫著。
在這鳥身上用了一次鑒定術,看到其心理活動,陳逸露出了然之色,“哦,那任國輝與自己分別后,秘密的去到了這一個別墅之中,看來是急著向其同伙交待下一步的計劃吧,畢竟自己沒有當面拒絕。”
任國輝這次的前往,可以說讓他確定了這個地方,就算不是盜墓團伙的大本營,也應該是一處重要的地方,至于有多重要,等到晚上,他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陳逸揉了揉這只小鳥的羽毛,然后走到食罐里抓了一把飼料,一邊喂食,一邊說道:“告訴你的同伴,就說我知道了,讓它們繼續觀察,注意安全,另外,記得在晚上七點鐘的時候回來。”
小雀點了點頭,隨后在陳逸手上,將這些飼料全部吃完后,在手上處輕輕啄了一下,然后便飛向了天空。
看到這只小鳥,漸漸消失在了天空中,陳逸給丁潤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給自己找輛車,開到這里,然后繼續回到了書房,創作未完成的畫作。
他準備在這次柴窯專場拍賣會上,放上自己的一幅畫作和一幅書法,這次負責拍賣的公司自然是他師兄的雅藏拍賣行。
雖然在景德鎮,并沒有設立辦事處,但是他們并不是要舉辦大型拍賣會,而是舉辦一場柴窯專場拍賣會而已。
哪怕沒有其他東西墊底,以柴窯的著名,也足可以使得所有人蜂擁而至,參加這只有幾件拍品的拍賣會。
不過在拍賣會上直接就拍賣柴窯,未免太急了些,所以,放上自己的書畫作品,既能活躍現場氣氛,又能使眾人產生更大的競爭。
還沒半個小時,丁潤打電話說他已經讓人把車開到了門口,讓陳逸出去拿下鑰匙。
走出去一看,果然一輛奧迪轎車停在了門口,而旁邊,有一位中年人,看到陳逸開門,他迎了上去,“陳逸先生,您好,這是車鑰匙。”
陳逸點了點頭,這個中年人,正是丁潤家里的管家,之前曾與其見過幾面,怪不得現在會認出自己,“多謝了。”
“不用謝,陳先生,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這位中年人笑了笑,然后便自行離去。
看了看手中的車鑰匙,陳逸在手中拋了拋,然后將汽車鎖住后,回到了房屋中。
畢竟這伙人應該知道自己開的什么車了,萬一在附近的眼線看到,或多或少會有些影響,而開這輛車子,就無需擔心了,反正他不出汽車,便能知曉別墅中的情況。
等到七點鐘時,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而在那里觀察的幾只鳥,都是一塊回到了院子里,畢竟鳥類也是需要休息的。
陳逸讓其中兩只鳥跟隨自己而去,剩下的鳥留在家里休息,畢竟有時候一只鳥會出錯,但是兩只鳥,就不會出錯了,而且這次他所帶的鳥,又是這幾只鳥中最聰明的所在。
對于具體的地方,這些鳥還沒有接受過地圖教育,也無法在地圖上明確的指出來,不過卻是可以在路程過程中,指出方向來。
陳逸熟悉了一下這奧迪汽車的性能,然后便直接順著這兩只鳥所指的方位,向著市郊處的別墅而去。
在小區附近,陳逸也是鑒定了一下來往的人群,在其中,并沒有發現任國輝的眼線,想必任國輝認為自己不敢有所行動吧,只是他認為自己是個年輕人,卻忽略了自己所擁有的關系網,更加不知道他有著強大的鑒定系統。
很快,他在兩只鳥的指引下,順利來到了郊外的一棟小別墅的附近,看著距離自己約有一兩百米的別墅,陳逸面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并沒有先用鑒定術,而是用了兩次高級搜寶術。
頓時兩只金黃色的搜寶鼠出現在汽車中,然后在他手上蹦了一下,刷的一下越過窗戶,飛到地上后,在附近嗅了嗅,兩只搜寶鼠毫不猶豫的向著別墅而去。
看到這一幕,陳逸頓時笑了,看來這里面真的有高價值的文物,他望著別墅,用了全面鑒定術。
為了能夠使獲取的信息達到最大化,陳逸一邊使用著鑒定術,一邊從儲物空間往嘴里塞著高能量的食物,以維持高級鑒定術的鑒定。
而在鑒定時,陳逸讓系統忽略到一些家具用品,只鑒定別墅中的古玩文物,以及人物就可以了。
畢竟如果真的鑒定整個別墅內的所有東西,那數量實在太多了,桌椅板凳,碗筷盤子,這些都在鑒定的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