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鑒定師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銀樓

陳逸想了想,既然這陸子岡在許多年前就技壓群工,盛名天下了,說不定有人會知道他的下落,有可能以陸子岡的自傲,不會呆在宮里。○

望著周圍古樸的建筑,他現在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一個副本世界,讓他真正知道了鑒定系統有多么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前一刻還在現代世界,下一刻,他便來到了這古色古香的明朝世界,如果不是在進來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估計他現在還處在震驚之中。

無論現在陸子岡在何處,最值得慶幸的是,陸子岡如今的雕玉技巧,絕對達到了人生最巔峰的時刻,其在十六世紀上半葉出生,現在恐怕最少最少也有四五十余歲了。

不過向別人打聽陸子岡的下落,也需要有點腦子,雖然陸子岡技壓群工,盛名天下,但是這畢竟是古代,傳播渠道非常有限,普通民眾恐怕根本不知道陸子岡是何許人也。

那么,能夠知道陸子岡下落的,應該只有一些珠寶玉器店鋪的老板或是玉雕作坊里的師傅,這些人在玉石圈子里混,想必會對這位名揚天下的玉雕大師非常熟悉。

隨后,陳逸直接攔住了一位穿著不錯的男子,只不過這男子面色發白,他跟隨中醫大師韓老可是學習了一段時間的中醫,一眼就能看出這家伙是房事做多了,腎虛的表現。

“哎,這位仁兄,請問一下附近哪里有玉鋪或者是銀樓啊。”攔住了這男子之后。他客氣的問道。

“銀樓啊。你往前一直走。過了這條街就能看到了。”聽到陳逸的話語,這男子面上露出了一抹會意的笑容,然后眨了眨眼,向著前面指了指。

陳逸面帶笑容的拱手說道:“多謝這位仁兄。”

“不謝,不謝,祝兄臺玩的盡興。”這男子笑著擺了擺手,然后便離開了。

玩的盡興,銀樓有什么好玩的。陳逸疑惑的搖了搖頭,隨后按照這男子的指示,走過了這一條街,然后目光朝著道路兩旁不斷望著。

正在這時,旁邊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聲嬌喘的聲音,“這位公子,來嘛,來嘛,人家好寂寞。”

“這位大爺,進來玩一會嘛。小女子會讓你升天的……。”

聽到這些聲音,陳逸愣了一下。向著前方走了幾步,看到了一個掛滿紅燈籠的樓房建筑,而在這樓房大門兩旁,已然站了許多衣衫暴露的女子,正在向著過往的路人不斷招呼著。

陳逸朝著這樓房的上方看去,怡春院三個字映入眼簾,這就是古代大名鼎鼎的煙花之地啊,換個通俗的說話,就是窯子,青樓,按現代語就是大保健會所。

在他走到門口時,兩名女子看到了他身上所穿的綢緞衣服,頓時眼睛一亮,一個拉著他的胳膊就往里面拽,另一個則是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胸脯上放去,“公子,公子,進來玩一會,進來玩一會。”

尼瑪,這是硬來啊,陳逸苦笑了一下,在這兩名女子剛剛抓住他的手和胳膊時,他的身子微微一動,直接就從這兩名女子的手掌下掙脫,然后毫不猶豫的快步離開。

果然不愧是古代合法經營的大保健會所,這樣明目張膽的拉客,只是他連送上門來的美女都不要,更何況是這些風塵女子。

走出了怡春院的范圍,陳逸感嘆一笑,見了這古代的繁華盛景,他似乎有些明白,鑒定系統為什么會到現在才開啟副本系統。

因為這是與現實世界不同的另外世界,如果換做一個心性不穩之人,進入到這個世界,有著鑒定系統的強大作用,在這里面呼風喚雨也不在話下,說不定就此沉迷進去而無法自拔。

連古代至高無上的皇帝,都會沉迷于酒色之中,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普通人了。

陳逸腳步沒有停頓,向著前方走去,直到走出了這條街,他都沒有發現銀樓存在的痕跡,難道是銀樓太小,一時忽略了,他又原路返回,可是走到盡頭,依然沒有發現。

這時,他的目光,忽然放在了不遠處的怡春院上,想到了剛才那位仁兄酒色過度的模樣,頓時恍然大悟,他娘的,這家伙說的銀樓就是這個淫樓啊,怪不得讓自己玩得盡興,我玩尼瑪。

陳逸在心中暗罵了兩句,然后詢問了路上擺攤的一位大叔,總算知道了真正的銀樓在什么地方。

根據那位大叔的指示,陳逸找到了附近的一個銀樓,名字倒是挺貴氣,叫做富貴銀樓。

在古代,銀樓就是銷售金銀首飾的地方,陳逸慢慢走進了這富貴銀樓之中。

與現代一排排氣派的玻璃展柜不同,這古代珠寶商店,則顯得有些拘束了點,放置珠寶首飾的地方,都在柜臺里面的柜子上擺放著,有很多都是放在了盒子里,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這位公子,想要什么首飾,我們這里樣樣俱全。”與剛才那怡春院眾多暴露女子硬拉著讓人進去不同,同樣,也沒有現代珠寶店那些美麗的銷售員,這珠寶店只有老板和幾個伙計,看到陳逸進來,一名伙計連忙招呼著說道。

現代有很多店鋪的服務員,也是以衣取人,時常發生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在古代,這種現象就更加普遍了,陳逸所穿的衣服,在那個衣服鋪里,也是屬于上等的存在了,自然而然這些伙計就十分的熱情。

“你們掌柜的呢,我找他有些事情。”陳逸笑著說道,這店鋪里的金銀珠寶,他還真看不上眼。

“哎,這位公子,我就是掌柜,你有什么事情。”看著陳逸衣著不凡,銀樓的老板也是客氣的招呼道。

聽到這老板的話語,陳逸緩步走了過來,“掌柜的,打擾了,我來這里,是想向你打聽個人。”

這銀樓老板本來充滿笑容的面色,頓時變淡了一些,“哦,這位公子,不知你要打聽何人。”

陳逸絲毫不在意這老板面上的變化,依然笑著說道:“我想向你打聽一個有名的玉雕師傅,他之前在蘇州雕玉,現在來到了順天府,他的名字叫做陸子岡。”

銀樓老板面上本來變淡的笑容,在陳逸說出陸子岡的名字之后,更加的淡了,“哦,陸子岡啊,我聽說過他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來到了順天府,所以請公子去別處打聽吧。”

陳逸看著腦海中銀樓老板的心理活動,面上露出了濃濃的笑容,“好的,我知道他在哪了,謝謝你啊,掌柜的。”

看著陳逸離開的背影,銀樓老板面上露出了奇怪之色,他根本沒有說陸子岡在哪,這年輕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走出了銀樓,陳逸頓感一片輕松,從銀樓老板的心理活動中,他確實得知了陸子岡在順天府的位置。

他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陸子岡沒有在皇宮之中雕刻,而是在順天府一個玉雕聚集地的作坊之中。

通過心理活動,他也知道為什么一提到陸子岡的名字,這老板面上的笑容就變淡了。

本來這銀樓的老板,聽聞在玉雕界鼎鼎大名,曾為皇上雕刻過東西的陸子岡,來到了順天府,所以拿了幾塊上好的玉石,想去請陸子岡幫忙雕刻一下,誰知卻被陸子岡直接拒絕,所以這才造成了他心中的不忿。

陳逸面上露出了感嘆,他想要尋找陸子岡的原因,并不是因為現在就去上門拜師,而是要鑒定陸子岡的性格,從而尋找機會。

總不能他找到陸子岡之后,直接上門要學習昆吾刀的操刀秘法吧,那樣陸子岡不把他打出來才怪。

通過這銀樓老板的心理活動,他之前對于陸子岡的判斷是對的,陸子岡此人非常自傲,近乎到自大。

在玉雕上技壓群工,盛名天下,又為皇帝雕刻過東西,這種種的榮譽,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讓人產生傲氣,因為他有傲的資本。

陳逸覺得自己遇到這種情況,結果也是一樣的,就如同隨便來一個人,請他創作一幅書法一樣,他會和陸子岡一樣的拒絕,雖然他的拒絕方式可能會溫和一些,但是結果都是拒絕。

雖然通過銀樓老板,大致知道了陸子岡的性格,陳逸還是要去玉雕作坊尋找一番。

畢竟他還不知道陸子岡長什么樣子,有多少歲了呢,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隨后,陳逸在街道上,向著幾人打聽了一下這順天府玉雕聚集地的具體位置,卻是得知距離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明代的天京城,雖然沒有現在的大,但也是十分的廣闊,陳逸覺得,以他的輕功跑到地方,并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未免有些太招搖了一些,萬一被那王尚書府中的家丁盯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陳逸在街道上走了走,看到了一輛馬車,面上露出了笑容,上去詢問了價格,倒也是不貴,只是他渾身上下,卻是拿不出一兩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