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葉和戰場原吹雪沒有一點緊張感的商量著辦法時,后面的上千暴走族也距離東京灣大橋的中心越來越近了。
青葉和戰場原吹雪好整以暇的將機車停好,就在對面的警察們還在猶豫,要不要趁著暴走族的大部隊還沒沖上來之前,先將這一男一女抓起來時,青葉已經牽起了戰場原吹雪的手,向著向著橋邊走去。
被青葉牽著手的戰場原吹雪,感受著被青葉手掌包圍的感覺,剎那間四周一切的顏色都褪去了,就只剩下身前牽著自己漫步的青葉的背影。
伴隨著轟隆隆的轟鳴聲,大群的暴走族也來到了東京灣大橋的中央。
青葉和戰場原吹雪卻連頭都沒有回,就這么走到了橋邊,青葉透過護欄向下看了看,只見下面東京灣的海水平靜無波,看起來就好像是某個平靜的內湖湖面一般,青葉這才回頭看了看已經到達東京灣大橋的中間部位的暴走族。
一些暴走族甚至已經從機車上抽出了棒球棍,一副準備和警察干到底的架勢。
“青葉大人,我們要怎么辦?”戰場原吹雪同樣回頭看了看,臉上卻沒有絲毫緊張。
“跟我來,這場約會,可不能讓他們給破壞了。”青葉笑了笑,再次牽起了戰場原吹雪手。
“恩。”戰場原吹雪臉上紅了紅,乖乖的跟在青葉身后。
此時東京灣的大橋上。已經成為了暴走族的海洋,無數的暴走族云集于此,手持棍棒一副和警察干到底的樣子。
不過此時無論是暴走族們還是警察們。數千人的視線卻全都被一對男女吸引了,正是青葉和戰場原吹雪。
只見兩人順著東京灣大橋那高高的橋塔向上爬去,無論是警察還是暴走族都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先是挑起上千暴走族的游行,現在又爬橋塔,難道是想自殺。
就在下面的警察和暴走族之間陷入詭異的安靜狀態中時,青葉和戰場原吹雪終于爬到了一定的高度。
“怎么樣?有沒有一種會當凌絕頂的感覺?或者說是站在泰坦尼克號上的感覺!”青葉雙手環著戰場原吹雪的腰身。兩人站在橋塔中段的一個凸起物上。
“恩!很像。”戰場原吹雪雙手展開,閉上雙眼面露微笑。
“吹雪。要跳嗎?”青葉在戰場原吹雪的耳邊輕輕問道。
“你跳,我就跳。”這是戰場原吹雪第一次沒有叫青葉為青葉大人,而是用的你。
正常來說,從這個高度跳下去。即便下面是海水,也是必死無疑的。
但既然青葉說了要跳,戰場原吹雪就一定會陪他的。
“那我們一起跳吧!”青葉認真的說道。
“好!”戰場原吹雪回答。
于是青葉的身體漸漸前傾,壓迫著戰場原吹雪的身體也漸漸前傾。
即便是有著對青葉的絕對信任,但清楚知道這個高度跳下去必死無疑的戰場原吹雪,身體本能的漸漸開始發熱,那種下一刻就要奔赴死亡的預感,讓她激動的興奮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一頭從橋塔上栽了下去。引起了大橋上的一陣驚呼。
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必死無疑了,甚至有警察已經開始呼叫巡邏艇去搜尋尸體。
大橋上的暴走族們,卻將仇視的視線投向了警察。
無論青葉和戰場原吹雪一開始是不是暴走族。但是他們在前面引路了這么長時間,某種意義上已經被暴走族們當成了自己人。
現在自己人被警察逼死了,那還等什么,干死警察啊!
于是嗚嗷的怪叫聲不斷響起,一個個暴走族拎著球棍和鋼管就沖向了警察。
警察也不斷用橡皮子彈還擊,就這樣大橋上瞬間熱鬧了起來。再沒人關注跳下去的青葉和戰場原吹雪了。
風聲在耳邊劇烈的吹過,急速的下墜感令身體失重。心臟激烈的跳動著,大腦則是一片空白。
戰場原吹雪睜著眼睛,眼睜睜看著越來越近的海面,激烈的心跳使得心臟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卻沒有令戰場原吹雪產生一絲恐懼感,反而是讓她興奮激動不已。
那種直面死亡的刺激,再加上身后緊緊貼著她的青葉的身體,甚至令戰場原吹雪因為過于刺激,下身不由自主的濕了起來。
眼看著下一刻兩個人就要砸在海面上,被拍成肉餅了,戰場原吹雪只感到一股氣從青葉的身上傳導進了她的體內,一如曾經青葉幫助她洗滌身體是一樣。
下一刻那股氣就從戰場原吹雪的體內擴散到了體外,在她的體外形成了一層薄膜。
緊接著只聽撲通一聲,兩個人砸進了海里。
不過在那層薄膜的保護下,戰場原吹雪感覺到海水并沒有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
當抵消掉海水的沖擊力之后,戰場原吹雪體外的那層薄膜就消散了。
此時的青葉和戰場原吹雪已經分開,兩人各自劃水浮出了水面。
“感覺怎么樣?”將頭露出水面,青葉詢問著身邊的戰場原吹雪。
“太棒了!”戰場原吹雪笑著回答。
“你高興就好。”青葉笑了笑,隨后又一次牽住了戰場原吹雪手。
這回戰場原吹雪顯得自然了許多,兩人緊緊握了一下手才分開,各自向著岸邊游去。
“累不累?”從東京灣里爬上來,渾身濕透的青葉回頭看了一眼戰場原吹雪。
“還好。”喘著粗氣的戰場原吹雪回答。
看來即便是有青葉幫忙,這么遠的距離也讓戰場原吹雪累壞了。
“那就休息一會吧!”青葉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長出了一口氣。
兩人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天上的星空,耳邊還能傳來大橋上暴走族和警察們鬧作一團的喧囂聲,不遠處的海面上甚至還有兩艘巡邏艇,在搜尋著假想中的青葉和戰場原吹雪的尸體。
然而青葉和戰場原吹雪就仿佛兩個隱居于鬧市中的隱士一般,對發生在周圍的一切不聞不問,就只是互相牽著對方的手,隱身在自己的世界中。
“快看,是流星!”青葉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指著天空中的某處,那里一顆流星悄然滑過。
戰場原吹雪趕快閉上眼睛開始許愿。
“許了什么愿望?”青葉轉過頭來笑吟吟的詢問。
“這個,可以不說嗎?青葉大人,”戰場原吹雪咬咬嘴唇,臉色又有些發紅了。
“沒關系,不用必須說的。”青葉笑了笑沒有追問。
就在這時,戰場原吹雪忽然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于是剎那間,戰場原吹雪臉整個紅了起來,顯然是為自己在青葉大人面前做出了打噴嚏這種不雅觀的行為而感到不好意思。
“怎么?著涼了?身上冷嗎?”青葉轉身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戰場原吹雪的額頭。
“沒事,可能是剛泡了海水的關系,一會兒就沒事了。”戰場原吹雪回答,臉上因為青葉的手放在她額頭上試探溫度的行為,再次紅了起來。
下一刻,青葉的純陽真氣就透過兩人握著的手掌,傳導進戰場原吹雪的體內,一股的熱量驅散走了戰場原吹雪身上的寒冷,并且這股熱量還透體而出,緩緩的烘干著戰場原吹雪身上的衣服。
“怎么樣?這回感覺好點了嗎?”青葉詢問。
“恩,暖暖的,好舒服。”戰場原吹雪安心的笑了,今天晚上戰場原吹雪露出的笑容,可能是她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了。
于是在這種溫暖又令人安心的氣息中,戰場原吹雪只感到一種激烈釋放之后的疲憊,漸漸的睡著了。
青葉看了看在身邊睡著了的戰場原吹雪,想了想還是沒有叫醒她,干脆自己也打了個呵氣,一樣睡著了。
就這樣,大橋上暴走族和警察們的喧囂聲依舊劇烈,不遠處的海面上巡邏艇的馬達聲不時劃過,遠處是東京的霓虹燈,兩人就在這片草地上,手牽著手安靜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戰場原吹雪是被清晨的朝陽以及落在手邊啄食草籽的小鳥鳴叫聲喚醒的。
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天空中的白云和藍天,以及身邊不遠處的東京灣大橋,第二眼看向身邊才看到正笑吟吟看著自己的青葉。
“青葉大人!”戰場原吹雪喃喃道,顯然是為自己昨晚竟然在這里睡著了,而感到不好意思。
“怎么樣?昨晚睡得舒服嗎?”青葉打斷了她的話。
“恩,很舒服。”戰場原吹雪笑著回答。
“看來你做了個美夢呢!”青葉笑笑。
“是啊,是個很美的夢。”不知是想到了夢中的什么內容,戰場原吹雪的臉頰又一次紅了起來,在朝霞的映照下,紅的是那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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