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揮動著手中握著的塑料,向著戰場原舞的脖子劃去。
當然,在女子的意識中那是一塊鋒利的玻璃,她并不知道玻璃已經被換成了塑料,顯然這就是山王夏的先見之明了。
不過山王夏將玻璃換成了塑料,也僅僅是以防萬一罷了,畢竟就算是塑料,劃在脖子上也是會很疼的,所以在女子暴起傷人的同時,山王夏也出手了。
雖說是魔法師,但山王夏那被魔力強化過的身體素質可不是眼前的弱女子能比得了的。
于是就在女子手中的塑料即將接觸到戰場原舞的皮膚時,山王夏已經一腳踹在了女子的胸腹處,砰地一聲將她踢飛了出去,撞在墻壁上甚至還反彈到地面滾了兩圈。
就這樣剛剛被山王夏救回來的女子,就又在山王夏的腳下重新受了不輕的傷。
不過這還不算完,經過了山王夏的教訓之后,她還必須承受戰場原吹雪的怒火,只見渾身上下黑氣繚繞,簡直好像是魔神降臨一般的戰場原吹雪,手持魔刀洗雨就要一記斬擊劈出,將那女子攪成碎片,不過卻被青葉攔住了。
“吹雪,這里你不要插手。”青葉沖著戰場原吹雪搖了搖頭。
“可是青葉大人。”看著站在面前的青葉,戰場原吹雪卻少見的沒有第一時間聽從,而是想要分辨。
“聽我的,這里看看夏是怎么做的。”青葉伸手握住了戰場原吹雪持著魔刀洗雨的手腕。
就這樣戰場原吹雪終于收回了魔刀洗雨,并且回答了一聲“我明白了。”
“怎?怎么回事?”剛剛那瞬間的變化有點突然,戰場原舞還有些呆愣愣的沒反應過來,不過剛剛女子想要攻擊她,她還是清清楚楚的,但正因為清楚才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救了她,她卻反而要傷害自己呢?戰場原舞的小腦袋里此時此刻簡直亂成了一團漿糊。
“舞,這就是師父今天的課程之一,永遠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哪怕你剛剛救了她,明白了嗎?”山王夏在這時適時的說道。
“我明白了師父。”戰場原舞的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喂青葉,這樣的教育也太?”旁邊的神代奈月看著戰場原舞低落的樣子,有點不忍了。
“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別告訴我你沒經歷過這些。”青葉看了看神代奈月說道。
雖說神代奈月平時一副大咧咧不靠譜的樣子,但只看她殺人時那隨意的樣子,就能知道她所經歷過的事情同樣不少。
“好吧,不過自己經歷過不代表就喜歡。”神代奈月聳聳肩不在說話了。
而另一邊山王夏對戰場原舞的教導還在繼續。
“舞,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山王夏詢問道。
“這。我不知道。”戰場原舞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是要繼續去救剛剛被山王夏踹飛出去的女子,還是就此不管她。
“說出你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山王夏鼓勵的沖著戰場原舞點了點頭。
“師父,我不想管她了,想把她丟在這里,可是她這樣會不會有事啊?”戰場原舞氣鼓鼓的說道,不過最后還是擔心起了那個受了山王夏一腳,還沒有爬起來的女子。
“不會,我這一腳只是讓她受些皮外傷,一會兒就好了。”山王夏回答道。
“那我們丟下她吧師父。我不喜歡她。”戰場原舞抬起頭來看著山王夏說道。
“好,那就丟下她。”山王夏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其余的人同樣沒有異議,就只有戰場原吹雪看了看受傷女子倒地的位置,臉上的神色仿佛有些不想這么輕易放過對方,但是既然自家妹妹已經那么說了,最后戰場原吹雪還是跟著眾人一同離開了電車站。
“師父,我剛剛那么做對嗎?”離開了電車站,戰場原舞對于自己剛才的選擇還有些忐忑,于是詢問山王夏道。
“其實只要你沒有選擇再去救她,你就沒錯!至于是殺了她還是丟下她不管。都是無所謂的。”山王夏笑笑回答道。
“我明白了師父。”得到了肯定的戰場原舞立刻笑了起來。
“舞醬,你剛剛還是太心軟了,如果是我的話,干脆就直接干掉她了。”一邊的神代奈月看到山王夏的教導結束。于是才插話道。
“其實我覺得她會一醒來就想攻擊我,可能只是將我當成了壞人吧?或者是因為經歷了太多殘酷的事情,所以不管她就好了。”戰場原舞說出自己的想法。
“管她因為什么理由,難道因為窮就可以去偷去搶嗎?”神代奈月在一邊繼續發表著意見。
“你這家伙有資格說別人嗎?因為沒錢就去搶別人的,說的不就是你嗎?你是不是忘了你剛來東京的時候,還是我和夏一起去警察那里把你領出來的呢!”青葉在一邊吐槽著神代奈月。
“我哪里有搶錢了。那是精神損失費而已,竟然趕在電車上騷擾我,只是揍他一頓在收點精神損失費,已經很便宜了。”神代奈月立刻嚷嚷起來。
“哎?還有過這么一回事嗎?奈月姐姐講給我聽好不好。”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的戰場原舞立刻來了興趣,拉著神代奈月就要聽故事。
“好,那我就講給你聽!”神代奈月一副自豪的樣子,開始講起了自己剛來東京時發生的那件事。
當然,最后是青葉山王夏去警察那里把她領出來這件事,就被忽略了,她只說了自己是如何教訓色狼,以及從色狼身上獲得精神損失費的事情。
“奈月姐姐好厲害啊!”不過戰場原舞卻是一副對神代奈月佩服萬分的樣子,神代奈月頓時就揚起了頭,一副“沒錯,我就是了不起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旁邊的山王夏也說話了。
“舞,既然你覺得奈月醬做的很厲害,那么下次如果你也遇到這種事,記得也要這么干哦!放心吧,有師父在,你就算是把那個敢騷擾你的色狼丟到鐵軌上去被壓扁。師父也會幫你搞定一切的。”山王夏如此的教唆道。
“好的,我知道了師父。”戰場原舞一臉興奮的回答道。
于是一個好好的孩子,就被這么教育成了一個暴力分子。
而身為姐姐的戰場原吹雪卻還在一邊一臉欣慰的樣子。
就這樣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山王夏在路上不斷的借著第二新東京的環境。為戰場原舞進行著各種教導。
而第二新東京在青葉離開之后的這段時間,也確實是戰火不斷,很多地方都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到也適合當成現場教育的場所。
“哦哦,前面這是怎么了?好重的血腥氣啊!”神代奈月抽著鼻子不斷的吸著前面傳來的氣味說道。
“很濃的味道。死傷起碼在幾十人,要過去嗎?”戰場原吹雪有些擔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妹妹。
“我要過去。”誰知戰場原舞卻是深吸一口氣,倔強的說道。
“一起過去吧,不過舞不要走在最前面。”青葉做下了決斷。
就這樣一行人很快就轉過了街角,來到了散發出血腥氣的所在。
入目就是成片倒在地上的尸體,顯然現場發生了慘烈的搏殺,看些那些倒在地上奇形怪狀的尸體,有些被開膛破肚有些則是被砍斷了半個腦袋。
無論是青葉還是山王夏或者戰場原吹雪和神代奈月,對于這樣的場景自然是見怪不怪的,但是對于戰場原舞來說。這樣的場景卻委實有些過于刺激了,刺激的小丫頭當時就雙手捂著嘴,差一點又是叫了起來,這還是在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并且剛剛還見過死人的情況下。
“舞,已經可以了!”就在這時山王夏拉住了戰場原舞,帶著她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又轉過街角,看不到這邊的慘狀了。
“師父,我還可以的。”戰場原舞卻想要掙脫山王夏的手掌。以證明自己能夠承受住這種程度的血腥。
“已經可以了,一切都要慢慢適應,所以這樣就足夠了。”誰知山王夏卻是搖搖頭阻止了戰場原舞回去的打算。
而看到山王夏和戰場原舞離開,戰場原吹雪自然是寸步不離的跟了上來。眼中滿是擔心,但卻絕對不會說出來。
同樣跟過來的還有青葉,至于神代奈月則是還留在現場,也不知道正在那里的尸體當中翻著什么,貌似是在找著情報,畢竟她好歹也是日本政府官方的人。進來這里也是肩負著任務的。
“青葉君,能幫我去找一把手槍過來嗎?我看剛才那里好像有,另外在多準備一些子彈。”山王夏忽然對青葉說道。
“手槍嗎?明白了。”青葉看了看戰場原舞明白了山王夏的意思,于是向著那片搏殺后的尸體走去。
轉了一圈之后,青葉很快就找到了一把手槍,然后又搜集了一些子彈,這才回來并且將手槍和子彈都交給了山王夏。
“謝了,青葉君。”山王夏笑著說道。
“是要給舞的嗎?”青葉詢問道。
“當然,對于現在的舞來說,這個是最適合防身的了。”山王夏笑著回答。
“哎?真的是給我的?”戰場原舞驚訝道,實在是沒想到這把槍是要給自己的。
“自然是給你的,不過不是現在,要等我教會你怎么使用之后。”山王夏回答道。
“我會努力的師父。”戰場原舞一下子就熱情高漲了起來。
顯然對于能夠玩槍,戰場原舞這個頗有些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是很感興趣的。
“不過,槍不是給你玩的,是用來防身,記得不要拿來當玩具。”山王夏搖搖頭說道,雖然明知道這么說的作用有限,但山王夏還是要提醒一下。
“嗨,我明白了師父。”戰場原舞爽快的回答,但有沒有真的往心里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繞過了火并的現場,眾人繼續前進,一路上山王夏不斷的教導著戰場原舞該如何使用槍支的知識,戰場原舞為了能早點拿到槍,也認真的在聽著。
就這樣眾人向著東京天空樹的方向前進,不過視線中的東京天空樹,卻仿佛距離一點都沒有拉近一般,始終還是在遠處佇立著。
“青葉,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別等到那邊都開始了,咱們還沒到呢。”神代奈月的不滿終于積累到了極限,開口說道。
“恩,也是時候要加快速度了,怎么樣夏?”青葉看向山王夏,之前之所以慢慢趕路,就是想給山王夏一點時間,讓她教導戰場原舞。
同時也是給戰場原舞一點時間,讓她適應一下第二新東京。
“那就開始趕路吧!我帶著舞就可以了。”山王夏回答道。
“好,那就出發吧!”青葉點了點頭對所有人說道。
“哎?是要加快速度了嗎?”有些不明所以的戰場原舞呆呆的詢問道。
“是啊,舞放心好了,夏會照顧好你的,不過你自己也要注意哦,一會兒夏帶著你的時候,不要給她搗亂。”青葉笑著伸手摸了摸戰場原舞的頭。
“放心吧哥哥,我絕對會聽師父話的。”頓時,戰場原舞嘿嘿的傻笑了起來,并且重重的點頭說道。
“好了舞,我們走吧!我們不先走的話,無論是你姐姐還是青葉君,都不會放心先走的。”山王夏笑著伸出雙手抱住了戰場原舞說道。
“哼,你要是不小心把舞摔下來,我不會放過你的。”戰場原吹雪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說道。
“安心安心,我的技術可是很好的,走起。”隨著山王夏的話音剛落,一道火焰忽然從山王夏的腳下升起,眨眼間那火焰迅速壯大,令旁邊的戰場原吹雪和神代奈月都因為火焰散發出的溫度而被迫后退了一步,也就只有青葉能夠安然站在原處。
但是就端坐于火焰之上的山王夏和戰場原舞,確實安然無礙,戰場原舞更是半點溫度都沒感覺到,只是在驚訝著自己正被一團漸漸凝實的火焰拖起來的這件事。
終于,那團凝實的火焰有了固定的軀體,一匹由火焰組成的馬出現在那里,正在仰著脖子嘶鳴。
而戰場原舞和山王夏就一前一后的端坐于這匹火焰組成的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