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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光在回去的路上跟她談論著這些木料做哪些東西好。
“我準備拿到四叔公那邊去,有兩段十公分左右的沉香木,可以給你打個梳妝盒子,給娘打串手串珠子……”
楊培敏點頭,雙眸亮晶晶地,“你會做嗎?”
沈宜光側頭看她,笑著點頭,視線在她黑亮的長發上流連,“只是學藝不精,給你做個釵子?”
她以前有志要做個文藝青年,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對長發輕挽長裙飄逸的形象很是熱衷,然而在一個表面上跟你好私底下卻分享著你的隱私當墊腳石的閨蜜身上消失殆盡了。
那位前閨蜜身上也是有一股被別人評為文藝風的氣質,說話輕聲細語引經據典,穿著清新古風優雅,舉手投足間仙氣隱隱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而自己在無意中知道這個好友的真面目后,突然發現,那好友披著優雅文藝為外衣也是一種社交手段,踩著別人上位的橋梁。
楊培敏那時候回想起才覺得那人是如此的裝x,而后她也沒再潛意識地模仿那人了。
沒想到沈宜光還有這等情趣,這種浪漫,她當然樂見其成了。
“行啊,我給你畫個圖像,給你照著做,咋樣?”楊培敏說道。
沈宜光興致很高,談興也是沒停過,“說是樣式,四叔公那邊有一些,他以前做的多,回來也自個留著模板,繁復精致的、簡單大方的、出嫁前出嫁后的,他那兒都有,都給四叔婆珍藏著沒舍得拿出來看呢,到時候帶你過去看看她老人家,混個臉熟,你再嘴甜一點,沒準被你哄高興了,拿來你看。”
楊培敏連連點頭,恨不能插上翅膀馬上飛回家。
踏著晚霞回的家,村里也已是炊煙裊裊,大伙也準備吃飯了。
吃過晚飯后,楊培敏馬不停蹄地把明天面試的流程寫出來,她是沒有應聘經驗的,倒是有看過,前世她暑假的時候也會到母親的公司里實習,可謂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的樣子。
應聘首先要有簡歷,接著坐下來面試官會讓應聘者談一下經驗,還有可能問你為啥選擇這單位這職業啊,你有啥優缺點的這些,她把腦海里的那些庫存量洋洋灑灑寫了好幾百字,連問答都想二三十種的對答可能。因為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面試,楊培敏有點緊張,于是拉過沈宜光幫忙查看錯漏。
沈宜光看過后連連點頭,繼而給了肯定與贊賞,隨后轉頭去的時候,卻是沒忍住地悶聲而笑。
楊培敏惱羞成怒,拉過他一點一點對著問題,問他到底笑哪一點。
沈宜光坐在房間里的長板椅上子,楊培敏拿著筆記本站躬身向前幾乎把本子擢到他臉上,手指劃著認真地把本子上的字行指著他問,“到底哪里有問題?”
沈宜光直接伸手懷抱過她,讓眼前這人兒坐在他腿上,“媳婦這事哪有這般復雜,你哪看來的?比起那撥領導還要講究,老師無外乎就是檢驗應聘是否吐字清晰,表達能力可以,文化知識上得去,再加些耐心,不就得了?”
雖說是這樣,但她想起鎮上那紡織廠要招名女臨時工,一個的名額,足足來了近兩百人的競爭者,優勝劣汰從來都是這社會的生存法則,她認為把準備做好,已經成功了一半。
宛宜光把她身體拉近,把頭幾乎貼在本子上似的再看了遍,這回沒再笑了,而是異常認真地點了點頭,“媳婦還真別說,你寫的真好,你腦袋瓜子是咋想的?別人能想出三條已經是不錯了,而我家媳婦就會舉一反三,深思熟慮,不錯不錯。還真別說,人有千面,面有千人,面對的人不同遇到的事情也不同,沒準那個校長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呢。”
楊培敏下意識地就要點頭,可是咋想咋不對的樣子。
沈宜光已經把她手上本子放在了旁邊的小桌上,他把她抱著站了起來,“媳婦咱們早點休息,不能耽誤了明天的事情。”
楊培敏才感覺上了賊船,“我還沒有說完呢!”
“咱們在被窩里說。”
楊培敏身體力行的經驗下告訴她,這時候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
到了第二天面試的時候,她終于知道沈宜光為什么笑了,那校長明顯是自己人的樣子,看著她身旁這姓沈的男人笑啊笑,一副慈愛的長輩模樣。
意思意思地讓她讀了篇文章算是通過了。
她的工作時間也很快給安排下來了,為時兩個月的代課時間,是教一、二年級的語文,一天四節課,跟休假的那位老師交接好,馬上就可以上課了。
把她的工作安排了下來后,沈宜光也要到了回部隊的時間。
正月十六就要走,前往千里之外的部隊。
楊培敏才發現時間過得真快,她適應有他的日子,又得馬上適應沒他的日子了。
陳桂枝給他倒騰著些衣物,像是永遠裝不夠似的,家里的茶葉、干糧、干果,棉鞋帽子,厚衣簿衣,幾乎連家里未得及織毛衣的毛線也給他帶上。
楊培敏則幫忙著準備些吃食,能放美味的,臘肉肉干炸丸子這些,這個天氣回到部隊那里還能吃上一些日子。
沈宜光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給安排妥當,盡管自家挖了井,比起到村口那邊去挑水方便多了,但他走后,剩下的全是的老弱,還是不放心這個,于是給做了兩個小推車。
柴火也備得足足的,大的也都全部劈了,村上的赤腳大夫特地讓他過來給沈家二老仔細檢查一遍,也趁機把需要的藥材給備足了,然后再是把家里自留地也給翻了,牲畜給抓了些回來。
兩個妹妹也另外交待,多看著點爹娘,好好想嫂子相處,要不然他外面也會不放心。
然后再查了遍,盡管知道沒有啥大的差漏,但他卻是知道那最大的缺漏就是楊培敏留了下來。
臨出房門時,沈宜光忍不住再次懷抱著她,嘴上嘆氣,帶著濃濃的不舍,“真想把你變小,然后揣在口袋里裝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