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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培敏中午就抽出時間來跟劉大姐一起去商場那邊去跑，畢竟zìjǐ想要做大就要有個大的銷售平臺。

拿著樣板去，倒是說服了經理，吃下了200件，他這邊也是謹慎，要看過效果之后再說話。

把這事弄下來之后，劉大姐就回去了，她現在是忙得腳不沾地的。

楊培敏倒是準備要逛一逛商場，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昨天還下雪了，也難為她這個偽北方人，現在就是覺得腳特別冷，她要另買一雙保暖的鞋子，還有之前買了堆毛線要zìjǐ織毛衣圍巾的，現在哪有時間弄那個，現在也只能是買了。

其實這里的大圍巾還是挺好看的，格子紋的，花色布的，都有，不過zìjǐ也不講究的，現在最主要的是保暖。

就隨便挑了兩條厚的，一條長一條短，就遞給了一旁的售貨員，她等會兒再一起結賬，正跟售貨員說著話，余光中卻看到了抹熟悉的身影，正往zìjǐ左前方的服裝區去，楊培敏忙放下了手下的東西，上前走了兩步，抬眼看過來，竟然是丁hù侍跟邵輝。

邵輝還沒有出院，因為他現在是坐著輪椅的，他身上穿著軍大衣，而丁hù侍也是大大咧地穿著hù侍服，一副推病人出來散心的móyàng，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著，往服裝區那邊走去，看來是要買衣服的樣子。

這樣子的情景不止zìjǐ覺得很違和，而旁邊的人也覺得有種新奇的感覺，紛紛猜想這到底是普通的病人跟hù侍的關系還是夫妻的關系，但顯然兩人并沒有把旁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在服裝區那邊挑了件男士的毛衣，丁hù侍給邵輝比劃了下，顯然是給邵輝買的。

楊培敏轉過了身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形，zìjǐ也當是沒看見吧，畢竟zìjǐ跟杜娟娟也不熟，沒興趣去管她的閑事。

買好了圍巾，她還打算去看鞋子，只是到買鞋子的時候，她看著只有布鞋皮鞋這兩種，唯獨就沒有靴子，她就是怕冷體質，每到冬天的時候，她的腳就會特別的僵冷，她現在是無比懷念雪地靴，另外還有羊毛襪子。

皮鞋zìjǐ已經有一雙了，沒有看到合適的qíngkuàng下，她也是不想買了，反而看到一旁的棉布鞋，特別的厚實，顏色還鮮亮，zìjǐ在宿舍里倒是有一雙，是張名花給zìjǐ做的，但是現在大雪天，一雙就很容易濕，所以這個得多備兩雙，換著穿。

只是不是按尺寸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腳。

跟售貨員說了聲，要試了下，售貨員也認識她，所以倒也爽快，還給她拿了張小矮椅子讓她坐著換。

她還在邊上跟楊培敏說道：“這鞋子很多人家都會做，也沒有什么人費這個錢出來買，這還是一個老員工的娘拿過來放著的，她孫子病了，急著要用錢，正好她的做鞋手藝是十里八鄉的出了名好，你仔細看一下這做工，跟線腳，都是又密又緊又平整，就是外面用機器做的也沒有這樣好，她啊還有個巧心思，這鞋子不僅多上了兩層布，還塞了一圈子的厚厚棉花，正好現在穿，可暖和了……”

楊培敏點點頭，表示zìjǐ也看到了，這確實是不錯，zìjǐ穿上之后也覺得舒服暖和，不由也笑了，總算是有了一雙保暖鞋子穿。

“我跟你說現在一雙皮鞋也不貴，不就是五六十塊嘛，這點錢算什么？沒得穿個棉鞋出去，一看特么是個農村人了，你愿意？”

“是……”

柜臺轉角區，正好走了兩個女人進來，楊培敏沒抬頭，因為她已經聽出開頭說話的人是杜娟娟，還真是巧了，十幾分鐘前看到了她男人，現在又看到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起來的。

那邊徑自說著話的杜娟娟也似有所感的，往楊培敏這邊看過來，接著再看到她在試棉鞋，嘴角就往下撇了撇，跟她旁邊的伙伴說道：“看到了沒？前面的那個農村女人，她們就算是出來了大城市，還是喜歡穿這種又土又丑的棉鞋，一頭牛牽到哪兒都是牛，這一點去到哪兒都改變不了。”杜娟娟的口氣滿是嘲諷，她上個星期回到趟部隊大院，雖然沒有碰到楊培敏，但是從旁人口中知道，這姓楊的竟然考了大學，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運，這樣沒素質的人竟然也考上了大學，這會兒再看到她，繼而又想起了yīyuàn被她看笑話的事，頓時氣得胸口疼。

楊培敏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有搭理，而兩雙鞋子都試著過，覺得挺不錯的，然后就拿了起來，她準備買這雙鞋子。

杜娟娟旁邊的同事聽她這樣子說，再看了楊培敏一眼，她再輕聲地問杜娟娟，“娟娟你怎么知道她是農村女人，怎么看起來不像啊。”

“誰說不像了，農村里來的能懂得什么是打扮，這衣服穿著得也太隨便了，這風衣也不知道去哪個私人裁縫店偷偷讓人做的，還不是看到近段時間比較時興穿這個，看來也是看著眼紅了，拿過自家男人的半個月工資來裝身，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是因為一股子土氣，不倫不類，像個戲子一樣。”

杜娟娟同事的臉色有些復雜，“娟娟你認識她？”她再看了眼楊培敏身上的那件風衣，看著做工不錯，其實仔細看還是跟外面那時興的風衣有些不同。

杜娟娟冷哼了聲，沒有回答，要是回答是又覺得zìjǐ認識這樣的農村女人很沒品，要是說不認識，對于剛才zìjǐ一口篤定人家的是農村人又得不過去。

楊培敏抬了抬頭，笑著跟杜娟娟打了聲招呼，“杜同志啊，還真是巧，我還以為zìjǐ聽錯了呢，想著軍區大院的邵家軍嫂，一個老師一個城里人，怎么會背后講人呢？哎喲，沒想到真是你啊，你剛才說的啥？我還真不敢相信zìjǐ的耳朵，上回你家的邵營長住院，我們兩口子還去看過你們呢，咋這一轉眼間，我就成了杜同志嘴里不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