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敏搖搖頭,“我還是那句話,于你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無從說起,但是你有沒有被別人看到,我更加不清楚了,別人有沒有說我也不知道,總之我是不知道的。”
她是不說的,但要是朱青自己不謹慎讓別人看到給說了出去,到時候也不要賴到自己頭上。
朱青點點頭,“謝謝你了。”
楊培敏向她頷了下首。
兩人的談話結束。
下午上完課后,楊培敏回到了招待所。
沈宜香在那兒等著自己,“我哥知道你放學后會回來,讓我在這兒等著你,他跟人去談房子的事了。”
楊培敏驚訝地挑了下眉,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那么快看好了?”
沈宜香臉上帶著笑意,“那當然了,我跟我哥去看的,今天都跑了一天呢,總算找了間比較滿意的,都是按照你的想法來找,那啥子獨門獨院,啥子獨立廁所,啥光線地段陽臺的,都是照著你的想法來,你不曉得你這些要求幾乎要跑斷我們的腿了。”說到后面雖然是抱怨話,但是神情卻是很志得意滿,想來也是有一種成就感在里面。
楊培敏聽聞也覺得驚喜,“還真能找啊?在哪個地方呢,房東是租還是賣?”
沈宜香賣著關子,“你過去就知道了。”
沈宜香是等不及要搬過去,因為住在這招待所里,一天天地都是錢,吃的也要另外買,比不上自己做的好吃便宜。
“我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等一下我哥過來,就一起搬過去吧,那邊讓人過來做了衛生清潔,那房子里面啥東西都有,也不用多帶些啥,早點過去還能燒上爐早吃飯呢。”
楊培敏看了看時間,今晚的六點多。
也當機立斷地站起來,“那行吧,現在時間還早,也不用等你哥了,你認識路不?認識咱們現在過去吧。”
退了房,兩人走到半路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要過來接她們倆的沈宜光。
“哥你那邊弄好了?”
沈宜光笑道:“好了,咱先租下來,15塊一個月,跟房東簽了合同。”
楊培敏看他這個神色,也跟著高興,“也有知道房子里面有沒有爐子有沒有炕?”
沈宜香卻是發愁租金,“咋這么貴?在咱咱們那兒都能抵上一個人的工資了,再加一點媳婦也能娶上了,這錢每個月這樣搭進去,還沒有算吃的呢,就哥你一個人一份工資,那不是要見底了?”
楊培敏跟沈宜光直笑,“瞧瞧,宜香看著就像當家人,竟然還能算這般門兒清。”
“你放心吧,咱也是暫時的,以后情況好了,有合適的買下來就不用擔心租金了。”
沈宜香瞪她,“買不是要更多的錢么。”
邊說著,路過一家面館,楊培敏拉著兩人走了進去,有現成的,也省得回去做了。
租房子那兒特意選在近學校的地段,公交車兩個站的距離,就算是走路也不過是半個小時,很是方便。
楊培敏知道這邊的房子很多時候是沒有像宿舍那樣隔成一間間帶廚房那樣子的,很多時候一個院子合租給好幾人,她就不想跟人家合租,避免麻煩,所以就讓沈宜光找房子的時候,找單家獨院的,這樣子安全又清凈。
這房子前面帶著一個小院子,后面是兩層小樓,外面看著有些舊,但是結構設計都是很不錯,有股古樸風,兩樓迎面看著就有一個小陽臺。
“這旁邊的都是本地居民,還有工廠職工大院,人流也不復雜,我問過人了,這邊去買菜副糧食店里也很近,出了大路就是公交車,這房子雖然不大,但有兩層,六間房也夠了。”
楊培敏聽過也認可,“看起來挺不錯的,今天真是辛苦你跟宜香了,找了很多間吧?”
“可不是,其他很多都是跟別人合租,要不然就是交通不方便,要不然就是太臟亂,這邊的房東太太是因為她兒子有出息考上了首都的大學,前些日子房東太太覺得身體不太好,她兒子就讓她過那首都那邊去,因為兒媳婦也在那邊,能方便照顧著,房東太太就想著那邊的開支大,就把家里的兩間房子出租算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這樣子還能補貼到兒子。”
沈宜香就把房子的房東說了下,“我問她賣不賣,她說這事兒她做不了主,不過應該是不賣的,她兒子還沒有參加工作,以后的事很難說,要是有個啥,還能回到這兒來,起碼也有個房子住。”
楊培敏點點頭,“那這之前是誰住的?”
沈宜香道:“聽她說是借人放東西的,沒人住,她住在另一間房子里,但是再之前就是她兒子媳婦住過,雖然搬走了些家具啥的,但是有些東西沒有搬的,咱也能用用,一樓就徹了炕,正好剛才過來的時候也帶被鋪過來,也是不用愁了,房東太太那邊給帶了些煤過來,咱等會兒燒上爐子,就能睡個暖和覺了。”
幾人就著睡覺的地兒,再給清潔了下,先把睡覺那兒對付過去,其他的明天再算了。
楊培敏再次睡在炕上的時候,發現還真是想念啊,她的手腳再也不用擔心冷冰冰的,蓋兩床被子也不暖和。
沈宜光給爐子加了煤進來,“咱以后在這兒養條狗吧,看院子,我要是不過來的時候,也能安心些。”
“那你以后過來不?我一個住我害怕。”
沈宜光笑,“你害怕啥?”
“怕黑怕鬼還怕賊惦記。”這是她小時候的陰影,小時候被鄰居那些哥哥姐姐講鬼故事嚇到留下來的陰影。
“咱租這房子一來是讓宜香回去有交待,二是也是為你以后準備,如果真是有的,你就不能再回學校了,最多咱請個人過來幫忙照顧,我也會盡量過來的。”
一夜無話。
把房子這事兒定下來后,沈宜香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樣,早上楊培敏出門上課的時候,沈宜香就千叮萬囑地交待她,“中午你一定要回來吃飯。”
楊培敏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