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四一五 折磨的最高境界

調教太平洋四一五折磨的最高境界

“有一個無線電高手在最后那艘維修艦上?”

“真的假的?”

作戰會議室內,寧小川接過電報有些驚訝,無線電屬于新生事物,俄國人秘密裝備的消息也不過年前才傳出,據說情報部正在全力追查和破壞,連德國也剛剛在不久前以一千臺高精密機床和全部制造加工技術才換回去,怎么可能就出現了高手呢?

這可不是什么會幾下拳腳的江湖高手,這是項專業的技術,就連寧小川這樣的艦長都不具備資格。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

玩無線電技術的高手不是沒有,但幾乎全部都在科技部,那批大頭怪物個頂個的都是高手,但民間這項技術被破壞后,能稱得上高手的幾乎沒有,更別提科技弱后的俄國了。

所以這個消息,反而讓他猛地皺了下眉,這是個重要的線索,雖然他不懂技術,在此方面前要聽技術人員的,但在他心里高手就是能一個打幾十個的那種人物,是絕不能讓他活下去的!

“能確認嗎?”

“可以確認。”通訊士官肯定的說道:“因為金雕號發現,他們在實施干擾的初期階段,任何俄艦都無法進行通訊,也發不出任何信號,但在馬達加斯加停泊后的一次干擾中,那艘堪察加號卻能發出較為微弱的信號,直到加強了功率后才被壓制。”

“所以,他們懷疑上面可能有一位或者多位無線電專家!”

寧小川不是專家,但有一點他和各級軍官都很清楚,那就是必須把一切可能破壞即將開始決戰的因素都扼殺在萌芽中!

按照出發時龍司令員的話,“打不死,也要惡心死!”

只不過棘手的是,根據偵查發現”由于白天的襲擊,羅杰斯溫斯特已經學乖了,開始將各艦編組,并學習日本人當初的辦法,利用靖海級主炮威力不夠的情況”把主力艦頂在外圍,而把一些速度慢的輔助船只保護在中間,防止遭到炮火的打擊。

靠兩艘靖海級要想突破外圍防線殺到內部解決堪察加號,是絕不可能的,所以必須采用其他的辦法,想到這里,他立刻想到了隨同自己一起來的那支三十人的小分隊。

“通知常貴做好準備。”

濃黑的夜色中,巨夾的昆侖山號如同一只巨獸漂泊在海面上。

甲板上”常貴正在帶著大家仔細檢查裝備和水靠,作為一位老夜鷹,他沒有董大海、文秀那般名氣,但論身手也并不輸給那些伙伴。

但隨著特戰思想開始深入軍中,海軍陸戰隊也搞起了一個海妁突擊小隊,由于缺乏教官和不熟悉特戰,所以司令部便把他和幾位夜鷹調了來培訓這幫菜鳥。

經過兩年的培訓和篩選后,這支人數不過百余人的小隊逐漸的成熟起來,雖然不敢說和夜鷹媲美,但由于是海軍名下的部隊,所以極為重視與海有關的戰術訓練,裝備也大都比較特殊。

就比如手里這支槍弩,看上去就像把短管的獵槍”但實際上卻內藏四根鋼制弩箭,用硬彈簧作動力,可以連發”水面上射程達到了五十米,水下的話也有十米,是潛水蛙人在水下無法使用槍支的情況下對付敵人的舀手利器。

隨著大伙紛紛舉手表示準備完畢后,兩艘小艇迅速的被放到了海面,常貴把潛水面罩往頭上一箍,帶頭沿著軟梯爬了下去。

幾分鐘后,兩艘用瓦斯氣作動力的小艇”便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由于每艘小艇只能容納十人,所以顯得很擁擠”瓦斯氣燃燒后帶動的馬達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這讓他有些擔心”不過等遠處那片黑影出現在眼前時,前往陡然炸開了無數火光,那是兩艘靖海級襲擾并掩護的信號。

突然炸開的炮火,讓俄國艦隊再次陷入了恐慌中,幾艘擋住了路的俄艦立刻向火光處沖去,看來是準備支援,這下他的眼前頓時開闊起來。

在爆炸和炮火中,小艇馬達的聲音一下子減弱了很多,但常貴還是不敢大意,在距離兩千米左右立刻下令關掉了發動機,小艇上六位突擊隊員立刻抄起船槳迅速往前滑去,剩下的四人則端著槍,警惕的注視著四周龐大的身軀。

大概是注意力都被前方的兩艘靖海級引開了,一直被托在最后面的運輸和保障船隊并沒有任何反應,而且甲板上也很少有人影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天連續被爆掉三艘艦船給嚇壞了。

火光的映照下,這群雜牌船舶大軍擁擠成一團,沒有任何火力的它們只能等待,在利用兩艘德國運煤船后,常貴很快發現了拖在最后,顯得有些孤零零的目標。

堪察加號。

從外觀看,這是一艘排水量大約四千多噸的艦船,擁有法國船只獨特側壁向內傾斜的大肚子外形,由于甲板上堆了很多燃煤包,所以吃水很深,遠遠看去加班都快和水面齊平了。

和夜鷹一樣,海豹也將自己定位為沉默的行動者這個角色,加上兩支部隊的訓練方式和手段基本一致,所以突擊隊員們從不會考慮為什么指揮官要冒險干掉這艘船,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滲透,登船,炸掉或者帶回來!

最后一段路也是最危險的,穿棱在這些巨大的家伙間,任何意外都可能導致任務失敗,把命丟在這片據說是鯊魚成奐的海域里,所以大家都幾乎趴在了艇身上,即便是劃水的隊員也匍匐著身子,減慢了動作。

時間一點點消失,緊張和濺起的水花落在臉頰上,帶出了更多的汗珠,直到兩艘小艇分別靠上了堪察加號右舷后,大伙才松了口氣。

被煤堆壓的低矮的距離海面只有不到三米的船尾廊橋,使得突擊隊根本不需要使用登山爪,兩位身手最好的隊員踩著戰友的肩膀一蹬就竄了上去。

隨著十二名隊員迅速登上了尾部的甲板廊橋,剩下的八人立刻帶好將小艇系撈后,又立刻拉下額頭的潛水面罩,從小艇里取出四個向半邊西瓜般大小的特質鐵殼定時炸藥包,坐在船舷往后一翻,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水下向旁邊幾艘運輸船游去。

常貴很相信這些隊員的水性,要知道海豹成立之初,為了加強潛水能力,特意請來了幾位長期在南海大洋里采珍珠的鬘民做潛水指導,這些用千年來生命換取來的潛水經驗,使得突擊隊得益匪淺。

船尾廊橋在木質風帆戰艦時代就出現了,因為那是戰艦往往一出海就是一兩年,所以設計師們認為有必要給艦上的軍官提供一個觀海喝啡的休息區,所以就在尾部弄了這個廊橋平臺出來。

雖然各國這幾年的軍艦和船舶都開始取消了這個沒用的東西,但對于堪察加號這種十幾年前下水的老爺船來說,這種廊橋還是個時髦。

現在這個廊橋卻白白便宜了突擊隊員,因為只需要沿著廊橋就可以迅速進入這艘船內部,甚至連主甲板都不用登上去。

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常貴還是留下了機槍手和副機槍手,才把步槍背到背上掏出了更適合近距離使用的弩槍和黑星。

隨著常貴的三根手指一個個彎曲,一位隊員迅速的拉開廊橋艙門,十位突擊隊員迅速的沖進了船艙,沿著通道迅速的向前方艦橋跑去。

廊橋通往的是生活區,所以不等跑出幾步”越過第二道艙門后,眼前陡然出現了兩位俄國水兵。

俄國水兵也被突然出現的全身都籠罩在黑色裘皮中的突擊隊員嚇了一跳,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就見到兩道寒光陡然從對右手中的槍管中噴出,身體猛的向后倒去。

噗通。

身體和通道接觸的聲音,讓常貴皺了皺眉,迅速的拔出了手槍大喊道:“反抗者殺無赦!”

他的大喊,也徹底驚動了居住在這個船艙的俄國水兵”當他們紛紛從狹窄的居住艙里探出頭時,手槍的子彈呼嘯聲已經炒豆子般響了起來。

季甫琴科趴在床上,埋頭仔細計算如何抑制神秘信號源的辦法,但突然傳來的沉悶的炒豆子聲卻讓他微微呆了一下,但并沒有去查看,知道幾聲爆炸響起,才覺得有些不妙”立刻走到艙門前想看看出了什么事,但沒想到前腳才剛邁出去,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出現了眼前。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們只是工人,不是士兵!”黑色的皮質水靠,森冷的眼神和步槍,季甫琴科和居住在這個大休息艙里的一百多位各類專家如果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就真是白癡了,所以嚇得連忙舉起手驚恐高呼起來。

見到這些看上去不像士兵,倒是和軍中幾位文弱的技術士官有些類似的家伙,常貴暗想他們可能就是行動的真正目標,所以連忙留下四個戰士堵住艙門負責看守,帶著其他人迅速向不遠處的艦橋跑去。

堪察加號艦長正躲在艦橋內望著遠處的火光發傻,就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沉悶聲音,但他還以為那是遠處爆炸產生的余波,所以也沒派人下去船艙查看,直到常貴陡然端著槍鉆進了艦橋,他才明白發生了什么。

常貴走到艦長身邊,等著這位滿眼驚恐的大胡子船長,嘴角一勾忽然掏出一塊炸藥往艦長面前一放,用新學俄語單詞冷道:“炸藥,開船,離開!”

雖然只有三個發音生澀的單詞,但艦長卻不是傻子,見到常貴立即讓人壓著幾個水兵去將甲板上的一袋袋燃煤丟進大海后,頓時明白了對方舟意思,連忙讓剩下的十幾個被嚇傻的家伙伙一起去仍煤袋后,同時下令開船調頭的命令。

底層的動力艙士兵也聽到了爆炸,但都以為是附近落下了炮彈,嚇得臉都白了,所以聽到艦長下令后離開后頓時鐵楸飛鏟,將燃煤塞進鍋爐。

由于羅杰斯特溫斯特擔憂白天的襲擊只是大規模開戰的預演,不僅下達了燈火管制命令,還下令各艦鍋爐不得熄火,加上前方正在交戰,這些運輸船幾乎都處于待命停泊狀態,所以這倒反而便宜了海豹們。

隨著甲板上沉重的燃煤不斷被推入大海,折磨了堪察加號幾個月的航速慢問題似乎得到了解決,艦艏開始迅速的偏斜,當幾分鐘后一艘魚雷艇發現異狀,并打出詢問的燈光信號時,幾聲巨大的爆炸卻打斷了這種詢問,只見到堪察加號邊上的兩艘運輸船、一艘遠洋大型拖輪和一艘武裝商船的船底猛的沖出了巨大的水花,足足十五公斤的t輕易地就撕開了這些沒有任何裝甲保護的家伙。

幾聲爆炸,讓處于最后正在等待前方交戰結果的后勤和運輸隊頓時亂做一團,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遭到襲擊,頓時尖嘯聲,呼喊聲甚至是汽笛聲都響了起來。

對船舶來說,水底的任何爆炸都是致命,空腔效應會導致爆炸威力被急劇放大,別說這幾艘沒裝甲的普通船舶了,就連巡洋艦也頂不住十五公斤的t,巨大的裂縫導致海水開始猛烈倒灌,四艘船片刻后就發生了甲板傾斜的景象,讓船上的水手們更是嚇得紛紛跳進了大海。

這一下,場面更是混亂了,就連那艘驅逐艦也懶得去詢問堪察加號了,因為四周的艦船都向炸開了般向外連竄,所以堪察加號的離開也不那么顯眼了。

望著那些探照燈下不斷跳進大海的水手和士兵,常貴突然陰陰一笑,迅速找來幾具死尸,拔出匕首在那位艦長煞白的臉色下,當起了解剖學老師,劃小了化零八落血水直涌后,才將尸塊扔進了大海。

艦長看看鮮血淋淋被拋下海的尸塊,又看看那些在探照燈下還在往水里跳的同伴,頓生一股寒意從腳心直鉆腦門,心底只有一個想法。“這些歹毒的,炸掉軍艦,綁架了自己不算,連鯊魚都要利用一下的家伙到底是誰?”

等迅速扔掉了最后一塊尸體后,常貴才抬起頭,望著越來越遠的混亂船隊,舀起破布擦手的同時,才忽然覺得有些遺憾,真想看看人鯊大戰是個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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